一个大个子野人,一只蜘蛛,不知为何,我鼻子一酸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洞中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看样子白天快要结束了。
终于,洞中的最后一缕光线也熄灭了。而我,也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醒来之时我和古灵早已被移到了地上,看到古灵红润的脸色,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整个人好像轻了许多似的。
见我醒来,大个子搀着那个年迈的老人从旁边走了过来。老人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发出了两声干咳的笑声。
“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初七没齿难忘!”
我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那老人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又是几声干咳的笑声,老人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洞外。
“初七,是他救了我们吗?”刚刚醒过来的古灵,显然也听到了我刚才的话语。
“嗯,是他治好了我们的重伤,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因内脏破裂一命呜呼了。”
“他懂得医术?他不是个野人吗?”听了我的回答,古灵顿时皱起眉头陷入了迷惑之中。
“这,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们。”
“哦。”古灵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
我走到古灵身边扶着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在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欣喜之情。
“真是奇怪,我怎么感觉跟没受过伤一样。不仅如此,我感觉整个身子比以前轻了许多,像要飘起来一样。”
“哦,这个嘛,自然是那老人的医术高明喽。对了,我们出来差不多两天了,阿匪他们肯定急死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对于那洗髓秘术,我对古灵只字未提。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并且有愈陷愈深的架势。那个神秘的老人,还有那生活在两百万年前的爪蹄兽,我隐隐的感觉到这一切仿佛和那禅盗脱不了干系。
我扶着古灵走到那只爪蹄兽面前仔细的看了几眼,大大的脚趾,凸出的额头,长着锋利的指甲的脚掌……
站在那只差点儿将我们杀死的野兽面前,我的心里竟涌起了一股怜悯之情。它只不过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只是为了生存而进攻。反观人类,为了无休止的贪欲,惨无人道的导致一个又一个的种族灭亡,这样的行为,难道就是人类所说的文明吗?我想就连这可怜的爪蹄兽也会对之嗤之以鼻吧。
大个子拿着一块锋利的石头走了过来,来到我的面前,他照例抓了抓脑袋露出了一幅傻傻的样子。
他蹲下身子,在那爪蹄兽的腿上小心翼翼的割下了一大块瘦肉递到了我的面前。
望着那块鲜血淋漓的生肉,我仿佛听到了那爪蹄兽痛苦的呻吟,而那一滴滴的鲜血,好像一下一下的滴在了我的心中。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块生肉,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洞外。
来到洞外,我看见那个枯瘦的老人正坐在一截木桩上安详的晒着太阳。
我轻轻的来到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一与那道慈祥的目光接触,一股暖流顿时从心底缓缓的流遍了全身。
像父亲一样,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远方。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毕竟,我不属于这里。
这时,古灵也走了过来。
看到古灵,他深邃的眼神里再次浮现出了那种父亲般的慈爱。他弯下身子将我和古灵的手放在了一起,然后转过身去径直走回了洞里。
一声叽里咕噜的声音传来,大个子小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照例,还是那个傻傻的动作。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和古灵离开了那里……
走在路上,我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饥饿感,肚子不停的咕咕的叫着,几次都把古灵笑出了声来。
看到那些树身上的干疤,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些干疤是那些野人用来指示方向的路标,甚至,那些干疤处散发出的气味儿能够驱赶这里的毒虫蚊蝇。
我和古灵走的很快,不一会儿便远远的望见了那条被施了百花凋的小路。
这时,蜘蛛突然不安的在我肩头叫了起来,看样子是在告诉我什么事情。
见此情景,我赶紧把它放到了地上。它在地上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慢慢的爬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根据蜘蛛以往的动态,我看得出它是发现了什么要带我们过去,于是我和古灵赶紧跟在它的身后转身进了那片灌木丛中。
进入灌木丛中没走几步,周围的蚊蝇顿时像炸开的蜂窝一样涌了过来。我和古灵一边驱赶着那些蚊蝇一边紧紧的跟在蜘蛛的后面。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光景,一座巍峨的山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从那座山峰的外形来看似乎比大个子他们居住的那片山体还要大出许多,但与之不同的是这座山体上并没有什么阔大的山洞,而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几十个碗口般大小的小洞。那些小洞的四壁很是光滑,就像用砂纸打磨过一般。一眼望去,那几十个黑乎乎的洞口仿佛从上到下平行着排了三层。最上面的一层只有三个洞口,中间的洞口面积最大,是这里所有洞口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在它的两边是两个面积较小的洞口,但与其他的洞口相比起来还是大出了许多。在这三个洞口的下面是一排十余个洞口,这一排洞口的面积比上面的洞口要小,但比下面的洞口要大,离地大约一米左右。在这排洞口的下面又有几十个密密麻麻的小洞,那些小洞离地不过尺余,洞口的大小也参差不齐,有的大如碗口,有的小若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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