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初七的话。”我的话刚一落地,古灵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我这一边。
“这——好吧,那就这么定了。”阿匪略一犹豫,不再言语了。
“那就这么定了,现在由我去通知老人,你们两个回到洞中监视张老鬼,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嗯。”
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眼下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候,稍不留神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到老人居住的洞外,大个子正坐在那里摆弄着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自从我上次伤了他之后它似乎对我格外的惧怕,也格外的小心,整天几乎一步不离的守在老人居住的洞外。见我走来,他赶紧扔下石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比划了一下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老人,希望他能够带我进去。他很没出乎我意料的摇了摇头,然后像前几次那样张开双臂挡在了我的前面。
“混蛋!”我暗暗的骂了一句,举起拳头朝他挥了一下。
一看到我举起拳头的样子,他脸上顿时涌现出了一股怯意。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挺了一下,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见他那副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几声。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用尽了各种办法,而他却只做了一个动作:摇头!对着眼前的这块木头我真是哭笑不得,但自从上次打了他那一拳之后我说什么也下不了手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了主洞另寻他法。
回到主洞,阿匪他们三个正聊得起劲儿,谈论的无非是关于那天张老鬼与血玲珑打斗的事儿。而张老鬼也只是一味的搪塞,并没有将一点儿实情透露出来。这时,古灵忽然问道了“蒸血疗毒”一事。张老鬼的脸色随之一变借着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正是撒谎前的准备。但张老鬼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我们本以为他会随便找几个理由将“蒸血疗毒”一事搪塞过去,但他却将“蒸血疗毒”的相关巨细以及“嗅术”、“隐花”的具体细节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们!他的这一举动令我们倍感惊讶,就像突然被杀了个回马枪一样,三个人竟一时呆在那儿都没有了言语。
“老人的身份非同寻常,绝不可能只是个野人!好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我们没有敌意,要不然也就不会救我了。以你们的看法,他会是什么人?”
见我们呆立无语的样子,张老鬼抛出一个话头打破了场中的尴尬。
“这个,我们也搞不清楚。对了老鬼,那天你为什么称呼他为‘师傅’呢?”听张老鬼提到老人,我忽然想起了他跪在老人洞外时说的那句“弟子,罪该万死”,于是我便借着他抛出的话头抛了回去。
“哦,这个啊,他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当然就是我的师傅了。”
“可是,那——”
“那就是了,老鬼说的很对嘛。”见古灵还要发问,我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儿。我知道她是要问那句“罪该万死”,但问的越多张老鬼的疑虑就会越重,对于我们的处境也就更加危险。
“快到中午了,我和阿匪去打点儿野味顺便看看能否采点儿野果之类。古灵你就在这儿和老鬼聊天吧。”
“嗯。”
“初七,你看出什么了么?”走出栅栏之后,阿匪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知道我们问的越多他的猜疑就越重,我们的处境就越危险。兵书上讲穷寇莫追、投鼠忌器,如果我们把他问急了搞不好他会尽快动手杀了我们!”
一想到张老鬼刚才的脸色,我就觉得心里不安。毕竟老人还不知道“苦肉计”的事情。
“对了,我们在和他聊天时他好像刻意避着竹林的事情,每次一问到关于竹林的事情他都含糊其辞不置可否。”
“欲盖弥彰。我们一定要在他动手前摸清楚出竹林里的秘密。”
“嗯。”
我和阿匪边说边走,不觉中来到了鼠山附近。几个野人正潜伏在那里围成了一个半圆的形状,看样子是准备突袭什么猎物。见我们走来,他们远远的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加入狩猎的行列。我和阿匪本来就是借打猎出来的,现在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由得心头一喜找了两个较大的空挡补了上去。
补上空挡一看,只见在那鼠山前面一只形似大山羊的野兽正在刨食草根。那野兽形若山羊,体若犀牛,前额突出,趾末有爪,正是一只爪蹄兽!看到这爪蹄兽,我不禁想起了前几天冲入野人洞前的那只,只是先前的那只食肉,而这只却是吃草。难道这爪蹄兽是杂食动物?还是经过了二百万年后发生了变异?
“喂——”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呼唤声。循声而望,只见阿匪一脸焦急的冲我做了个跟上的动作。我赶紧朝左右两旁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狩猎的大部队已经慢慢的靠了上去。只觉脸上一热,我不好意思的冲阿匪吐了下舌头跟了上去。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那只爪蹄兽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忽然,一声大吼传来,狩猎的队伍迅速的冲了上去。与此同时,那些野人纷纷拿着手中的武器超那爪蹄兽扑了过去。阿匪的手里还有一把蜥蜴之刃,但我的手里却是空空如也。情急之下,我只好随手捡起一块石头超那爪蹄兽的头部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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