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村田曾经说过这次环球旅行是有人出资赞助的。”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应该有人在幕后操纵,可还是很难解释村田被杀和毒品有关系。”
“如果不是那样,难道是仇杀?”
“嗯……别老是问我,浅见先生有何高见呢?”
“我觉得这是仇杀。”
“理由呢?”
“第一是有计划性,第二是没有计划性。”
“啊?哈哈哈,的确有意思。难怪司长先生会推荐你。浅见先生这么说岂不是想把警察弄得云里雾里呀?”
“绝无此事,我还没那么坏。我只是分析这个案子,有这种感觉而已。冈部先生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吧?”
“的确,从浅见先生所说的利用计算机和乘船证制造村田下船的假象这一点来看,事前的确有过周密的计划。但是杀人的手段却不怎么高明。其实凶手本来大可不必在这个密室一样的船内下手。而把尸体藏在冷藏柜里看来好像经过了深思热虑,实际可能只是在紧急情况下不得已而采取的措施。”
“是这样的吗?我并不这么认为。凶手在船内这样—个密室状态下行凶,把嫌疑对象限定在船员乘客七百人当中,看起来的确不明智。但我认为这并不是简单的失策。”
“浅见先生有什么理由吗?”
“比如说,凶手虽然是在船内作案,但却没有在日本近海的航线上动手,而是在环球航行的过程中下手,这似乎不是偶然。现在,冈部先生能够停留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星期,在这么短时间内是很难破案的。凶手也许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另外,把尸体藏在冷藏柜里也有相当强的计划性。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凶手已经想好了通过粉碎机或者货物装卸舱口处现尸体的办法。尸体被厨房工作人员发现完全是凶手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在凶手的脑子里,把尸体放在专用冷藏柜里是绝对安全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从凶手对船内情况了解来看,嫌疑对象的范围就会缩小很多。”
“凶手本来是那样打算的,然而尸体却极其简单地被发现了。所以这件案子到底不能算是无懈可东的计划性。”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凶手把尸体藏在柜子里那么多天呢?如果说像浅见先生说的那样有处理尸体的方法,为什么不早一点那么做呢,这的确是一桩有计划性又没有计划性的案子。”
冈部借用浅见的话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问题在于仇恨的内容,到底谁对村田抱有什么样的仇恨呢……说是黑社会的仇杀,可又没有合乎逻辑的推理。”
“不管怎么样,也许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就在船员当中。”
“哈哈哈,花冈先生听了又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浅见虽然笑了,冈部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但是,一般乘客应该不会知道那里有安放尸体的设施吧。而且凶手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也是一个问题。从常识来看,一个人很难干成这件事情。”
“我也有同感。只是我觉得不光是船员,乘客中也有可能存在同谋。”
“本来呢,最可疑的就是同一个房间的浅见先生了。”
“是啊,在这一点上,也许凶手的期待也落空了吧。”
“哈哈哈……”
冈部终于笑了起来。
这时,通向“海彦”寿司店的门开了。
浅见以为是叫的寿司已经送来了,于是转过头去一看。意外的人物出现了——侦探小说家内田康夫。
四、大作家的推理
浅见猛地把脸转了过来。
“啊,对不起,走错门了。”内田也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可是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哎呀!”内田停止了动作,然后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肆无忌惮地朝浅见的位置望过来。
“啊,真的是你啊,是浅见啊。真让我吃惊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啊——内田先生,总算见着您了。”
浅见也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稍稍地点头行了一个礼。
“接到您的传真我不顾一切地赶来了,好不容易才在昨晚离开新加坡之前赶到的。”
“是这样啊,你真的来了?还是朋友靠得住啊。可是,你既然来了,就应该首先到我那儿打个招呼嘛,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内田把房间扫视了一圈。“这种地方”的其中一个人冈部警视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
“啊,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这么精神真是再好不过了……怎么样?从那之后……大家都还好吧……”
有健忘症的内田肯定已经不记得对方是什么人了。这种一边说一边拼命回忆是他习惯性的做法,不过反正他也想不起来。
“这是警视厅的冈部和雄警视。”
浅见替内田解了围。
“嗯?我知道,是冈部先生嘛,我当然知道是冈部先生了,除了他还能是谁呀。哎呀,那个时候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咱们上次见面是在《篍原朔太郎》的案子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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