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杀她?是什么人呢?”
“这倒不清楚,前几天中午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骚动。神田夫人大叫抓住那个偷窥的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那时你和倔田一起上岸游香港了,不在船上。我闻声赶到的时候。看见神田夫人在接待大厅的楼梯上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呢?”
“不知道,神田夫人并没有说得很清楚。说这种话也许有些失礼,但我还是觉得神田夫人可能多虑了。”
“那么,是神经病之类的吗?”
“可能是……你瞧,只有神田夫人—个人看见了阳台上有人偷窥,神田先生都没有看见。我是想,这件事可能对你们调查案情有所帮助所以才说的,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那当然了。”浅见苦笑着说。
在冈部警视得到的公安部的资料上,包括神田夫妻在内,对村田怀有仇恨的人至少有4个人在“飞鸟”号上,但浅见知道,除此之外,后闲姐妹也是村田的仇人。
但是,要说怨恨和摩擦,不一定都和村田扯得上关系,比如发生在神田千惠子身上的事情,也许还会有其他与她有过结的人碰巧上了一艘船。
船上年龄和境遇都相似的乘客有近五百人之多,其中很容易发生一些无法预测的接触,比如和内田康夫的相遇,浅见就连想都没想过。
“对了,离开香港之后,神田夫人就可没有嚷嚷有人偷窥了吧。”
“好像有人说这是因为村田死了。”
“啊?这话的意思是说偷窥的人就是村田啰?我倒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
“从香港到新加坡,最近南海上常有海盗出没,所以‘飞鸟’号在其间增加了夜间的警务人员,加强了安全防范。”
“的确……就算真有偷窥者存在的话,在这期间也可能躲起来不敢轻举妄动啊……”
浅见说着,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受到了某种牵绊。
“浅见先生已经理出什么头绪了吗?”
江藤美希用一种试探性的敏锐目光看着浅见。
“不,完全没有。”
“真的吗?”
“真的,只不过,凶手的条件是有限定的。”
“什么样的条件啊?”
“凶手是……当然,现在还无法肯定凶手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不管怎么样,凶手是那天在作案时间内留在‘飞鸟’号上的人。”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就不符合条件啦,那天我可是在否港的街上碰上了你们的。”
在香港中环的购物中心前面,江藤美希和和田隆正碰上了倔田久代和浅见。
“可是怎么才能判定哪些人当时没有下船呢?”
“这个江藤小姐应该很清楚呀。你瞧,凶手不是伪造了村田下了船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假象吗?”
“你是说计算机里的下船记录啊。”
“不错。对于凶手来说,尸体被发现仍然是预料之外的事。凶手本来打算找机会消灭尸体的。但是想造成这样一种假象……村田上了岸之后在当地被卷入了什么案件或事故,下落不明。这样一来,在那个时间滞留在‘飞鸟’早上的人就不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也就是说,如果事情按照计划进行的话,这就是一桩永不为世人所知的完美的杀人奇案。”
“的确有道理。这样的话,只要从计算机里查出在犯罪时间内没有上岸的人,凶手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了。那么,我这就去试试看吧。”
“请等一下。”浅见慌忙制止道,“这件事在我正式向警视厅的冈部警视提出请求之前请不要插手。因为我不想让江藤小姐以外的人知道调查计算机的事。”
“啊,你是说计算机旁边的人可能是凶手?……也就是‘飞鸟’号船员是凶手吗?”
“哈哈哈,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我们必须提局警惕。我并不是说看见人就要喊抓贼,只足拢们必须有这种意识,那就是无论是谁,都有可能成为凶手。”
“啊,是这样啊……”
美希抬起头仰望着星空。
在她的脑海里一定不断出现着各种人物的脸。
那天,美希不知道船员中有多少人没有上岸,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那是和自己在同一个锅里吃饭的同事,就算对他们有亲有疏,有好有恶,但是想到他们中的某个人是凶手,心里也是不大愉快的。
星座观测时间好像结束了。手提喇叭的声音停止了,客人们也毫无规律地散步在甲板上。小泉夫妻从他们中间走了过来。
“呀……真好啊!两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真浪漫哪。”
“你呀,怎么这么说话。”小泉责备道。
“怎么啦?的确很浪漫嘛。”
对于老夫妻的争吵,浅见只是单纯感到害羞,不过江藤美希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可能觉得让人误会不太合适。她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只不过是在谈论发现尸体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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