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和奥屠尔在一块喝过酒,对不对?还和他谈过话,是吗?还相信他冤枉人的话哩。”
奥屠尔一跃向前,愤怒地跳来蹦去。
“看我掐你们的喉咙,”他尖声怪叫,“我只要掐着你们下贱的脖子……”
他突然闭上了嘴,因为萨普从后面抓住他的裤子,不理会他断断续续愤怒的嚎叫,把他拎了起来。
“讲吧!”萨普对马克斯威尔说,“如果这个爱吹牛的家伙再啰唣,我就把他浸到水洼里。”
西尔韦斯特地到萨普身旁,伸出嘴,优雅地上下嗅着在空中晃来荡去的奥屠尔。戈勃林象风磨一样挥舞着双手。
“把它赶开!”他厉声尖叫。
“它以为你是老鼠哩,”奥普说,“它在盘算你值不值得它麻烦哩。”
萨普往后一退,踢了西尔韦斯特一脚。西尔韦斯特吼叫着跳开去了。
“哈罗·萨普!”凯萝尔冲向他喊道,“如果你再打西尔韦斯特,我,我……”
“马上住嘴!”马克斯威尔气得忍不住喊起来,“全都闭上嘴。龙在那边拼命已经搞得筋疲力尽,你们还在这儿斗嘴!”
大家都不作声走到一边。
马克斯威尔顿了一会又对特罗利说:“我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争吵的原因。但是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也应该帮助我们。我答应你们,一切事情都是诚实公正的,但是,如果你们的行为不理智,那我们倒要看看,在你们的桥上放上两车炸药之后,你们的桥还能剩下什么东西。”
桥下传来尖声细气的声音。
“可我们一共只有一个要求,一共只提过一个要求,让爱吹牛的奥屠尔给我们酿一小桶十月甜麦酒。”
“这是真的吗?”马克斯威尔回头看着戈劝林问道。
萨普把奥屠尔放到地上,好让他回答。
“这将空前地破坏所有的先例!”奥屠尔大叫,“瞧,就是这么回事!从远古时代起,只有我们,戈勃林们能酿造使人心旷神怡的麦酒。光是我们自己喝。喝多少就酿多少,多了不酿。如果我们为特罗利们酿酒,那菲亚们也要……”
“可你是知道的,”奥普打断他的话,“菲亚是不喝酒的。她们除了牛奶,什么都不喝。爱尔菲们①也不喝酒。”
【① 原意指古日尔曼神话中待人很好的一种大自然界的神。】
“你们的愿望要把我们全都给累死的,”奥屠尔嚎叫着,“我们花费难以想象的沉重劳动,就为了酿制我们所需要数量的麦酒!花时间、动脑筋、费精力!”
“如果问题只在于产量,”萨普插嘴说,“那我们倒可以帮你们忙。”
奥屠尔先生气得在原地顿脚。
“可是小甲虫呢?”他发起狂来,“小甲虫怎么办!我知道,酒发酵时,你们不让小甲虫飞到麦酒里。这些真叫我讨厌的卫生条例哟!可是,十月麦酒要酿制得出色,应该让小甲虫掉进去,还有所有其他极坏的东西。要不然,麦酒里就不会有香味!”
“我们丢很多甲虫进去,”奥普答应他,“我们会捉满满一桶撒到发酵桶里的。”
奥屠尔忿怒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脸胀得通红。
“狗屁不通!”他尖叫着,“不能把小甲虫一桶一桶往麦酒里倒。甲虫要自己掉进去,这有妙不可言的选择性和……”
他的话被一阵尖叫和凯萝尔的呛喝声打断了。
“西尔韦斯特!不准动!”
奥屠尔手脚乱舞地从西尔韦斯特的大嘴中搭拉下来。西尔韦斯特昂着头,使戈勃林的脚离开地面。
奥普哈哈大笑倒在色彩暗淡的草地上,两只拳头不停地捶着草地。
“它以为奥屠尔是小老鼠!”尼安德人大喊起来,“你们瞧这只可爱的小猫!它逮到了一只小老鼠!”
西尔韦斯特小心翼翼地衔着奥屠尔,只不过伤了后者的自尊心。它几乎没有合上牙齿,但巨大的獠牙使戈勃林挣不脱身。
萨普抬起脚要踢。
“不行!”凯萝尔叫起来,“看你敢!”
“算啦,哈罗,”马克斯威尔说,“让它跟奥屠尔闹着玩吧。它今天在您的办公家里可是立了大功的,值得奖赏。”
“那好吧,”奥屠尔绝望地嚎叫,“我们给他们酿制—小桶麦酒!两小桶!”
“三小桶!”桥下尖声尖气的声音。
“行,三小桶。”戈勃林表示同意。
“不赖帐吗?”马克斯威尔问。
“我们戈勃林人从来不赖帐。”奥屠尔声明。
“好,哈罗,”马克斯威尔说,“好好给它一脚。”
萨普又抬起脚。西尔韦斯特放下奥屠尔,退开了。
桥下特罗利们源源不断蜂涌而出,他们兴奋地嚎叫着冲上山去。
人们跟在特罗利的后面顾着山坡往上爬。
走在马克斯威尔前面的凯萝尔绊了一下,摔倒了。他扶她站起来,但她挣脱了手,怒气冲冲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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