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德,我没有把你和任何人相提并论。我只想说蒙洛不怕冒险,拒不引用第43条法令的规定和普通犯人呆在一起,说明他坚信自己并非强奸犯,而且认定别的犯人会相信他。现在,他又为了别人的事主动跟我们合作,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应该给予他应有的信任。”
梅森听了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如果你没打开那信封,你怎么知道里头有多少个?”
“这是我的推测。不会超过50英镑,而且你也还有良心。里头肯定还有一封信,让我替你买件礼物送给她。钱数不是整的是你想让我觉得那只是随意之举,一时的想法。”
“你的思想有问题,弗拉德。”
凯茨拿过自己的手袋,拉开拉链,取出彼德的信封,然后说:“我是警察。你想不想让我打开?你想不想让我猜猜你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她转念一想,觉得此刻不是再接着开玩笑的合适时候,就正色道:“彼德,我们俩互相都很了解对方,没有人认为你跟强奸有什么联系。但是,你得把这东西收回。我不想为了拯救你的负罪感而在我和莫伊拉之间形成什么小秘密。莫伊拉和比利现在很快乐,而且他们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儿,你就到此为止,忘了过去的事吧。”
她把信封放到梅森手里,梅森收了起来。
“你不检查一下?”凯茨调侃了一句。
“不。”
凯茨笑了笑,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好了,这下你可发了一笔40多镑的小财,午饭该你请了吧?”
75
午饭吃的是比萨饼。两人边吃边讨论蒙洛的事。没准儿凯茨可以定期来探视?不行,交谈会很不方便。私下互递信息?太危险。电话?会被别人听去。通过总督?会很容易被同狱犯们觉察。他们又想可能可以假借治病,如医病定期弄蒙洛出来谈话,也可以通过监狱小教堂安排会面。
梅森喝了一口啤酒,若有所思地说:“我怀疑检察官不会接受这样的案子。你想,现在干任何事都得花钱,而我们最终能到手的证据将主要出自一个被判了重刑的犯人之口,而且警方已经将那个组织给抓了起来,他们还会兴师动众地去再次调查吗?”
凯茨更正地说:“不是整个组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给抓了起来。而且这些人再过一两年都将再次被放回社会。如果他们还有自己的组织。他们肯定还会干坏事。”
警长笑了,有点苦涩:“似乎是这样。”
凯茨驾车缓缓地沿27号公路往回走,车内的音响关掉了,一片静寂。她心里没有别的,只想回家,只想被人抱着,轻轻地抚慰。这有些不像她,但是此时此刻她就是如此。她试图想像瓦莱丽的样子,但是眼前却不断闪过她的那只大肚子玩具猪。
车到切切斯特近郊,她在一个西餐馆旁的停车场停下来,取出手机给曼彻斯特的浦佐警长打了一个电话。他不在,请假一天。她告诉对方她有急事需要与浦位联系。问他们能否将她的号码转给他。
回到约翰街警局,她在儿童保护部露了一下脸就直奔探长麦金尼斯的办公室。探长看起来兴绪很好,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薄荷糖。他坐得离最底下放这两样宝贝的抽屉很远。
“来向您汇报一下监狱之行的情况,先生。您是不是已经得到汇报了?其次还有两件关于荷比街案子的情况也想给您讲一下。”
“说吧,亲爱的。”
她告诉他蒙洛所讲的情况,进一步联系面临的困难和梅森对再次起诉所抱的疑问。
“这件事将由梅森警官主要负责处理吧?”
“是的,先生。”
“那好,如果我有了办法,我会跟他讲。”
凯茨刚想张嘴反对,麦金尼斯抬手制止了她。
“就这样吧,亲爱的,你无能为力。梅森是个相当不错的警官,让他去办吧。还有什么事?”
凯茨心里充满了一些不大确信的念头与想法,以及一个不太可能,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推论。她说:
“先生,我在想荷比街的那幢房子。我们搜查了整个住宅,但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也没有发现。我们甚至把地板都撬了出来,但是底下除了一点垃圾,什么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
“我在想,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看看那些垃圾?”
“什么?你要看那些垃圾,为什么,弗拉德?你已经离开这桩案子了,你现在在儿童保护部工作。你亲口告诉过我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你又跑回来想加班,不行!”
“我们没把那垃圾扔掉吧,先生?我记得我们将它们都用袋子装了起来保存下来了,对不对?”
“是的。
“我们是不是至少可以确信它们还在,没被丢掉,先生?”
“什么没被丢掉?”
“那些垃圾,先生,我们在地板下面发现的那堆脏东西。
“弗拉德!”
“你得把我锁起来,不然我就要看。
“你怎么这么固执,凯茨?”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我是说怕尼和那个在南安普敦被杀的人,他们都受到严刑折磨。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这两起案子有关联,但是这两个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孤身一人,案发时间相去不久,身体都被严重损毁以致我们无法判断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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