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可能说过有关的什么话。”
“我检查过。”
“他没说,麦金尼斯、布莱克赛或者比利·廷格尔中的哪一个肯定说过。”
“我也跟他们一一核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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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尔动起手来非常敏捷,非常有力。凯茨几乎没有时间躲闪。他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说:“我去弄点咖啡。让我把那个盘子拿回去。”但他却迅猛地将凯茨压倒在床上,在短短的过程中,凯茨觉得她好像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枕头已经压在了凯茨的脸上,他身体的重量也在上面,但是她好像还可以呼吸,但紧接着枕头下他的双手抓住在她的衣领并将其勒紧,勒紧,她只来得及想“啊,这个手法……”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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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尔开着他新近买的二手车向北行驶,先上了23号公路,接着是25号和1号。他在雷赛斯特森林服务处停车加了油,在24号交通道口掉头向左,经过沙德罗向德比开去。在那里,他还问服务员到拉夫伯洛最近的出口在哪里,还跟他开了个玩笑。
他在德比走了环线,开上A38号公路,然后又拐上AS。在布朗山他在一个咖啡厅停下来,喝了一杯茶,吃了点鸡蛋。咸肉和薯条。
他并不想伤害凯茨,她是个好姑娘,但是他对此无能为力,她会明白这一点的。他运用的窒息法无痛,快速。勒晕她之后,他给她整理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行头,悄悄地离开了。
他并急于掩盖自己的踪迹,但是他也不希望在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前被人抓住。如果他们跟上来,他在雷塞斯特森服务处开的玩笑可能能为他赚到皿个小时,或者至少可以把一些人引到那条路上去。他一路上故意留下一些他要去诺丁汉和林肯郡的蛛丝马迹。这些线索很不明显,但很快就会被像麦金尼斯这样老练的侦探发现。这正是安琪尔所希望的。
他用60-65英里的时速前进。那天晚上他停在一家小汽车旅馆里,付的现金。他将两支枪拿进屋,放在一只黑色的耐克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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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苏醒过来,全身肌肉酸痛。她昏迷时被侧身放着,腿蜷缩到了腰际,手被折回去压在身下,她当然会痛。
安琪尔的活儿做得很有条理。他将凯茨的性命押在她不会呕吐两次的条件上。她肯定已经吐过一次了,因为她能闻见呕吐物和清洁剂的气味儿。她还能闻到氯仿淡淡的酣香味儿。如果她猜得没错,安琪尔在用熟练的手法将她勒晕后,等她苏醒一点,吐过一次后,给她擦干净,又用沾了氯仿的布塞住她的嘴。这样她再一次昏迷过去,不过这一次是被麻醉了。等她醒来,安琪尔早已走远了。
如果她能站起来四处走动,她肯定会感到头晕目眩。但当她试图这样做时才发现安琪尔将她铐到了散热器上。他真他妈的做得漂亮。
她花了5分钟才发现了钥匙,又花了5分钟才把钥匙勾过来,开了手铐,她终于自由了。当她想起看看表几点钟时,发现已经差5分5点了。从现场的情况,凯茨可以猜出安琪尔曾守候在她身边看她会不会再吐,安琪尔杀死儿童虐待犯,但是从本质上来看,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家伙。其实如果他要求凯茨给他几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先走,她肯定会答应的。
她将昏迷前在安琪尔枕头下摸到的那张纸抹开来,希望上面能有些什么。然后她走进洗手间洗了个脸。再次回到房间里,她开始将安琪尔的房间大卸八块,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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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似乎没有太明显的线索。但是凯茨深知,任何不起眼的东西,任何看起来什么都不是的东西都有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因此她对每件东西都不放过。她的脖子很痛,身上的气味也不好闻,但是她很高兴地意识到这总比死了要强很多。
在洗手间,她发现了六七块撕碎的纸片,剩下的被他放水冲走了。在马桶里她又找到了一片,上面散发着粪便的气味。她把它们都放在浴缸边上戴着橡胶手套一一洗干净。
在厨房里的炉子上,她找到一小堆烧焦的纸片和灰烬。显然安琪尔很匆忙,如果经过技术分析,应该能分辨出几个字来的。好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认出“阿伯……”和“……斯”几个字母。
她按了一下电话的重拨键。不知什么地方的一个手机响了,但是没有人接,也没有电话留言机的声音。她敲了一个当地出租车公司的号码,等铃响了第一声后将电话挂了。
她又回到厨房,把垃圾篮里的东西倒在地板上。安琪尔主要靠罐头度日,为此她很感激上帝,因为她不用在腐烂的食物残渣中翻来翻去了。在一个罐头盒下,她找到一封信皮上写着安琪尔的信,邮戳的日期是星期三。笔迹是那种老派的手写体,她猜是安琪尔的妈妈写来的。信发自切斯特。
她还发现缺了有关页面的《菲埃斯特》杂志被放在花园里的一只黑色垃圾袋里。袋里还有几本手册,放在很容易就能发现的地方,一个是诺丁汉附近靠近巴尼村的一个旅馆的介绍手册,另一个是林肯郡斯戈尼斯的一家旅馆的手册。那里还有三只袋子,她觉得这线索里有文章,根本就没费神去打开那几只袋子。她转身去找消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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