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的。”
“什么?”
“会发作。那个小孩失踪了。5年以前1月份的事了。”
“你可从来没说过。”
“我当然没说,弗拉德。这是私人档案。”
“他的妻子呢?”
“后来在孩子失踪的纪念日也去了。小孩的事儿让他们两个离了婚,后来又害死了他的老婆。因为这斯维特才申请调动工作。他说他需要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他的心理医生也认为这对他有好处。”
“然后他就选了南部海岸?”
“我们大家只想到他是为了离伤心地越远越好,谁会想到这个?”
“现在我们发现他不仅仅只是包庇某人,掩盖他的踪迹,可能有比这还严重的事。”
“可能是这样吧。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给总探长打电话。”
103
星期六。晚上8:02。
诺曼·布莱克赛本来要去参加一个晚会,出了这个紧急情况当然不能去了。但是他还来不及换下为晚会准备的正式行头:庄重的西服和捏亮的皮鞋。这是几个星期来他第二次以这种隆重的服装出现了。衣服映衬得他的身材十分高大,神采飞扬。凯茨对他这身装扮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词就是“神采奕奕”。
她自己在汤姆·麦金尼斯来之前擦干了身子,穿上了一件网球T恤和白色长裤。麦金尼斯穿着柔软的家居休闲服。他们三个从外表上可算不上三个火枪手。
在“神采奕奕”的总探长面前,凯茨迅速强迫自己表现得“极为干练”。布莱克赛大声发布着命令,各路人马纷纷来到,先是几个探长,再接着是警长穆尔、雷德、林德赛尔和普通探员。格里菲斯在一群人之中最为显眼:他穿得像个海盗,是被从一个化装舞会上叫出来的。
警长杰克·斯维特现在正式成为注意力的焦点。兰探长领着一队人和犯罪现场组正在他的屋里搜查,传真和电传机紧张地工作着,向有关各方传递消息。诺福克、撒福克、林肯郡。雷赛斯特郡和诺丁汉是重点地区。这些都是凯茨的主意,她解释说斯维特在跟她的谈话中曾透露过在东海岸有关系,而且“埃利斯行动”中有些追查不下去的线索指明的方向提到过林肯郡。她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谎言,而且大家对此也深信不疑。
布莱克赛在作战室举行的第一次会议上说,这次行动将是“总动员式”的,包括电视在内的媒体力量都要被行动起来,要发布一个“不可接近”的警告。对探员弗拉德的攻击在官方语言里现在是企图谋杀。
凯茨就势声称身体不舒服。
警方的医生赶来10分钟内,探员凯茨就因为脖子扭伤、脸颊挫伤、过度惊吓等等一系列病症而引起医生的严重关注。凯茨成功地使自己脸沟惨白难看,大家让她打电话确认瓦莱丽在家后,坚持派朱丽·琼斯小姐陪她过去。
凯茨需要用车,但是现在如果这样说就过于不明智了。
她使了个小技巧在通向瓦莱丽家的街区口摆脱了朱丽。她进了屋,瓦莱丽已经下了楼。她感到有些头晕,脚下的地板像是比平时滑了许多。
杰克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凯茨的做法让他又平白地获得了12个小时,或许更多。凯茨所担心的是他的头发,如果他的头发继续漂亮得跟戴维·戈威尔一样,那么隔着400码别人也能认出他来。如果她是杰克,她会把头发染了,并把它削平。
“嗨,宝贝!”她走上楼梯的时候冲瓦莱丽说,“我感觉还可以。你有没有想妈妈?”
在大厅不很明亮的灯光里,瓦莱丽的表情十分关切。她对着他笑了笑,那种“我能行,我是英雄”的笑。“就是有点头疼,”她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几片阿斯匹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唉,宝贝。”他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不能做一个会计,一定得做这个危险的工作?”
104
杰克·斯维特登记用的名字是查尔斯·瑞沃斯(瑞沃斯英文中意为河流。),他当时并未怎么想,随口一报罢了。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这个名字与弗拉德(意为洪水)相去不远。他停在纳茨弗德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这里离公路很近极为方便。早上他将开车向切斯特前进。
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头发。他想自己波浪般的金发让人在400码之外就能立即认出他来。不过他现在的头发是深褐色的,因为他在弗拉德昏迷不醒的时候已经染过头发了。他觉得这头发有点傻里傻气,但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人对他的头发有所注意,这让他很欣慰。如果情况不是像眼下这样紧急,每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他将卫生间里染发留下的痕迹清洗得干干净净,吹干头发,用梳子把它梳平。当他一路驾车向北时,过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要在后视镜里看一下,提醒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染发用的药剂、毛巾等物品他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随身带着。
他在房间里胡乱吃了一点,还喝了一点儿威士忌。接着,他仔细地将两支枪擦拭干净。他脑子里不断想着应该先去跟妈妈说再见,然后去找多伊那个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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