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斯维斯旅馆?”
“哪儿,亲爱的?”
“阿伯斯维斯旅馆?”
“斯帕尔丁没有什么阿伯斯维斯旅馆,亲爱的。”
“那是我搞错了,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杰克老提一个叫阿伯斯维斯的旅馆。”
“我想不是的,亲爱的。我们从来没去过一个叫那名字的地方,或城镇,而且我想杰克自己也没去过。”
“那肯定是我搞混了,他说过一个叫什么多莱的人是那地方的主人。”
“我不记得认识什么人叫多莱。”
凯茨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杰克总是提威尔士的小旅馆啊,度假地啊什么的。我常常被搞混。”
“我们每年度假的地方都一样,巴拉湖边的小屋,但那绝对谈不上是个旅馆,而且那里离阿伯斯维斯很远。”
凯茨喝着茶。
“你没说你为什么来这儿,亲爱的,你想赶上杰克吗?”
“那当然好了,同时能跟您见面,看看小罗伯特的照片真是不错。杰克告诉我——”
“好了,亲爱的。我们可以随便谈,没关系。罗伯特失踪了,3年10个月以前。他当时只有9岁。”
“我能问一下是哪儿,怎么失踪的?”
“当时杰克和詹尼特刚在弗德海姆买了一所新房子。杰克当时在曼彻斯特工作,弗德海姆差不多在那儿和这儿之间。那是个好地方,很安全。”
伊瑟尔停住不言,喝了点茶,她的手微微颤抖。
“哈罗德给罗伯特买了一辆新自行车,圣诞礼物。实际上是我跟他一起买的。他到商店选的。罗伯特高兴极了!他们一家三口圣诞节后那个周末都来了。我们俩照料罗伯特好让杰克和詹妮特休个小假。他们出去了3天,去的是曼恩岛。就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孩子出事了。”
她又停了一停,吸了口气。
“我们从来都是很小心的……不要跟陌生人讲话,都叮嘱无数通。罗伯特刚9岁,非常聪明,他长得就像个小天使,这使他看起来比他的年龄小一点。那天他骑着车子出去了,就在附近转悠。”
“他就那样不见了?”
“是。没有人看见什么。罗伯特跟他的车子再也没有找到。我们不得不给杰克和詹妮特打电话。我们非常伤心,哈罗德一病不起,一星期后他就去世了。那是我一生中最伤心的一周。”
122
凯茨轻声地说:“伊瑟尔?我能叫你伊瑟尔吗?这可能说起来有点怪,但是难道杰克没跟你谈过我们的事吗?”
“我们,亲爱的?”
“杰克和我。”
“我不懂,亲爱的。”
“杰克和我。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
“那很好。杰克需要一个好朋友。”
“我希望我们能结婚。”
“那也很好。”
“只是——只是小罗宾的事,我想跟他更接近,帮帮他。但是,杰克,他有时好像离我很远。”
伊瑟尔笑了笑,看着墙说:“他正是那个样子。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有他自己的小世界。罗伯特跟他很像。”
“我只是想了解,想帮助他,伊瑟尔。”
“我相信,亲爱的。但是怎么做?”
“噢,伊瑟尔,我也不知道。我有时想,杰克心里的悲伤还在那儿,我希望,我希望……”
“如果你认识罗宾,我的小泡泡,可能对你会所帮助,但是他已经不在了。在某个更好的地方,像杰克说的。你还想喝茶吗?”
“要一点儿,伊瑟尔,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楼梯上面,向左,向左,就到了。”
凯茨笑了,伊瑟尔·斯维特也笑了。“向左,再向左!”她说,“我再烧一壶水。”
“明白了。”凯茨说。
第一间卧室是伊瑟尔的;一个凯茨从来没见过的离地极高的双人床。棉毯、床单,还有一个丝绸被子。一个白色的枕头放在上面。床边还有一小块地毯,其他地方都铺着地板。
第二间卧室:另一张双人床,床上的铺盖跟第一间几乎相同。凯茨想这应该是杰克和詹妮特的卧室,或许只是杰克后来睡觉的地方。橱柜里什么都没有。
下来的小房间里是一张单人床,床罩上印着曼联队的标识,墙上贴着曼联队的招贴画,一个足球图案的毛巾放在架子上。在一张小桌子放着一台电脑,非常新不可能是罗宾的。它旁边放着一个外置式的调制解调器。凯茨走进厕所,冲了一下水,制造了点噪音,然后走下楼来。
当她回到起居室,伊瑟尔正在等她。
她说:“他在詹妮特死的那天买的那东西。有好几个月他就把自己关在里面。”
凯茨装出迷惑的神情,伊瑟尔正色道:
“孩子,别那样!我74岁了,这就够了,74岁了,我可没老糊涂。你刚才在楼上来来回回,你进了每一间卧室。你没想到我知道吧?我在这儿住了28年了。我知道向厕所走过去是什么声音。现在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儿子。我在你对我撒谎的时候也能看出这个来。但是在我的家里请尊重我。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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