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想,可要是别人这么认为,你和布莱克赛、穆尔都这么认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干得不错,凯茨。”
“是,是干得不错,”她说道,“所以才会把我调去和廷格尔,迪本一起玩电脑。”
“别这么敏感,弗拉德。电脑房也需要警探,那里需要一个不仅会打字,而且善于发现的人。你是新手,又是女性,所以布莱克赛会选中你去干这项工作。”
“说得好听!”
“别这么发牢骚,弗拉德。相信我,你干得真不错。”
“我去把茶热一下。”说着凯茨走进厨房,麦金尼斯端起桌上的威士忌。
她在厨房里对探长道:“我还在想,当初我们捉拿特里沃·琼斯是因为他和格林、伯恩利两人都认识,而且又有前科。”
“对,那时我们的确动手太早了。”
“可是,我们忽略了他的妻子詹妮·威尔金森,她倒是有作案可能。第一,她和格林、伯恩利打过交道。第二,没了房子,她肯定极不高兴。第三,和特里沃·琼斯一样,她也极可能是个反同性恋者。说不定,她和伯恩利有染。因为案发前,有人看见伯恩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先等等,”麦金尼斯打断了她,笑道,“伯恩利和格林都是被男人杀的,况且现场还有精液取样……”
“那倒是个有说服力的证据……”
“是结论性的证据,弗拉德。”
“不要这么肯定,先生。虽然我们从精液取样而猜想谋杀是出于性的动机,可是威尔金森完全有可能先杀了这三个人,然后再叫个同性恋来奸尸。”
“上帝啊,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能简单地把这些案子看成出于性的动机。我已经说过,伯恩利不可能是同性恋,我相信他不是。”
“只是相信?”
“好吧,我肯定他不是。”
麦金尼斯沉吟了一会儿:“好吧,凯茨,暂且认为伯恩利是百分之百的异性恋,那又怎么样?毫无疑问那是个男人作的案,难道不是这样吗?”
“作案过程中有男性在场,这一点的确可以肯定。但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这个男人就是凶手,不是吗?”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这是什么意思,长官?”
“我们不是不愿意作大胆推测,一旦有合适的线索我们就要追根究底,直到水落石出为止。现在看起来凶手就是男性,被害人是同性恋。他们都独居,我可以肯定凶手是个男性同性恋。”
“可是我们并不能证明伯恩利和比奇曼是同性恋。城里的各个同性恋俱乐部我们都至少去了两回,大大小小的告示也贴了不少,可结果却什么也没有。他们俩要真是同性恋的话,会到现在都没有丝毫消息吗?”
“好吧,弗拉德。就按你说的,这叫什么来着——对,一个精神变态者先强奸了被害人,又杀了他们,是吗?”
“女人强奸男人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这毕竟有点儿特别,不是吗?”
“这是几桩不同寻常的杀人案,长官,您看。嘿,我该叫你汤姆,你把我的酒都喝光了。”麦金尼斯笑了笑,凯茨接着说:“汤姆,还有伯恩利和格林,他们都去过格里格夏,这是为什么?咱们得追着这条线索一直查下去。如果这中间确实有联系的话,一定能找出这些人被害的原因。”
“我可以发表意见了吗?”麦金尼斯问。
“抱歉,长官。”
“叫我汤姆,记住了?”
凯茨点点头,麦金尼斯接着道:“我们还调查了戴维斯的案子,记得吗?就是那个从阳台上掉下来的人?”
“怎么?”
“他的确喝得不少,从验血看大概喝了五品脱。可据他姐姐透露,戴维斯喝酒从不超出两品脱。我们让她再好好想想,她说只有在过圣诞节的时候戴维斯才会喝那么多酒。”
“他是不是同性恋?”
“我想不是。他虽然一个人住,可他有固定的女朋友。据说他们的性生活还蛮不错的。”
“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用现金支付开支吗?”
“据阿沃卡多说,是的。”
“他是不是被人从阳台上推下去的?”
“有这个可能,但不能肯定。”
静了一会儿,凯茨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他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且多少和钱有关,他又不是同性恋,更没受到性骚扰,那么……”
“那么怎样?”麦金尼斯道,“问题就在这儿。”
“那么其余的三个案子里,‘性’也许并不是关键所在。也许是碰巧,这甚至有可能是凶手有意设置的烟幕。”
“别开玩笑了,凯茨。好,接着说。”
“说正经的,汤姆,我至少可以给你举出两条理由。”
“我洗耳恭听。”
“上学时,我学过一门课叫非正常心理。我们的老师说,一旦有一天他杀了人,他会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给首相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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