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太好了!放松,你开门看见的那个男人,他长得什么模样?”
“像你。”
“好吧,他长得你我,头发的颜色也和我一样吗?”
“对。”
“金黄色的?”
“是浅的那种,他的牙很好,他在笑。”
“他个子高吗,比利?”
“和我差不多,也许稍微矮一点儿。”
“比利,记不记得……他打你,你看见他眼睛了吗?”
“眼睛?看见了!睁得很大,他在狞笑。”比利想坐起来,凯茨拦住了他。她在比利耳边嘀咕了几句又说:“还有一会儿,马上就完。比利,你看清楚他胳膊下夹着的东西了吗,那是什么?”
“它闪闪发光,头上是黑色的。”
“黑色的是帽子吗?”
“什么帽子?”
“比利,放松,先别睁开眼睛。现在,慢慢醒过来,睁开眼睛,举起手,看看你的手指,坐起来……”凯茨手里拿着一顶帽子,伸到比利眼前。
“对了,它套在一个金属罐子上,就是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比利·廷格尔一把拿过帽子,“他打我的时候,我肯定把它扯下来了。”
“谢谢你,比利。你想起来的东西可真不少。”
“你让我再做一次吧,凯茨,也许能想出更多事情来。”
“下一次吧,伙计!”
回去的路上,麦金尼斯问:“很有意思,凯茨,这叫什么?”
“什么也不是。如果是在舞台上,也许可以称它为催眠术。实际上就是在半清醒状态下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
“要是这就是催眠术的话,我算是服了。”
“汤姆,实际上所谓催眠术就是放松。有的时候这很有用。比如说,一个强奸案的受害者不愿意述说被害经过,可要是被‘催眠’了,她就会放松下来,不会再害怕说这些‘丢人’的事情了。比利·廷格尔也一样,他的思绪被重新调整了一下。”
“很不错。”
“谢谢你,汤姆。”
“看起来,袭击比利的那个人倒挺像伯恩利被杀当晚的那个神秘人物。雨衣,浅黄色头发,高度也差不多。你怎么没问衣服的颜色?”
“对不起,汤姆。比利一说‘雨衣’我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它是‘乳白色’的。”
39
回到警察局,这里熟悉的味道,空旷的走廊让凯茨恢复了活力。
麦金尼斯忙得连坐下来的工夫都没有。又有两名工作人员被派往格里格夏协助威斯特和莱瑞做调查。他还要安排化验凯茨的床单等事情。
“一般的化验大花时间了,我找了个熟人,这样周六就能出结果了。”
“周六我去格里格夏城堡,我要去那儿和雷切尔·海利度周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瓦莱丽也要去。”
“这可不太好。”
“怎么?”
“去那家妇科诊所。”
“我是被邀请才去的,正好去放松放松。”
“要是乔治·福斯特知道我们的人又去那儿,准会不高兴。”
“可是我算不上是这儿的人,我在休假。”
麦金尼斯无可奈何:“好吧,这件事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是瓦莱丽和你一起去,实在不太好。”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除非把他逮起来。”
“我们不能这么做,弗拉德。至少现在还不行。”
“您说得对。”
有人送来两杯茶,凯茨在他对面坐下:“这样至少可以掌握瓦莱丽的去向。”
“那也只能这么办了。”麦金尼斯坐下来,边说边拿起电话,“你千万要小心,凯茨。”
凯茨极力想像着瓦莱丽要真是凶手,那会怎么样。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不可能:“我每天给您打个电话好吗,长官?”
“当然好,要是你不想彻底休息的话。”
“彻底休息?这案子一天不了结,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我去城堡也是因为老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
隔壁传来咳嗽声,麦金尼斯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电话通了。
“麦金尼斯探长,约翰街。”凯茨听见他在喊话,“请问莱恩医生在吗?什么?两天!”隔了好长时间,又听他说:“那就没办法了,谢谢。”
“怎么,是坏消息?”她忙问。
“这得看你怎么想,弗拉德,今天医生不安排咨询。你还是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休假去吧。回家的时候,记得带上个人。”
9点钟,她和哈里·迪恩出发。车刚转进因科曼街,凯茨不由得颤了一下。哈里和她一起进屋,帮她守着门。
卧室里一股霉味儿。她看了看床,觉得反胃。卧室门口堆着电视、音响什么的。看来这不会是个盗窃案,作案人肯定有什么别的企图。
她从壁橱里拿了个运动包,塞进几件T恤、运动裤和袜子。所有的内衣都乱糟糟地散落在床上,虽然有些看上去还是干净的,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它们挑出来用了。她从中间拎起床单,把它卷了卷塞进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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