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茨把四个人的照片堆在桌上。这些照片她没见过。它们显然比她以前见过的要清楚得多。她这时才发现,比奇曼、格林和伯恩利这三个人竟然长得如此相像,简直像孪生兄弟一样。只有戴维斯看上去和其他人不同。他肤色黝黑,粗粗的黑眉毛,长着一副赛尔特人的脸。
“老头儿说,这几年总看见年轻小伙子去城堡。去年下半年,大概是11月份吧,他还见过戴维斯。据说是和他兄弟一块儿去的。”
“也就是说长得很相像?”
“可能是。”
“再和麦金尼斯探长联系时告诉他,还有一个疑点:泰德·斯摩尔。探长知道这个人。要一张斯摩尔的相片。我感觉和戴维斯长得特别相像的那个人就是斯摩尔。”
午饭过后,威斯特和莱瑞打算去城堡调查情况。
“帮个忙,弗兰克。”凯茨语气平和地说,“你去城堡时会看见我也在那儿。我要在那儿呆五天左右,不要显得和我很热乎的样子。他们知道我是警察,要让他们知道我这是在休假,和这案子无关。记住了吗?”
“没问题。”弗兰克一口答应了。
布赖顿的消息终于来了:斯摩尔,29岁,黑头发,相貌英俊。从他妻子提供的相片上看,他的确长得有点儿像戴维斯。
41
从小镇到城堡开车只需几分钟。城堡的大铁门敞开着,凯茨刚要驾车进去,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到路中间挡住了去路。他身高约有6.6英尺,穿着防弹衣,一排子弹像勋章一样横挂在胸前。
“是弗拉德小姐吗?”他声音洪亮地问,凯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儿只有一条路。小姐,请您上路。慢点儿开。”
车道向左拐去,两边草坪上的草被修葺得短短的。开出大约600米后,她来到了那个螺旋状的雕塑杰作前。人工挖出的河流在她右边,为了应付连续不断的拐弯,凯茨不得不降低了车速,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其中。这里的确很美,要是在春夏郁郁葱葱的时节,风景就更迷人了。
城堡此时就在眼前。这是幢古老的英国式建筑。这时她看见一扇边门打开,出现了乔治·福斯特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的是雷切尔·海利。她今天穿着讲究:白色上装和裙子,头发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弗拉德小姐!见到你太高兴了!你能早来一天,这太好了!欢迎!”
凯茨跨出车门,上前同雷切尔握了握手,还在她脸颊上轻巧地吻了一个。
雷切尔挽着她走进大厅,一边述说着凯茨的到来使她多么高兴。乔治·福斯特也在近旁,他嘱咐一个小个子男人去把凯茨的行李从车里拿出来。
“你喝茶还是咖啡,凯茨?”雷切尔问,“咖啡还要等一会儿,茶两三分钟能送上来。”凯茨要了杯咖啡。
雷切尔边走边热心地说:“福斯特先生说,你是个警察,我们都很惊讶。你最近不忙吧?今天下午你的同事们还要上这儿来。”
“我知道,”凯茨不慌不忙地说,“但我和这事没关系。我不参与这项调查。前几个星期我太累了,现在要好好休息休息。能摆脱那些案子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你知道发生在布赖顿的那些谋杀案吧?我实在是办不了这些案子。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上至少一个月。”
“凯茨,这回你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就是要帮每个女人找回真正的自我,完全放松。”
“这真是太好了。”凯茨道。
“那当然。”雷切尔的声音甜甜的,“相信我,凯茨。”
凯茨笑了。
“现在,我要带你去你的房间。”雷切尔欢快地说:“我们给你预备下了最好的房间。你有自己的桑拿浴室,还有一个直接通往游泳池的通道。壁橱里有专门为你准备的衣服。那是我最喜欢的房间。它的前一位主人是一位印度尼西亚公主。”
“太谢谢你了,想得这么周到。”凯茨真的很感谢她。
两人穿过五角大厅来到客房区。这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芳香。
凯茨的房门上标着这个房间自己的名字:“芒果。”房间的色调是一种介于木兰和粉红之间的颜色。屋里三张大椅子特别显眼,椅子脚漆成了金色。凯茨不精通家具方面的知识,她觉得屋里的陈设很有18世纪晚期、19世纪初期的风韵。墙上挂着一幅油画;地毯厚厚的,软软的。她真想甩掉脚上的鞋,赤着脚在上面走一走。
雷切尔打开衣柜让客人参观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在两点半时离开了凯茨。衣柜里挂着三套颜色各不相同的运动服,都是宽松休闲的样子。凯茨不清楚它们是用什么布料做的,摸上去很光滑,感觉价格昂贵。
她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这里的更衣室也同其他地方一样豪华,地下铺着红地毯,里面放着一张长长的白色梳妆台。浴室有她在布赖顿的公寓所那么大,里面雪白雪白的,配上镀金的水笼头真是光彩夺目。连浴室里的沐浴用品也是她平时常常梦想拥有而舍不得花钱去买的奢侈品。
她拧开水龙头,想洗一个蒸气浴。泡在水里,她觉得简直要向这里的奢华投降了。她的手指滑过胸前青紫的地方。虽然已经不像先前疼得那么厉害了,不过摁下去还是疼。她闭上眼睛,真想把自己融化在水里。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亚莱克斯·齐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