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间是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吗?”凯茨问。
“不,乔治来这儿以前,我们找了十位装修师,最后选定四位。每个人负责两个房间。我们有‘槟榔屿’,‘佛蒙特’,‘芒果’‘Col lesno’……”
雷切尔补充道:“还有‘泰姬陵’,‘绿洲’……”
“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特定的风格,你能把它们配成对吗?”凯茨好奇地问。
“这倒没想过,父亲,你说呢?”
“我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教授说,“装修的时候我不在。这肯定很有意思,弗拉德小姐,吃完晚饭,你可以和雷切尔四处走走看看,试试能不能把它们一对对区别开来。乔治,当时的装修记录还都在吧?”
“过会儿我去拿。”福斯特回答。
晚餐的气氛轻松而愉快。红酒的度数不高,喝起来很爽口。餐桌上海利先生是主角。他给大家讲着自己学生时代的种种趣事,言辞间透出机敏与幽默。凯茨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海利教授时的样子。现在要是还用“阴沉威严”来形容他,显然就不合适了。
用完晚餐,海利先生离开了。福斯特也准备着去找装修记录,他朝凯茨一笑道:“我向麦金尼斯打听过你,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来这儿干?他一口回绝了我,可我不相信。”
凯茨笑了:“也许你是对的。”
雷切尔在一旁等候得有点儿急:“明天早晨再和福斯特先生谈这件事好吗?走,咱们先去走走。”
两人往客房区走去,雷切尔的高跟鞋跺在没铺地毯的地面上响着阵阵的回声。第一个房间是‘槟榔屿’,这里的布置和凯茨先前想像的差不多。蓝、白二色是基调,连地毯也是白色的。再加上白色的木制陈设,把这儿布置得如同海滩一般。凯茨觉得这里让人有种“附庸风雅”的感觉。
她原以为“佛蒙特”应该显得空旷、开阔。没想到这里居然贴着百合花图案的墙纸。
“我很喜欢这里,”雷切尔叹了口气,“这也是贝丝最喜欢的房间。真遗憾,她要走了。”
屋里摆放着大件美式家具。这里可不是什么风雅的人设计出来的,看风格和‘Col lesno’有点儿相像。
她们朝凯茨的房间走去,谈起了贝丝走后谁来接任的事。
“这些事都归福斯特先生管。他要对每个申请人进行面试。一旦被录用,还要签署一个什么条款来保证维护诊所利益,不泄露工作机密。”
“那是《办公机密法案》,几年前我也签过。”凯茨实事求是的说。
“我想海利先生一般只对不合适的人选进行否决。最后的决定还得由福斯特先生来做。”说着已经来到凯茨的房间门口。
“这里的地毯颜色鲜艳夺目,显然也不是属于‘风雅’的类型。”凯茨在床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雷切尔,我可不可以申请这个工作——接替贝丝?”
“你?”
“对。”
“我不能肯定,凯茨。我们需要一个受过警方训练的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有较强的交际能力。我不知道福斯特是不是还有另外的要求。”
“雷切尔,我会认真考虑的。您和您父亲能不能把我推荐给乔治·福斯特?”
“真的?你刚才说喜欢这儿,我还以为是客套呢。”
“不,我是认真的。我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我愿意留在这儿帮助更多的女性,换了工作也许对我有好处。”她听着自己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我会向父亲极力推荐你的,凯茨。我对你很有信心。”
“谢谢。”凯茨有点得意。
两人继续一个个房间参观下去。“芒果”的设计风格很简洁,“凯瑞”充满了爱尔兰的情调,“泰姬陵”和“绿洲”显然出自同一设计师之手。和它们的名字相比,屋里的装饰要简单得多。
他们来到一个名叫“Down”的房间。“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雷切尔介绍说。房间的门厅很小,屋里贴着昂贵的墙纸,地上铺盖蓝灰色的地毯,墙上是一幅描绘乡间风景的水彩圆。
穿过大厅是一个大房间。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厚重的木桌。木桌上方洒下的灯光像一座金字塔一样,特别引人注目。整个房间都是深色调的,其中一扇墙边是一套同样色调的高保真音响。
凯茨背靠一个灰色的大靠垫在地板上坐下。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雷切尔问。
“两个音箱小了点儿。要是我踮起脚跟,能看见它们的顶部,这有点儿扫兴。”
“是吗?情绪不好的时候我会到这里来听听平克·弗洛伊德的唱片。”
凯茨嘴上应付着,不住地打量着这面造价昂贵的墙,它的价值几乎抵得上凯茨的整个公寓。
这是一套现代的声控视听系统,凯茨有点儿不知所措。雷切尔熟练地操作着。不一会儿,音乐响起,两人端着咖啡在沙发上坐下。沙发的位置正好在两个音箱中间,坐在那里听起来效果特别好。两人碰了下杯:“你觉得怎么样?喜欢这个房间吗?”雷切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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