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压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吗?”
“问题就在这里。他不但没什么压力,反而看上去特别趾高气扬,在女孩子面前夸夸其谈。我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那时有点过火。”
“你能不能谈谈他休假后回来晚了的事?”
“行,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史密斯的精神好了一些,
“谁都有情绪不佳的时候。但那天我正用得着他,他让我特别失望。要知道,他平时一贯不错,所以我想也许是女朋友的事,或是遇到了什么别的麻烦。但那天他的态度、精神让我不快。他一反平时那种彬彬有礼的样子。工作,甚至于我在他眼里简直不值一提。所以我就批评了他几句。”
“后来呢?他有什么反应?”
“后来,他又恢复了常态。”
“您认为,他那时会不会是吸毒了?”
“不,我想不会。他并不忧郁,只是有点激动,但谈不上亢奋。这些我懂,侦探。我的儿子女儿都在上大学,我见过吸毒的人什么样子。我敢打赌,不是因为毒品,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但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是吗?”
“一无所知。”他答道,试图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凯茨从秘书那儿了解到的情况并不多,她们都很喜欢伯恩利。伯恩利长相英俊,态度很和蔼,许多人都曾和他共进午餐。一个叫詹妮的女孩说:“他从不和我们调情。”
“他有女朋友吗?”凯茨问。
“他从没说过有。”
“那么男朋友呢?”她尽量问得轻松一些。
“乔治?不可能!”
女孩子们几乎肯定地说,作为女人,凯茨相信她们的感觉。看来乔治·伯恩利是个正直的人。
她站起来和女孩子告别。临走前,她眺望了一眼窗外的大海。在电梯里,她还想着伯恩利、麦金尼斯和瓦莱丽这几个人。门口的保安向她微微致意,她翻起大衣领子走了出去。
5
挨家挨户的查探进行得并不顺利。不是家里没人,就是他们只认识自己隔壁的领导,甚至有的连自己隔壁住的是谁都不知道。警察们只好在各户留了条子,通知他们一旦有情况就报告警察局。过去警察们有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儿,可现在即便是杀人案也没有人会为此加班了。被调查的人当中,只有两个人见过伯恩利。他们当中谁都没见过伯恩利与别人在一起。
“看来,大家都没有线索,是吗?”穆尔警察边说,边把眼光投向凯茨,“除了说伯恩利平时开销过大。”他盯着她,仿佛要使她感到难堪。凯茨面无愧色地看着对方。这时,麦金尼斯走进屋来:“有一点线索了。法医化验了床上的精液。结果证明,它们不全是伯恩利的,肯定另外还有一名男性。”
“好吧,那今天晚上就去那些俱乐部碰碰运气呢。不过顺便说一句,没有加班费。”屋里的人发出一片抱怨,“行了,行了。我知道,这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一旦破案,一定如数奉还。另外,这里有一张乔治的姐姐提供的死者相片。我们得找找乔治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伯恩利身材形体不错,可以去健身俱乐部问问。”
第二天上午七点半,大家又聚在警察局办公室里。前一天晚上,圣和格里夫斯在同性恋者俱乐部里非但一无所获,反而招来一个对圣大感兴趣的家伙。这时,圣还在谈论昨天的事:
“那家伙走上前来问‘嗨!老兄,离婚多长时间了……?’”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有几个人好像熬了夜,眼睛红红的。当穆尔警官进门时,大家还在各说各的。
“说说有什么消息?”他示意大家静下来。
据调查,伯恩利经常光顾一个叫“特里姆”的健身俱乐部,直到最近一个月才换了一个地方。
“每个人都说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有点儿严肃。他总是在晚上人少的时候练习上一小时,每个星期去游三到四次泳。”
“那么,男朋友呢?”穆尔问。
“警官先生,那个‘特里姆’俱乐部是个女孩子经常光顾的地方,可不是男同性恋者的领地。”
“那么他最近去的那个地方呢?”
“那个地方名气不大。那里的记录里有他的照片,但没人谈得上认识他。上星期他去过那儿两次。”
“小伙子,干得还不错。”穆尔道。
有人敲门,一位女警官拿着一块黑板进来。比利·延格尔把板支在架子上,她朝廷格尔微笑一下,离开了办公室。
“各位看,这是因科曼街。”穆尔说,“打‘x’标记。这块板就放在这儿,我希望越快越好。现在就出发,开始干吧!”
“凯茨·弗拉德在哪儿?”穆尔喊着她的名字,就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弗拉德警探,我们很想知道,以前谁住在伯恩利楼上。我们查了选举人花名册。可是一无所获。所以这桩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看行不行?先去建屋合作社问问吧。”
“行了,大伙儿都出发各干各的吧!”穆尔结束了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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