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联系吗?”
“一点儿也没了。”
“那姐妹会,她们完全是由女性组成的?”
“完全是女性,一个男人也没有。我们曾和其中一些成员的男朋友或丈夫交谈过,但他们人不多,大部分成员都是单身女人。你只要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我想有男伴的女士多半情愿跟他们一块儿跑。”
“除非她们跑得太慢了,像斯塔布斯女士一样。”
“除非她们跑得太慢了。”
莫伊拉喝完了一暖瓶的咖啡,居然没有用上地板上的那个小洞。她们从卡车的后边钻出来,莫伊拉说她得继续去调查。
看来肯定得去一趟里奇蒙指挥中心做笔录了。凯茨建议给珍妮十分钟看她能不能搞张办公桌来。格里芬又钻进了埃斯哥特货车,凯茨两人则决定回到公园里散会儿步。
英国十二月的太阳一如往日斜挂空中,树林笼罩着团团雾气,雾霭中一缕缕淡黄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倾洒下来。她们在谈论着刚才的逮捕,谈论着她们的巧遇,谈论着布朗和斯塔布斯遭受的袭击。男人们总是习惯于贬低别人,对自己就又是另外一套了。
“今晚你怎么对比利说?”凯茨问莫伊拉,“他很担心你做警察吗?”
“这才刚开了个头。他总是对我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干这行’。”
“他却可以的,是吗?”
“他是男的!”
“哦,我真弄不懂。”
莫伊拉笑了。“看看今天这些家伙,那个科尔警官和他的两个同伴。他们今天一句话都没说?”
“根本没开过口。我想他们要不是吓傻了就是吃撑了。”
“一定是的!”莫伊拉说,“如果今天早上只有我一个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不这么认为,莫伊拉。你看起来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当然!我简直害怕死了!但相比之下,我更加愤怒。那个愚蠢的变态狂竟然冲我晃他的那个东西。”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白痴。不过这会儿他可有时间玩他的小把戏了。他们在城南的环城路上可有事儿干了!”凯茨忽然咧嘴笑起来。“够他们忙一阵子的。”
7
她们原以为在红狮大街警署能快进快出的,但看来打错了算盘,十四年来保守党的连续执政使得文案工作变得越来越繁文缛节。警署是一栋老旧的红砖三层小楼,建于本世纪初。要完成有关逮捕的文案工作是件费劲的事情,但她们失去耐心了吗?
“我?”凯茨问。她已经喝掉了十四杯咖啡,现在得去方便一下。“不,当然不。我喜欢伏案工作!”
这个不速之客叫做普赖尔,他没有前科。她已经两次拼错了这个名字。她嘴里喃喃自语,“普赖尔!普赖尔!”她又第三次拼错了。
这回她真失去耐心了。“噢!见鬼!”她把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十尺外的纸箱里。
“真准,弗拉德!”格里芬在门口说,“你一定练过。”
“你知道的,珍妮,太多回逮捕了。”
“恭喜你们,我们的督察要见你们俩。”
“在办公室?”凯茨说。
格里芬笑着冲她们摆了摆手。
“噢!见鬼!”莫伊拉说。她整个下午看起来都忧心忡忡。
珍妮·格里芬的督察叫做兰克,至少六英尺六英寸高,比诺曼·布莱克赛还要高。但是布莱克赛壮得像头牛,兰克却人符其名,又高又瘦,两只眼睛长在一张马脸上。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莫伊拉说:“你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哦,迪本警官,干得很好,干得真不赖,迪本警官。当你们来这儿的时候没想到要花这么多工夫吧,迪本警官。’上帝呀,我最恨那样的家伙了。”
凯茨说:“亲爱的,我敢打赌,咱们谈话的时候,他对你眉来眼去的。”
“我可不喜欢。”
“噢,我想你有麻烦了。你听到的,莫伊拉,‘我很快就会去布赖顿。弗拉德警官,也许你能带我去参观参观,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常有料的地方。’他是在说夜总会,莫伊拉。”
“真该投诉他。”
“投诉什么?他可什么也没做。”
她们又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完成了逮捕报告,之后又和格里芬重新核对了一遍才离开警署。当她们俩出门时,格里芬悄悄说:“保重,弗拉德。”她冲着督察的办公室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凯茨的肩头。
“我会的,警官。”凯茨故作冷酷地穿过大门扬长而去。
几秒钟后她又回来了,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浅笑着。“我可真糊涂!”她说,咯咯笑着,“忘拿车钥匙了。”格里芬警官一直低头整理文件,几乎没抬头看上一眼。
据说吉尔·布朗很少在六点钟之前回家的。当她们到达时才五点半,她原本准备等上一会儿,可发现灯亮着。她们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人应答。不一会儿,一个脸庞亮丽的蹦蹦跳跳的姑娘拉开了房门,一边还踮着脚尖跳来跳去。这是她们要找的布朗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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