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已经得知那个家伙在广播节目覆盖区域里的一个地址,与伊舍的地址比较近。他几个月之前离开了。谁也不知他去哪儿。他一直与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直到她去年死于心脏病。”
“而且伊舍橄榄球俱乐部穿的是黑色和琥珀色的……”
“在那里已经进行了全面的挨家挨户的检查。赛恩警官已经去了那家橄榄球俱乐部,我们已经知道伯克是一个高大的家伙。一个邻居说他母亲去世一周内他就变秃顶了。”
“关于他去了哪里,我们有什么消息吗,长官?”
“没有。他隔壁的一个邻居说是普次茅斯。另外一个人说是南安普敦。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明确答案。”
“我们有一个在南安普敦大洋村的地址,长官,不过我觉得这是伪造的。”
“你还跟梅森警官在一起吗?”
“是的,长官。”
“让他跟我说话。”
凯茨把话筒递了过去,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出汗而且把话筒弄得又冷又湿。彼得没说什么就把话筒接了过来。在这五分钟里凯茨第一次想起了莫伊拉。她原来还在给那些相片分类,但现在却坐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听着,想抓住任何信息的片段。
“梅森警官?”
“是的,长官。德纳姆警官。是,长官……不太像,长官。那些名字是AKAS……是的,长官。一个小时之内……是,长官。”
彼得放下了话筒。“你的探长让我告诉你做得很好。他想让南安普敦警察局去查一下大洋村的那个地址,要穿便服,以防万一。他让你和莫伊拉留在这儿,把博克斯这儿的每一张照片都选出来,还有任何其它的地址和名字。”
“真有趣!”莫伊拉说道。
“你愿意到镇子里去走走吗?”
“你最好是去LALUPA店买一个比萨饼。”凯茨说。
“买两个吧!”莫伊拉说道。
没有彼得,她们的进展明显慢了下来。一会儿功夫,越来越多的形象开始交融在一起——获得个人最好成绩的胜利笑容,精疲力竭、走路蹒跚的运动员们,来自同样的或不同的俱乐部,并驾齐驱地冲过终点线的人们。照片里的男男女女模样各异,有的身材矮小却速度飞快,有的人高马大也跑出了四十分钟的成绩,有的意志薄弱半途而废,有的年事已高却老当益壮。凯茨发现居然还有自己的一张照片——她在跑完艰难的十公里赛以后表情不是很好看——她觉得奇怪,好像那个形象是另外一个人的,一个遥远的,甚至是死人的形象。
她们终于再一次找到了他,一次是以他自己的名字,另外一次是以莱昂内尔·克拉克的名字。在小蒂姆的帮助下,莎利用格蕾塔格机器给每张底片印出了八乘十英寸的照片。无论凯茨还是莫伊拉都无法掩藏她们被这个灰白色的瑞士机器深深吸引住的心情。从开始到结束,在六分钟内,格蕾塔格机器能把一张棕色的小塑料片变成一个大而清晰的杀人凶手的照片。蒂姆解释说底片的“弄干”过程只需十三分钟,并且还说在天气好的时候,他能在半个小时内完成把底片从暗盒里拿出来直到冲洗完毕的全过程。像他说的,五万英镑的机器还真是物有所值的!
彼得·梅森带着一组照片到南安普敦指挥中心去给各个部门散发。十二点半的时候,凯茨和莫伊拉已经拿到了第二组照片。
凯茨决定休息一会儿,这时加雷斯·博克斯正巧经过门口。
“加雷斯,我们还去LALUPA店吗?”
博克斯伸开五指表示请等五分钟。当他消失的时候凯茨笑了,她早先的愤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者说都已经转到了伦纳德·伯克的身上。
29
LALUPA在一座写字楼的一层,离邮件分检中心的停货场不远,在邮局的街对面。它不像有的餐馆里面,都是疯狂、昏暗的气氛,而是门窗洁净,光线充足,空气畅通,服务周到,就连服务员们也都谈笑风生。
“我听说这里是女人聚会的好地方,”加雷斯解释说,“在酒吧的另一边有第二间屋子,能容纳五十个人。”
“我讨厌女人的聚会,”凯茨很快地说道,“一大群醉妇会比一大群醉汉更糟糕的!”
“哦,我倒是挺喜欢她们的。”莫伊拉说道。
他们要了三份意大利烤面条加干酪沙司,博克斯还要了一瓶弗拉斯卡蒂白葡萄甜酒。他说,这些酒对下午各自保持旺盛的精力大有裨益。他们一边嚼着棍子面包一边等着主食,加雷斯问了她们关于伦纳德·伯克的情况。在他搬离旧址的情况下怎么才能找到他?那容易吗?她们能很快就找到他吗?
凯茨解释说,这些都得有一定的条件。
“它依赖于很多东西。我们可以得到他的保险号码,他的银行帐户或是他的信用卡资料,然后根据这些线索追寻他。或者他可能订阅过一本杂志,那么我们也可以通过他提供的地址抓到他。另一方面,如果他深居简出或者干脆销声匿迹,那我们至少在短时期内就不太容易找到他了。不过,我们会寻求公众的帮助或者在挨家挨户的检查中碰碰运气。这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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