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同梅森督察共事一段时期,直到伯克的案子结束。”
“但是,长官!”
“弗拉德!”布莱克赛往前靠了靠,把脸凑近凯茨。她可以嗅到他的呼吸,那是一种阴郁的男子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还有股淡淡的大蒜味。
“注意听我说话,弗拉德。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将同彼得·梅森督察一起工作,直到伯克的案子结束,确切地说是直到我认为时机成熟为止。你能听懂我的话吗,弗拉德?”
“我现在明白了,长官。”
“那么去向梅森督察——你的新上司问声好。”
凯茨瞪了梅森一眼,但这怒气仅仅表现在她的眼神里。
梅森觉察出来了。
“督察?”她说,“我计划在‘大都会’与太阳报社的记者德比·斯诺见面,我们已经约好了,你要一起来吗?”
布莱克赛又向前探了探身。凯茨并不喜欢他,只是在同他接近时,她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男性吸引力。他笑了笑:“非常好,弗拉德,现在给我滚出去,出发吧。”
“遵命,长官!”凯茨顺从地大声说道。她看着梅森,“督察,那你呢?”
“我们一起去,弗拉德。”
“是的,长官。”她转过身,鞋跟叭嗒叭嗒地响着离开了。彼得·梅森同布莱克赛和探长握了握手,跟着凯茨一起出来。
下楼时凯茨身体僵直地走在前面。她能感觉到梅森的目光灼进了她的背脊。她想喊。她转过身,准备出击,然而她却用了她的舌头。
“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彼得?你们这群可笑的握手言欢派!你,梅森!梅森!”
“我的上边坚持这样做。”
“你的上边?!”
“是的,弗拉德。就是昨天那个被你称作狗屎的家伙。他本可以割下你的脑袋,但他没有。他还可以在半天之内让你离职。”
他们在楼道里面对面地站着。“嘿,你是个强奸犯,”
“我的探长又不是聋子,弗拉德。如果你坚持下去,我会奉陪到底,而且莫伊拉也不会从中干干净净地脱身出来。”
“别想恐吓莫伊拉。”
“我没有。她在什么地方?”
“我想她正在对着一大堆电脑做工作,今天早上我没见过她。”凯茨——突然神色沮丧,“妈的,我可不想让她碰见你。”
“我们要去哪儿?”
“从后面的楼梯下去,”凯茨说,“去车库。”
“开车去?”
“我得去见德比·斯诺。”
“正好我们俩也得谈谈。”
“走这边,警官。”
他们开着梅森的卡瓦利尔离开了,凯茨带路。当他们朝着老施泰因街疾驰的时候,彼得叹了口气。还没等他开口,凯茨就抢先对他说:
“让我猜猜看,你想说是莫伊拉想跟你睡觉,对吗?是她自愿的,对你而言,那仅仅是普普通通的逢场做戏。现在你想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我从来没有强迫过莫伊拉,凯茨,我从未强奸过任何人。”
“去你妈的,警官,早上我跟莫伊拉见过面了。”
“警官,莫伊拉是和我出去了,我们是一起出去喝酒的。我们跳了一会儿舞,之后接了吻。我们四处闹荡了一阵就回博克斯的备用公寓去了。”
“然后你强奸了她。”
“然后我们发生了性关系。”
“你强迫她和你发生关系。”
“胡说,弗拉德!”
“你强奸了莫伊拉。”
“我们是做爱,她的问题发生在第二天早上。”
“她说你强奸了她。”
“那是她说。”
她们来到滨海区。从有小圆石的沙滩眺望过去,海峡显得有些波涛汹涌,白色的波浪翻腾跳跃着。他们把车停在德比·斯诺住的旅馆的对面,凯茨有些紧张,但她必须进去。
“我不知道会在里面呆多久,彼得。”
“没关系。”
“可能得好几个小时。”
“我会等着。”他说。
55
凯茨走进大都会酒店用玻璃装饰的接待室,她刚想寻问德比·斯诺住在何处,就见她从一张椅子里站了起来。在她面前的咖啡桌上堆着至少半打报纸,凯茨看到一些像《镜报》和《太阳报》之类的有分量的报纸。
“凯茨!”德比叫道,她脸上堆着夸张的笑容,“见到你太高兴了!”
凯茨问了问报纸的事。报纸是什么?众所周知报纸应该为大众而写,而实际上读那些破烂……?
“可怜的、醒悟了的傻瓜。”德比说。
“我看你那儿有《卫报》和《泰晤士报》。”
“我在研究,我整天都在读它们。”
凯茨简直不敢相信,“但你实际上并没看《太阳报》,是吗?”
“我当然看了,”斯诺生气地说,“而且我喜欢它!”她招了招手,一个年轻的涉世未深的招待立即走了过来,“两杯咖啡,谢谢!”她转向了她的客人。“当我还是十六岁时见到过这样的一场比赛,打入决赛的人将有机会成为一名记者,你所要做的就是用不到七百五十个字概括你一生的经历。我去试了试,我用了八百个字,写到了我的五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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