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人称之为高压手段。”
“你呢?”
“也许吧。但是我不在那儿,我认为有那么一条界限。问题在于这界限游移不定,你的界限可能和我的界限不处于同一位置上?”
“你在说什么?”彼得很快地说,“你不是在说我曾经和一个女警睡过觉吗?”
“是的。”
“我认为我告诉过你——她是那种为数很少的,会走上前来主动要求的女人之一。我们约会,第一晚就上了床。我们喝着酒,我问她是不是希望我引诱她?她让我在字典里查一下‘诱奸’这个字。我查了,其中有一条是‘误导,使坠落’。这种情况下,一个流氓会干出什么来呢?凯茨。”
凯茨站起来用塑料托盘端来四杯咖啡,冲彼得一摆头示意他和自己一块儿去。梅森侧着身子给她推开每一道门。每次他开门,她总是微微一笑,权作感谢。俩人走到半途时,凯茨忽然记起了加雷斯·博克斯。
“真该死!”彼得说,“是我的错,加雷斯结局里打过电话,告诉你他今晚不能到城里来了。电话来时,我正在桌子旁边。我说我会转告你。全力以赴去抓伯克时,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凯茨原谅了他。“没关系,彼得。我的记忆力比你的还差。加雷斯说过,可能今晚上在我那儿借宿,我全给忘了。幸好他取消了,要不到现在,他可能在我门外都已经冻僵了。”
“你那儿有他的一些器材,是吗?”
“各种各样的小零件,想想吧,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忘了带走它们。他有自己的车,他可以全部取走的。”
“他不是急匆匆地和他的小助手赶到火车站去了吗?”
“他说他会信守诺言的。”
彼得说:“就这些?”
他们来到布莱克赛的门前。凯茨敲门,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彼得,你说博克斯怎么会知道我在约翰大街警署呢?”
65
咖啡迟迟不来,布莱克赛和麦金尼斯都等不及了。他们索性打开了一瓶布莱克赛的特酿麦芽酒,对酌起来。当凯茨和梅森进来时,俩人已经三四杯下肚。督察的话也多了起来。
“考林·戈登说,伯克还在坚持他和埃利斯太太的死无关。我告诉他要等一等,我们要驱车去找码头游乐中心的主要股票持有人。”
他给凯茨俩人一杯酒。
“你们的探长已经说服我,伯克至少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没有杀埃利斯太太。她是在晚九点到凌晨二点之间被杀的,而伯克六点以前就埋伏在你的住处。他告诉我们,他在地下室里一直等到午饭时间。我相信他。在你到达前,瑞德警官,从一点种开始就在你的住处。期间他出来进去好几次。伯克杀死埃利斯,然后驾车直接到布赖顿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很小。阿伦德尔附近的公路从今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一直是阻塞的。我们派了便衣在那里来回巡逻,寻找那辆埃斯哥特货车。”他露齿一笑,喝了一口威士忌。接着他挥手让两个警官坐下。“当然,”他继续说,“死亡时间可能是搞错了,那么我们就得推翻上面的假设。”梅森和弗拉德在喝咖啡和麦芽酒。“那么,”他说,“我们在等咖啡时,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凯茨和彼得同时说:“很好,督察。”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和谐。
布莱克赛问凯茨:“你呢,弗拉德?”
凯茨说:“我们相处得很好,长官。”
“很好,”他说,“你们两个谁说点什么?”
凯茨问,能不能再喝一杯威士忌?
“你很紧张,弗拉德?”
“不完全是,长官。但是我还能喝一杯。”
布莱克赛朝桌子方向点了点头。麦金尼斯拿起酒瓶,朝梅森晃了一下。“你也要吗?”布莱克赛说,“这可是三十镑一瓶!”
梅森说谢谢,俯身给凯茨倒满了酒。凯茨说有些事情让她有点担心。
“什么?”
“伯克过去是个长跑爱好者,长官。就是我们去逮他时,他溜走了。在布雷菲尔德大厦的另一个看门人说,伯克的表亲曾到过他的住处。”
“一位叔父。”
“那么为什么伯克会突然跑掉呢?他从没用过自己南安普敦的地址。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抓他?他的表亲是谁?有人警告伯克要跑。问题是他是谁?为什么?”
布莱克赛赞赏地笑了笑。“有什么建议吗,弗拉德?”
“是的,长官,但是你得先给我一些启发。”
“喝麦芽酒。”
“谢谢你,长官。”凯茨又呷了一口。她喜欢用力回击,但她认为不能把梅森逼得太急。“我能否问一下,先生——埃利斯太太身上没有精液,对吗?”
“汤姆?”
麦金尼斯说:“没有。我们从病理学家那里得到的传真。没有精子是因为强奸埃利斯太太的人戴着避孕套。”
“这是伯克的医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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