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说过——”
“你是没说过。”
“我只是十分惊讶。”
“布莱克赛曾抓过很多恶棍,12年前他从打伤他的人那儿夺下了猎枪并杀了他。和鲍勃·穆尔一样,他也不信女人能当好警察。所不同的是,他比穆尔聪明些,知错必改。他对你很感兴趣,弗拉德。”
凯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想起了一件事。她把话题又转到了克莱尔一案上。她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原因来。
“你不认为这只是女性的多心吗?”
“不,先生。他们家很……嗯……古怪。还有一点也值得怀疑。比利·廷格尔说克莱尔回家的时候满身是泥,一句话都不说,是吗?这至少有点儿特别。”
“但这并不是一件警察应该过问的事,凯茨。”
“但如果——”
“弗拉德,她已经回家了。她没受伤害。你又不是个社会工作者。”
“但是——”
“也不可能是个社会工作者。”
“不会的,先生,但是我——”
“对你赛跑搭档的感觉不好,弗拉德?好,那么你下班后去看看她,喝杯好茶,谈谈话。”
“先生。”凯茨说。
“别那么多心,弗拉德。”
“不是多心,先生。”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
“先生,还有肇事逃逸案。我一直在想是否应听听电话录音——那个从外面打进来的电话……”
“为什么不跟穆尔警佐去谈?”
“我会的,先生。但现在我在这儿而且只是分析。你说一个司机停下来,冒着被拘捕的危险。他是喝醉了,但他是个好市民打了电话。你说当交警赶到时,他们放那司机走了。”
“是的。”
“好,为什么他们没有怀疑这家伙就是肇事者?”
“我不在那儿,弗拉德。也许他们看了一下车,没有任何撞过人的痕迹。也许他们忙着救那个女孩,帮救护车的忙。”
“谁先到的呢?救护车还是交通警察?”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记得当我们的人赶到现场时,救护人员正从救护车上下来。”
“这难道不有些蹊跷吗?”
“什么?”
“一辆救护车比警察巡逻车还要先赶到出事现场?”
“我也没听说过这种事。”
“我曾当过一年多的交通警察。我们总是第一个赶到现场。”
“你想说什么,弗拉德?”
“没什么,先生,但我想听听控制中心的录音。”
“干什么?”
“听听事故发生时打进来的电话。或许我们接到了两个电话,或许出事现场那家伙认识开车肇事的醉鬼。”
“你怎么知道肇事司机喝酒了?”
“我不知道,但这很可能,先生。而且我们只能以离开现场、隐瞒事故不报起诉他。”
“也许是她。”
“什么?”
“你说‘他’。”
“噢,是吗,先生?我没注意。这是个口误。下回说话时我一定注意‘政治准确性’。”
麦金尼斯点点头,“好吧,弗拉德,我会听听录音的。今天下午跟你说说情况,怎么样?”
“那太好了,先生。”
“知道今天上午要做什么吗?”
“还不知道,先生。我还没见到警佐。”
“那他桌上呢?”
“你说什么,先生?”
“你没为他整理桌子吗,弗拉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先生。”
麦金尼斯打开了一份文件。当他抬起头,看见弗拉德还站在那儿若有所思。
“你还在这儿,弗拉德。”
“先生!”凯茨说,转身要走。
“问问为什么很好,警探!”探长说,“你今早还没干什么事吗?”
“其实,我正打算去喝咖啡。”
“好,快走吧,弗拉德。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33
凯茨快步走了出去,又快步来到楼下食堂,最早光顾的一批警察已离开半小时了,上白班的警察和几个便衣侦探刚刚到。她走到柜台前要了12杯咖啡并抓了一把袋糖,然后回到楼上。过去谁要来晚了就只能喝凉水了,但现在,她可真是个热心的好姑娘!
她回到办公室,用脚踢开门。屋内那个高大的身影一定是比利·廷格尔,就好像笑的时候嘴咧得几乎会卸掉下巴也是他的标志一样。
“你求婚了?”凯茨问。
比利点了点头,眼珠不住地转。
她同意了,真是天大的喜讯!
“喝杯咖啡。”凯茨说道。
凯茨给自己拿了一杯咖啡,也为莫伊拉留了一杯。当她走向鲍勃·穆尔时,他格格地笑起来,说别人对女警探凯茨的赞誉看来都是真的。“干杯,弗拉德!”他举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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