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凯茨抬起头,等着他说话。
“好吧,弗拉德,再给我说说那女士说了什么。
凯茨已有四周又四天没有跑步了,甚至于慢跑都没去。医生对她说伤势个是特别严重,只是一般性损伤,但在医生确认完全恢复以前,如果她再跑步的话,那她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这下凯茨害怕了,生平第一次听了别人的话。
“现在她正在倒立。”
“你跟我妻子通话了?”布莱克赛说。
凯茨坐了起来。
“是她告诉你我不准备去苏格兰球场的?”
“是的,长官。”
“你的背怎么样了?”
“还好,长官,闲着没事时觉的疼,忙起来就忘了。
“你救的那女孩说,你知道,那是你当时唯一能做的事。”
“我再不会了,长官。”
“为什么不,弗拉德。”
“至少没有降落伞时不会做了。”
电话响了,第二声铃响时布莱克赛拿起听筒。“是汤姆吗?她和我在一起……是的……刀嘴海雀……对……好的,10分钟后见。
他看着凯茨,“你的探长非要来。”
电话没有再响,刚才她还看得出总督察变得越来越焦虑。脸上绷得紧紧的,呼吸声都能清楚听到,可现在他的肌肉又开始放松了。片刻寂静后,走廊里传来汤姆.的脚步声,咔嗒咔嗒,从声音就知道是个轻重量级的,尽管他对警署的贡献是重量级的。
他敲了敲门,走进来。
“诺曼,凯茨,你们好。”
“你能来真太好了,汤姆。”
“要咖啡吗?长官。”凯茨试着问道。
“谢谢,弗拉德。你的用另一个托盘。”
她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布朗警官打了个电话。乔治从来没听说过刀嘴海雀,而且后来他又补充道,他在布赖顿只呆了百年。
“你查过卡片索引吗?弗拉德。”
“查哪一条,是查刀嘴的刀,还是查海雀的海?”
“我来查吧,”乔治说,“反正我也要呆在那儿工作。”
凯茨下楼在餐厅拿咖啡,脑子仍想着那妇女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刻薄、尖利,甚至有点武断。她要我找诺曼·布莱克赛,那她是不是认为他还是个帮办呢?那又是多久前的事情呢?
“三杯咖啡。警察,以前是个警察。”
她回到楼上,木然地走着,还在思考那个问题,快上到楼顶时,突然感到背上一阵痛。凯茨想起了约翰·魏恩的某个电影,一颗子弹几乎射进了他的脊柱。布莱克赛的办公室到了,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咖啡,长官。”
她还在想着。乔治·布朗在约翰街呆了8年——“刀嘴什么,弗拉德?”——布莱克赛才当上总督察不久,在那之前,他是个督察。那么,他当了多长什么的帮办?什么时候呢?
“给我们1分钟,弗拉德,回来,我们要出去。”
“长官?”
“探长麦金厄斯留在局里值班,你跟我出去。”
她犹豫了一下,“长官……”布莱克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看了一眼汤姆·麦金尼斯,“长官,这个女的当过警察吗?也许8年或10年前在这儿?”
“弗拉德,最初她是个督察,1980年去了缉毒队,然后又去了政治保安队。
“她认为你是个帮办吗,长官?”
“我是个探长,她把我高估了一级。”
15分钟后,布莱克赛来找凯茨。
凯茨身穿一身运动装,脚蹬一双跑鞋。此时她正站在桌旁,一条腿跨在桌面上,前额几乎挨到了小腿,尽管牛仔裤已十分宽松,可她还是觉得影响了她的练习。这时候,有人敲门。
“你没事吧,弗拉德。”
她保持姿势,“是的,长官,我只是稍稍放松放松。”
“我们得出去一趟。”
凯茨放下腿,从椅子背上一把抓起她的夹克衫。
“去哪儿,长官?”
“先上我的车,可以由你来驾驶。”
凯茨笑了,她喜欢这种健谈的男人。
2
凯茨与探长麦金尼斯一样高,而且由于麦金尼斯很瘦,所以当与他并排走过时,凯茨觉得他们俩体格相当。可现在,跟在雄赳赳的总督察布莱克赛旁边,自己简直像个小姑娘。当他们朝着后楼走时,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布莱克赛时的情景。当时,屋子里全是叽叽喳喳的侦探们,布莱克赛趾高气扬地走进来,立刻控制了全局,把大家震慑住了。虽然现在他已40,也许有45了。他仍像一头一触即发的健壮的公牛。
“她叫薇娥尼卡·戈达德。”他说着,那声音像在她那辆车顶上一样。凯茨打开车门,他低头钻了进去,凯茨跟在后面,一边把驾驶座朝前调整,拨弄后视镜,一边听布莱克赛继续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汤姆·麦金尼斯也认识她。她没有五十多岁,只有44岁,和我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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