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架?”
“我没和马克一起去夜总会,不过打架是因为啤酒溅出来洒到身上了。马克说没怎么动手,只是推推揉揉而已。”
“但你不知道是为什么打?”
“我已经说过了,是啤酒,不过对于那些小伙子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振作起来,乌特!”
“我正在努力。”
艾娜正在室外替乌特上背部力量课,3点1刻就下课,所以艾娜5分钟后就会回来。是让艾娜给她回电话还是她过一会儿再打过来?
“我三点半再打来。”
“我会告诉她。”
“谢谢。”凯茨说。
还有时间喝杯咖啡,所以凯茨从楼梯下来来到餐厅,脑子里还在想着。毫无疑问她确实是恶运缠身,任何读出自己星相的人最好还是离她远点为妙。不过凯茨还是清楚,她不应该把事情胡乱联系到一起。
不,她想,还是用点逻辑吧!一个在桑塔理疗室里被两个理疗师治疗过的人蹊跷地死了。另两个人也死了,但那是前一年的事。而他们之间或是他们与凯文·金之间绝对是没什么证据可以表明是有联系的。最近这件酒吧打群架的事,只是几个鲁莽的小伙子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而争斗,也不值得一提。
凯茨端着饮料上楼,准备回到办公室,突然脑子里闪现出社会生物学中的理论。小伙子打架斗殴!就像雄性哺乳动物!毫无疑问这是它们接近雌性的一种方式。或是一种性的展示,向雌性显示自己的阳刚之气,否则体内的睾丸素无法发泄出来。他们必须将它释放出来,所以有人搞拳击,有人去打仗或做些类似的事情。不过,她仍是个好警察,她写了一个纸条准备派人在电脑中查找那个英国人。
等她坐下来时,时间已经到了该给艾娜打电话了。她拨号,像往常一样又产生了那种奇妙的感觉,接着听到了艾娜的声音。
“这里是理疗室,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的脚后跟恢复得太好,以至跑步时鞋底的钉子都把我的屁股扎破了,请问您有什么建议?”
“穿厚一些的运动裤。”
“你好吗,艾娜?”
“我很好,”艾娜说,“本周没人死亡,周日傍晚下了快2分钟的雨。”
“上帝,这鬼天气。”
“难道你没听说过皮肤癌这种疾病吗,凯茨?”
“我刚才和乌特通过话,她似乎还是情绪低落。”
“有点儿。不过不是因为那些意外。是她的男朋友在普拉亚布兰卡跟别人打架受了伤。”
“她已经告诉我了,马克,我认识这个人吗?”
“马克两年前还是个绿之队成员,不过去年他来到普拉亚布兰卡工作,他长得倒是蛮潇洒的,但我觉得他人品不怎么样。你可能会说他很怀疑。”
“是‘可疑’。”
“马克有点像个骗子,他什么都干,做各种买卖。他总是在下午工作,出售假期并且他总是很嘈杂。”
天哪!这蹩脚的英语!“他出售分时享用度假住房所有权吗?”
“是的。”
“还有,你说‘嘈杂’,是不是指他在夜总会工作,在门口负责看有没有人想惹事?”
“我已经告诉过你。”
“喔,是的……”凯茨停了片刻,听着话筒里发出的轻微的回声,“马克打架的那天晚上在上班吗?”
“没有。这真是他活该。他们一些男孩每个星期都要夜出。乌特和马克就是这个样子。这是有一次她告诉我的。我问她女孩能不能跟着这些男孩夜出,她对我说当然不行。我说她还蒙在鼓里呢,劝她得小心传染上艾滋病或其它什么病。”
“他很魁梧吗?”
“没有斯蒂夫·巴克利那么高,他大约有1米85,但体型不错,肌肉也很发达。”
“他在外面工作?”
“是的,就在普拉亚布兰卡的某个地方。”
凯茨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她突然在考虑“警察”这个词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以她的本性就是调查,调查,再调查,但有时她发现对朋友做到这一点似乎很难。
“你那边有什么新闻,艾娜?”
“性!
“什么?再说一遍!
“我有个男朋友在哥本哈根,下个星期我会去那儿住一个星期,然后他跟我一起回来,再陪我两个星期。”
“可是艾娜,”凯茨说,“你们还没结婚呢!。”
艾娜似乎并未听见凯茨在说什么,“他个子不太高,皮肤黑黑的,是另一个类型的丹麦人。埃立克将来会成为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我想我们有一天会结婚,开个诊所,到各个岛屿去旅游。”
“再生一大堆孩子?”
艾娜神经质地笑了笑,“也许我们会租个孩子,两个也可以,我太瘦,髋骨太窄,不适合生孩子。尽管我出生时又瘦又长,而且只有3公斤重,但我妈妈还是告诉我生个孩子是个漫长、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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