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开玩笑,瓦莱丽。”
瓦莱丽有些生气地跟凯茨说了声再见,凯茨挂掉了电话。打通了刚才的电话让她觉得有些振奋,因此她准备再给莫伊拉·迪本打一个,也许谈谈天主教,或者聊聊俱乐部中的女人们。她又拿起电话。
电话一下就打通了。“您好?”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平缓甜美,听着不像莫伊拉的声音。
“请问是莫伊拉吗?”
“不是,我是迪本太太。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凯瑟琳·弗拉德。请问莫伊拉在吗?
“她在,孩子,不过她这会儿有点不舒服,她……”
“小孩怎么样?”
“还好,凯瑟琳,不过还早着呢。”
“比利在吗?”
“你说小威廉吗?他不在。他从2点到10点上班,所以我才到这儿来照看莫伊拉的。”
对方稍稍顿了顿,接着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过要是你愿意留个口信的话,等比利回来……”
“哦,不用了,迪本太太。请您告诉莫伊拉我爱她,告诉她我很快会再给她打电话的。”
“没问题。告诉莫伊拉凯瑟琳爱她,她会很快再打电话来的。”
“对。”
“好吧,亲爱的,那就再见了。”
“再见,迪本太太。”
41
凯茨蹓跶到理疗室时,艾娜和乌特都在工作。她早到了15分钟,因为她已经无事可做。她打电话到布赖顿想与比利·廷格尔联系,结果没找到他。她想睡觉,结果又睡不着。于是她穿上衣服出来蹓跶,碰上了布洛德温。布洛德温问她关于电脑的问题,结果她又没回答上来。与往常一样,理疗室的两个帘子后面正在做着颇有些性感的事情,一阵阵“哦”、“啊”的呻吟声从那儿传出来。发出“哦”的声音的就是那个比利时人,发出“啊”的声音的还听不出来是谁。凯茨一想到治疗就觉得背疼了起来。她坐下来听他们的对话,爱德华·普拉特在呻吟的间隙还在讲话。
“你还——治疗——别的哪些——病人?”
艾娜告诉他,有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膝关节,两个跑步运动员的脚,还有一个老太太的肩膀。
“那他们都和我不一样,他们更多的常规治疗,对吗?”
“我的朋友凯茨和你差不多。”艾娜说。
“啊,对。”普拉特说。
“你的伤实际上已经好多了,”艾娜缓慢地说,“我现在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你所需要的只是多休息。如果这样,你还可以省些钱。”
“我觉得还没好。”普拉特说。
艾娜给他治疗结束后,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她和爱德华轻声交谈着什么,但是并不是什么轻浮的话。另一个床位上的病人正在用英语和德语和乌特轻声地交谈着,听着他们不像是护士和病人,倒像是在社交场合中谈话一样。凯茨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房间中的紧张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普拉特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凯茨看见艾娜脸上又出现了光芒。
“啊,凯茨!”她大声叫道,声音甚至可以说有点过大,“来吧,看看我们能为你的背做点什么!”
“我走了。”普拉特缓慢地说。
“好的,好的!”艾娜说,“运动后咖啡馆见,好吗!
爱德华·普拉特没有主动走上来搭讪,因此凯茨也就没有和他说话。普拉特是那么一种人,他总是想方设法扎进女人堆里,但他又不是那种缺乏教养的人,因此你也无法直接叫他滚开。因此女人们不想见到他这种人时就得自己想办法躲着他。而实际上这全是他的过错,因为他不知道或者说不想知道别人不想见他。
艾娜正在揉凯茨的脊椎骨,凯茨感到从腰背部传来阵阵疼痛,“哦,对,这儿疼。”
“我有点奇怪,凯茨,你都干什么了?你是爬山了还是怎么着。你的背部有时过于劳累。你不能再这样拉你的背了。”
凯茨俯卧在床上,一侧脸颊下垫着个薄薄的枕头。这个姿势使得她即使想跟艾娜争辩也不那么舒服。
“不能再这样拉我的背了,不能再这样拉了。”
艾娜打断她的话,“求你了,凯茨,别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如果你伤了自己你今后就没法跑步了,这样你……”
“艾娜?”乌特把脑袋从帘子缝中间探过来。
“噢,乌特,怎么了?”
“马克已经做完了,如果凯……茜不介意的话……”
凯茨的衣服都穿得挺整齐的,只有臀部上面露着一小块。“啊,进来吧!”她头埋在枕头里说,“很高兴见到你。”
“看来你是背疼喽?”马克说。
艾娜还在用指头揉捏着。凯茨呻吟了一声,“啊,不是,哦,我做推拿就可以代替性生活了。”
“我知道这种感觉,”马克说。他的声音圆润、洪亮而且欢快。“乌特第一次给我推拿时我是后腿的肌腱有问题。我不得不教她往上来回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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