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困难,弗拉德小姐,我们还没进行尸检,凯茨,要到那会儿我们才能……”
“克里斯蒂安说的这些话可真够平静的,弗拉德,可实际上他们什么也没干。”
凯茨看着汤姆·麦金尼斯。他至今仍然明确说不给凯茨买任何圣诞礼物。
“我做了一些法医鉴定,长官。休塞佩·卡斯特拉诺是死于窒息,而不是因为因为脖子给扭断了才死的。我看了他的舌头和眼睛。如果梯凳真是他自己踢倒的,那他就得有几乎6英尺高。
“把这些留给当地警方吧,他是本地人嘛。”
“他有可能是死后被人吊起来挂在那儿的。我们甚至连他是不是死在那儿都不知道。”
“警方会从他尸体的特征判断出来的,弗拉德。”
“不,长官。几年前,一个叫凯斯佩尔的人做了个实验。在两小时以内,被勒死的人的体征与真正上吊死的人是一样的。”
“然后呢?”
“我只是认为他的脖子在吊在那儿以前就已经被扭断了。”
“咱们等着瞧吧。”
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去叫醒汤姆·麦金尼斯。当凯茨从她的害怕和酒劲的混合中稍稍缓过来一点时,她也许想到过去叫他,但是因为当时她觉得身体不舒服,艾娜和奥托就把她送到艾娜的房间去了。
有人出自本性地把卡斯特拉诺的尸体放了下来,这举动可是完全做错了。因为这样一来,对现场和尸体的测量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凯茨觉得自己不行了,感觉很混乱。她有点喝醉了。别人把她带到洗手间去呕吐了一番,过了大概1个小时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她才去敲探长的门,但是现场已经无可挽回地被破坏了。汤姆呵斥了她一番,然后就往现场冲去。凯茨还主动表示要和他一起去,汤姆却粗暴的回答她说,“回去睡你的觉吧,丫头,我今晚用不着你了!”
卡斯特拉诺身上的条子别上去的方式像是自己别上去的吗?麦金尼斯不知道,但是是啊,他们会去查的。有没有迹像表明尸体曾经放在过别的地方?麦金尼斯认为不会的,但是这也会查的。现场再没什么了吗?没有任何线索了吗?那儿干净得很,什么线索都没有。有没有凶手的线索呢?没有,只有猫。有指纹吗?钥匙上、门上、梯子上、绞车上?哦,看在上帝份上,弗拉德,没有,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凯茨感到不对劲是因为她所犯的错误。感到不对劲是因为她当时不应该离开。感到不对劲是因为她当时头忽然感到很疼,她喝的太多了,现在又没有完全醒过来,因此理不出个头绪来。
“那么艾伦·萨普萨德昨晚在哪儿?”她有气无力地问。
“不知道,”麦金尼斯回答,“这也会查的。”
“那么我可以走了。”
“你有事要干?”
“跑跑步。”
“那你去吧,丫头,不过别跑太远了,好吗?
她感觉要哭出来了。
08
43
埃立克的飞机是14点10分到阿里希夫机场。艾娜问凯茨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机场时,凯茨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今天要教的课程临时取消了,这是她在绿之队的全部工作。这样一来她就无事可做了,如果不跟艾娜去机场,她可能又会自己到通往苏奥的山路上一通狂跑,结果必然又是把自己弄伤了。
她们是1点过1分出发的。艾娜从一个机械师那儿借了一辆铃木吉普车。这机械师虽然已经结过婚了,但仍然不停地对艾娜大献殷勤。一路上她们都没怎么说话,昨晚的经历还笼罩在她们心头。艾娜心情沮丧,好像阴云就要降临在她和埃立克头上一样。
“别担心!”凯茨说,“我打赌你一见到他就全没事了。”
“我希望你会喜欢他,”艾娜说。“他星期六之前都没什么事可做,我希望你能带着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照顾他?”
“我想让你带他四处转转,去普拉亚布兰卡、哈利亚、特吉斯。再去里约的米拉多、奥索拉,还有火焰山看看。”
“去两天?”
“不是,一天就行了,刚才我说的那些地方随便去几个就行了。你也可以去阿瓜的洛斯哈美奥斯,那儿有一个自然博物馆。”
“看来你是知道我这几天休息喽?”
“当然。布洛德温告诉我的。我没准比你自己知道得还早呢。桑塔是个消息传得很快的地方,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一点都没有?”
“你真傻!如果我知道一件事,那这就不再是秘密了。但是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是秘密的,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凯茨正想着如何漂亮地回答艾娜,比如说“天啊,艾娜,一个丹麦人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但这时艾娜正好把车子降了一挡,朝中间一拐,朝过了一个穿着莱克拉运动服的桑塔自行车运动员。凯茨从这人的身材看出是爱德华·普拉特。凯茨转过身子盯着爱德华看,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盯着别人很不礼貌,于是向他招了招手,爱德华冲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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