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便宜。你得和我聊聊。”
凯茨转头问埃立克,“你喝咖啡吗,埃立克?”
“不,谢谢。”埃立克说。
凯茨停了一会儿,她在推想,如果回答“哦,好吧,”是不是有点妄自尊大?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作了决定。“那我在哪儿和你碰头?”
埃立克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点凶狠,不过这种目光很快又消失了。
“半个小时后在汽车里见吧。咱们一块回桑塔。”
“你真大方,埃立克。”凯茨说。
“一个半小时后见。”
这时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于是汉克说,“埃立克,你肯定不跟我们去喝点东西吗?”
埃立克已经板着面孔走到一边开始看一幅地图了。他转过头来,迅速放松皱着的眉头。“是的,”他说,“肯定不去了。”
汉克决定由他去了。他微笑着对凯茨说,“去我的办公室吧,小姐。”
“这个矮黑的家伙怎么样?”汉克问。
凯茨正靠在椅子上看著书架,“坦白地说,我不知道。他头脑中肯定有他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看起来挺烦人的。你二旦有什么想法大概随便告诉谁也不想告诉他。我觉得他嫉妒的样子不像你女伴的未婚夫,倒像是你男朋友似的。”
“你这样想?”
“是的。他把嫉妒全压抑着,转化成内心的愤怒。如果他失去他心爱的东西时,他可能会表现得很卑鄙的。”
“这一点我也同意。有一天晚上在桑塔,我看见他对一个小个子男人表现得很恶劣。那虽然是一件小事,但却使我也产生了这种感觉。”
汉克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啊,好了,他现在走远了。你怎么样?”
“你是问长跑还是问别的事情?”
“什么都想知道。”
“啊,长跑成绩现在好得没治了。我跑出了几次训练个佳,我觉得相当兴奋。”
“个佳?”
“就是个人最佳成绩。美国佬大概一般是说‘个人记录’吧。”
“爱情生活怎么样?”
凯茨很快地笑了一下,“这不关你的事。”
“这当然关我的事了。是我刚把你从那个危险的黑家伙手里给救出来。”
“哦。”凯茨说,“好吧,这方面也还可以。我男朋友在布赖顿呢。”
“你是说因为你男朋友在布赖顿所以这方面还可以吗?”
“我是这么说的吗?是你栽赃的吧?”
汉克笑着呷了一口咖啡,“我想是的。不过我很少这样的。刚才你转过脸来认出我的一刹那,我看见你的脸上分明写着‘哦,是这个美男子。我可以干但是我不干。’”
“你在一瞬间看出来这念头?”
“难道这个想法在你头脑中存在的时间很长吗?哦,快告诉我我前面的猜测是错的。”
“见你的鬼去吧!”凯茨说,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还想把脏字收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你想让我承认我不介意和你睡觉,让我承认我想要你但却决定不那么做?”
他笑了,“对啦,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你简直无耻死了!”
“不,要是你真想和我睡觉,你会说我真是直来直去,让人耳目一新。”
“诚实。”
“什么诚实?”
“我会说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的人。”
“那么你会跟我睡觉了?”
“我能不能先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
“干什么?”
“问问他行不行。”
“你必须得到他同意才行?”
“我需要消除他的疑虑。”
“他嫉妒心很强吗?”
“应该说一般。他不是那种嫉妒心特别强的人。不过我想他还是更希望我纯洁无援地回到他身边。”
汉克点点头,“可笑的老一套。”
“你说的是什么?你是说嫉妒吗?”
“是的。我是说信任呀,还有这种东西,全都是无聊的想法。
“我觉得嫉妒是人们一种很正常的情感,对吗?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嫉妒?”
“我只能就我见过的男人发表意见。比如我,还有我父亲。男人们在和女孩分手后总是看着不如和女孩在一起时好。”
汉克坐在一张桌子上,他没有说话,显得稍微有些萎靡不振,好像在作一个决定似的。他已经喝完了咖啡,右手把杯子翻转过来。接着他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说,“我的小alimoche怎么样?她可爱吗?”
“有点邋遢,身上的绒毛好像比羽毛还多?”
“这是本世纪我们这儿诞生的第一只alimoche雏鸟,她愿意长得多邋遢就可以多邋遢。”
“好吧,不过她看起来还是像只丑小鸭。”
“是啊,是啊……”汉克有点冷淡地回答。
“你对鸟类还是那么热心,是吗?”凯茨轻声地问,“你一提起这只鸟,你的脸就呈现出一种柔情,跟女人说起自己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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