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汉克说,“它又不伤人,而且布洛德温非常高兴。”
凯茨做了个鬼脸,咬着牙说,“她就要死了。我不是开玩笑。”
“你不是在嫉妒吧,凯茨?”
“不!”凯茨说,“很愚蠢,也许……”
他们走进亚特兰蒂克餐厅。凯茨向收银台边上的女孩点头示意,提醒她男人们很快就要来了,小心这帮家伙来捣乱,还拿走酒水。凯茨和汉克坐下来,汉克说,“布洛德温告诉我一些有关意外的情况,以及你们俩是如何去找意外发生时在现场的人的。”
“怎么了?”
“喔,我有一个想法。也许这个想法很愚蠢,但是为什么这个家伙一定要在现场呢?”
“你说什么?”
“不管是谁干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在现场呢?”
凯茨看上去很困惑,“我知道现在只是早上8点,汉克,我昨晚醉得很厉害,但是……”
“凯茨,你推测那个人应该在现场,确切地说是在这儿,在桑塔的这个院里,对吗?而且你至今还没有发现这个人是谁。”
“是的……”
“那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这个院里?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这儿?”
“我是不是有点糊涂或是怎么了?”
“就这会儿来说,是的,是酒精的作用。”
“再给我说一遍。”凯茨说。
“凯茨,我现在在这儿还是不在这儿?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不是吗?
“我现在在这儿,而且确实是在这儿,但是凯茨,如果我只是在饭店预定了房间,我也有可能并不在这儿。不是吗?如果我是一个坏人,你是不会找到我住酒店的记录的。
“噢,天哪,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无从下手了吗?我们一直在推敲、拟订一份嫌疑人名单,以便查出这些人里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但是一个也没找着,对吗?”
“是的。”
“好了,谁会那么笨,在一个大家经常出入的地方把一个人杀了,还会留下迹象让你发现他总在现场?谁会这样?”
“你在说什么?”
“你记不记得那个鸟类观测点?你还记得观察almoche的情景吗?”
“你是说……”
“当时我们一到那儿,裴裴就走了,对吗?这样一来,鸟儿就不知道我们在那儿了,除非它们能数数。
“天哪,我想我最好还是别喝了。我一直……”
“凯茨,如果你想去观察鸟类,你得先离开,然后再偷偷地回来,或者是在它们没注意的时候偷偷走进来。如果它们认为你已经走了,它们会很放松,会露出本性。所以我们平时总是这样,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开,但是有时候我们进来和出去的人数并不完全一样。
“但如果那只是个局外人,一个从来没到过这的人……”
“我也曾那样想过。但不太可能,不是吗?我不可能在院里出出入入很多次而从未被人发现过。不,你要找的人应该在大部分意外发生时他都在现场,只是有几次不在,特别是意外是在大家都离开后才发生的时候。”
凯茨逐渐明白了。她慢慢地说,“或者是在大家到来之前……”
“你怎么想?”汉克问。
“噢,汉克,”凯茨说,“但愿你是对的。”
凯茨很希望汉克能留下来,但他不得不走。凯茨硬要他又喝了一杯咖啡,直到咖啡喝完,汉克一直在说他如何必须离开,如何要保护他的小alimoche,以及要是有人胆敢靠近她,他将如何出击。
“和你在一起真是愉快,凯茨,但我下星期得回英国。我得尽自己一份绵薄的力量照顾我的鸟儿,照顾我的父母。这也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我猜也是这样。”凯茨说。她心里想,我得去保护我的宝贝。凯茨还想起艾娜的男朋友埃立克——埃立克这个好嫉妒的家伙有暴力倾向——他肯定早就偷偷溜进桑塔,攻击那些离艾娜太近的家伙。她在想如何能找出证据证明她的这种推测。
“你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凯茨。”
“什么?”
“你在皱眉头。很难看。”
“我在想东西,”凯茨说,“很抱歉。”凯茨咋啦一声把灯关了,坐直了。“嗨,别替我担心。我陪你走到你的小车那儿。”
“你是说我的吉普车。”
“一个意思。”凯茨说。
53
当与汉克挥手告别时,凯茨感到一阵阵遗憾的刺痛。他是个好人,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他看来真是要按自己的原则过自己的生活。当吉普车慢慢走远,再也看不到时,凯茨有点羡慕汉克。
汉克的吉普停在泳池酒吧后面靠近体育馆的地方。凯茨的头和思绪还是迷迷忽忽的。她想沿着跑道慢跑一下,清醒一下好。昨晚——正是昨晚,酒对她还是没有作用。她仍旧把酒混着喝,仍然保持长时间的运动。她忽然觉得也许跑步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她爱瓦莱丽一样,是她生命中必须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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