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很稳。”当他们走在前往村子的混凝土路上凯茨说,“很容易驾驶。”
“是的,”普拉特说,“另外它也能跑得很快。”
59
在去往提纳霍的山顶上,凯茨根据路标把车往右拐。那帮骑自行车的家伙一定骑得很卖力,因为他们这会儿还在凯茨他们前面。
赛车手在宽阔的马路上排列成长长的一队,进行长距离的绕圈比赛。马路的两边有些小小的分界物,一排防风林。从砂砾里冒出来的绿洋葱芽就像是从地里伸出来的机关枪。凯茨和”爱德华往前看,能看到正在使劲蹬车的赛手。
凯茨注视着前方,面无表情、令人奇怪地和爱德华开始说话,“我的探长,我以前的上司,认为今晚他将抓住害死凯文·金的人。”
“凯文·金?”
“他在一个夜里给溺死了。”
“喔,是的。他是一个长跑运动员。
“艾娜喜欢他。
“我想我知道这点。
凯茨和爱德华开始靠近骑自行车的人。他们一共有四个。好像奥托和阿纳尔多一直在努力追赶这一队人。
“这是绿之队队员!”凯茨说。“他们就是那两个我们在接待厅见到的家伙。
凯茨听到普拉特提箱的咔哒声。
“麦金尼斯说杀死凯文的那个神秘人物一定就是杀了去年那个德国人和来自伦敦的那个英国人的家伙。
“你说的英国人是柯林·琼斯。
“没错,爱德华。
凯茨驾车超过了那4个赛手。在他们前面200米,有另外一队赛手,大概是五六个人。
“他是一个游泳健将,但游得不是最快的。
凯茨按了按喇叭,“他是艾娜的一个朋友。
手提箱的盖子打开了。
“他们都是艾娜的朋友。都是。
“但都不是像你这样好的朋友。是吗,爱德华?你是艾娜的护卫。你在保护着艾娜,是这样吗?”
车子慢了下来。前面其中的一个赛手好像拿了一面旗。奥托和其他的人正从后面靠过来。
“我已经把每一件事情都搞明白了,爱德华,每一件事。我明白了埃立克·奥托洛是怎样几乎在每一次案发时都来到了桑塔。我知道他还有其它几次来到了岛上。我一直猜想他说服了休塞佩·卡斯特拉诺帮助他,让卡斯特拉诺用小客车把他带进基地,然后把他藏在了潜水艇里。”
车子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前后都是自行车和赛手。
“我把所有的事都搞明白了,爱德华。我会去找埃立克。我会去找他,爱德华,看他怎样在夜里鬼鬼祟祟地作案,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嫉妒的煎熬。他认为任何人,任何靠近艾娜的人都爱上了艾娜,都应该受到惩罚。我非常准确地知道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
奥托已经从自行车上走下来,正在轻敲车窗。
“那是奥托,”凯茨说,“他是凯文·金的一个好朋友。”
普拉特把车窗摇下来,表情平静得奇怪。
“你看,爱德华。”凯茨说。她的眼睛仍直盯着前方。另外一圈的赛手已经把他们的自行车放倒在地上。“你看我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了。我明白了事情的动机,是嫉妒,占有,占有欲。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受到伤害,为什么埃立克觉得有必要去杀人。”
“你好,爱德华。”奥托说。
“唯一一件我搞错了的事情就是具体是哪个男人。每件事我都弄对了,但我却把人给搞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爱德华?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人给搞错了吗?”
“因为你太笨了?”
“不,爱德华,因为我在嫉妒。我也在嫉妒。”
“喔?”
“你知道,爱德华,我不喜欢埃立克,艾娜比我更亲近埃立克。你知道,爱德华,我明白,我明白你做了些什么,明白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认为我了解你,爱德华。爱德华,我知道你在撒谎,在欺骗。我知道你今天根本没有兴趣带我去吃午饭;我刚才一碰到你,我就知道你并不比我对ALIMOCHE更有兴趣。”
“你想从车里出来吗,普拉特先生?”奥托说。
“不,你什么都不会知道。”
“可是你给洛斯哈美奥斯的阿瓜博物馆打了电话,对吗?我给你电话号码了吗?”
“你给了,我也打通了。”
“然后他们安排你与其中一个护国人见面。”
“那又怎么样?”
“可是那个电话号码,爱德华,我给你的电话号码是阿里希夫警察总局的。我想你根本没有打那个电话,对吗?”
“可是……”
“如果你拨了那个号码……这是一个错误。我给错了你一张纸条。”
奥托的表情不再平静了。“请下车。”
普拉特瞥了他一眼。普拉特看上去要放弃了。
当爱德华出来的时候,凯茨问起了马修·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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