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
马克汉对凡斯打断谈话满是疑惑,但是他没吭声。
“当你知道欧黛尔小姐的死讯,”他说,“为什么不来告诉警方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为什么要这浑水!”曼尼克斯惊讶地叫着,“我不去碰它麻烦就已经够多了——多得不得了。”
“了不起的考量!”马克汉摆明了厌恶这样的说法,“但是,就在你知道这件谋杀案后,你曾经告诉我克莱佛被欧黛尔小姐勒索过。”
“没错。这不刚好证明我做对了一件事情——提供你宝贵的线索吗?”
“那晚你还看到其他人在大厅或是旁边的巷子出现吗?”
“没有——绝对没有。”
“你可听见欧黛尔小姐的寓所里,有任何人说话或是走动?”
“没听到任何声音。”曼尼克斯坚定地摇着头。
“你确定你看见克莱佛离开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
“绝对是。我看了我的表,然后对芙丽斯比说:‘我要在我来的这一天离开,虽然还有五分钟就是明天了。’”
马克汉小心地逐一检视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企图用尽各种方法让他说出更多的事来。但是,曼尼克斯既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修改任何的细节。大约经过半小时的交叉盘问后,他获准离开。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发现拼图中遗失的一块,”凡斯说,“我不知道它能否刚好填进这图缺的部分,但是多少有些帮助与提示。而且我要说,我对曼尼克斯的直觉已经获得证实了,真是太棒了!”
“是的,当然——你那丝毫不差的直觉,”马克汉怀疑地看着他,“当他试着告诉我些什么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打断了他两次?”
“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亲爱的老家伙,真是万分地抱歉。”凡斯说。
他的态度不寻常,但是,马克汉知道多半在这个时候,凡斯是认真的,于是他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我不禁要想,拉佛司小姐是否能感觉出她对凡斯真诚的信任是多么的安全无虞。
希兹对曼尼克斯所说的事感到相当震惊。
“我不知道侧门并没有锁上,”他抱怨着。“那在曼尼克斯离开后,到底它又是如何再度锁上的呢?六点以后又是谁打开门闩的?”
“时机一到,我的警官,所有的疑问都会水落石出。”凡斯说。
“或许——但也未必。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发现什么,你可以相信我说的话,答案就在史基身上。他就是那个我们握有证据的家伙。克莱佛不是撬开铁盒的专家,曼尼克斯也不是。”
“同样地,那晚还有个专家在场,而且不是你那位绰号‘公子哥’的史基,尽管他雕凿首饰盒的技术可能可以媲美雕刻大师唐那太罗。”
“有两个人在那里?那是你的看法,不是吗,凡斯先生?你之前也说过,不过我可没说你的看法不对。但如果我们能紧紧扣住任何史基涉案的依据,我们就可以找出谁是他的同党。”
“不是同党,警官。他比较像是个陌生人。”
马克汉坐在那凝视着办公室某处。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起命案到了克莱佛身上就告结束,”他说,“从星期一开始他就一直他妈的不对劲。”
“我说,”凡斯开口,“那位绅士不实的不在场证明现在不正好显示出特别可疑吗?我想你现在了解昨晚在俱乐部我为什么非要你问他这件事了。我的想法是,如果你能让曼尼克斯向你倾吐真话,届时站在强有力的立场,你自然而然就更能让克莱佛招供。你瞧!直觉又赢了!以你现在对他的了解,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他陷入困境——呃,是不是?”
“那的确正是我要做的,”马克汉按铃叫史怀克进来。“去把查尔斯?克莱佛抓来,”他急躁地命令着,“打电话到史杜文生俱乐部和他家给他——他住在西二十七街转角的那家俱乐部。告诉他我要他半小时内到我这里,否则我将派几名干员用手铐把他带来。”
马克汉站在窗前心浮气躁地抽了五分钟的雪茄,而凡斯则是带着愉快的微笑埋头阅读《华尔街日报》。希兹替自己倒了杯水,并且环顾着房间四周。没多久,史怀克又再开门进来。
“抱歉,长官,没找到。克莱佛不晓得去哪里了,要到今天深夜以后才会回来。”
“该死!……好吧——晚上再说,”马克汉转身向希兹,“你今晚就逮捕克莱佛,警官,明天早上九点再把他带到这里。”
“明天我会带他来这里,长官!”希兹迟疑地对马克汉说,“我一直在想件事,长官。这件事,可以这么说,已经在我心里盘旋好一阵子了。你记得那个摆在客厅桌上的黑色文件盒吗?它是空的。而女人一般会用那样的盒子装信或类似的东西。嗯,困扰我的是:那盒子不是被撬开的——而是用盒上插着的钥匙打开的。无论如何,一个惯窃是不会拿信或文件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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