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罗宾对那个小孩笑了笑,“嘿,小朋友,你妈妈来了。”罗宾高兴地用手抚摸着那孩子长满金发的小脑袋。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进门就高喊:“约克……约克……你在哪儿?”她的面色苍白,眼神十分忧郁。
“不用担心,夫人,你的孩子平安地呆在我这儿。”罗宾说着打量了一下来客。
噢,就是她,那个女扮男装,受到德贝克的侮辱,并曾想杀死他的贵妇人
那女子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泪水不断地从脸上流了下来。罗宾在旁观察,她今夜并非男装打扮,穿了一身朴素的黑衣,衬着她那高雅的气质,更显示出她的美丽大方和不凡的气度。
她的脸上由于忧虑,显得有些憔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更是饱含着忧伤。
“她的心里一定有着极大的痛苦。她一定是迫于某种原因,才偷走了我的玻璃瓶塞和吉贝尔的信。对了,我要让她说出全部的秘密,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替她分担悲伤与不幸,把她从苦海中解脱出来。”看着这对母子,罗宾心想。
那女人也像罗宾一样,伸手到孩子的口袋里摸了一摸,衣袋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泪珠又一颗颗地流了下来。
“妈妈,我找了很久,可是总也找不到。”约克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小声地对妈妈说。
“没有关系,孩子,我的乖孩子,把你送到那个恶魔那里去,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不起你,宝贝,你不会怪妈妈吧?”
说完,她把自己的脸紧贴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任凭泪水一串串地流下来。
约克经过一晚的劳累与惊吓,现在见到妈妈,就躺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他妈妈轻轻地把他放到沙发上,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这时,一直默不做声的罗宾开口了,“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原因,要找那件东西。但我知道,你为此饱受屈辱。现在你冒着巨大的危险,竭尽全力想获取此物,但我想你恐怕不会如意。
“虽然现在有五、六个人在帮助你,但你的对手是一个穷凶极恶。诡计多端的人。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凶手,是猛兽,是吸血鬼,一旦他缠上某个人,不到最后决不会放手,因此单凭你们的力量是不够的。”
“因此,我看还是让我来帮助你吧!把你了解的事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否则你一定会失败的。能够战胜这家伙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罗宾诚心诚意地说出这番话。那位夫人却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却不敢请你来帮忙。”
“为什么?”
“因为我要从德贝克那里找的东西,虽然没有什么价值,但这东西要是落在坏人手里,就会有很多人遭到迫害。你已经看到了,不仅是我,许多名流政客都为了那个东西吃尽了苦头。
“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找一个玻璃瓶塞?”
“是的,就是它,你已经两次把他弄到手,而从你那里又把它偷走的,就是我和我的朋友。”
“这些我都知道。但每一次东西到手,你又都送了回去,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玻璃瓶塞,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不然如果你拿它去害人,我怎么受得了?”
“什么?你以为我会利用它去损害那些绅士、贵妇的名誉,并借此为把柄来乘机敲诈他们吗?”罗宾听了那个女人的话,不禁勃然大怒。“‘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以我的人格,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夫人,你为什么要侮辱我?’”
“你不是亚森·罗宾吗?”
“你怎么知道?”罗宾不觉倒退了几步。“这女人究竟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亚森·罗宾的?”
罗宾面色苍白,心里有些慌乱。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一件事:
“你为什么两次都把从我那儿偷去的瓶塞放了回去呢?”
“因为那两个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你把它们扔了不就得了,何苦冒险再放回去。”
“因为德贝克手中有一真一假两个瓶塞。其中一个藏有一份秘密文件;另一份什么也没有;他把真货藏到不易被人找到的地方;把假货放在明面上。如果他知道我们偷走了假货,就会把真货藏得更隐蔽,保护得也更严密,所以我不能打草惊蛇。”
“那瓶塞真有两个吗?”
“一点儿都不错。”
“这是有证据。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有件事得问清楚。”
“你说。”
“你坚称自己找那个瓶塞不是为了做坏事,那你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它,是为了什么?”
“因为这个瓶塞是一个叫吉贝尔的青年交给我的,他现在被捕入狱。待他出狱后,我一定要把瓶塞亲手还给他。”罗宾接着说,“并且,他现在被人诬陷杀了人,而他潜进德贝克的住宅,只是为了寻找这个瓶塞而已。为此,这样一个可靠、温和的青年就被判了死刑,真是太冤枉了。现在,他已被判了死刑,所以我一定要把瓶塞赶紧找到,亲手交给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噢!噢!”那女子面无人色,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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