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这位夫人,我想起来,她今天来过一次。”
“什么时候?”
“比您来得早一点。刚好各位当时都不在,她留了张字条就走了。服务生没有跟你们提及此事吗?”
罗宾急忙赶到克莉斯的房间,桌上放着一封信,罗宾一看就喊道:“这封信已经被人拆过了!”说完,他拆开信,看到信上这样写着:
德贝克本周内一直住在中央旅社。今天早上,他把行
李送往火车站,还打电话订了一张到××××站的卧铺车
票,那班什么时候开,我不太清楚,今天整个下午我都要在
车站里监视他,你们赶快来吧。
“槽了,最重要的目的地地名被人剪去了。”罗宾咬牙说。
“是谁?会是谁干的呢?”古勒依一时摸不到头脑。
“还用问吗?一定是德贝克!”
“德贝克?”
“对!克莉斯一见到他,就死盯着不放,结果被他反跟踪了,最后,他甩掉克莉斯。克莉斯回到旅馆留下这封信时,他就跟在后面,等她出去以后,他就买通服务生,打开房门,看过了这封信,把最重要的内容剪去了,然后离开这里。”
“这么说,一定有服务生在中间捣鬼,我去把他叫来。”
“有什么用?要紧的是马上出发。”
“去哪里?”
“里昂?”
“为什么?”
“我猜是里昂站,因为德贝克的伤还没好,我想他一定是从里昂逃往南方温暖的海滨养伤去了。”
“这么看,被剪掉的车站名一定是里昂站,同时,他买的是卧铺票,看来坐的是夜车。开往里昂的夜车是7点半开,我们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
他们三人出了旅馆跳上一辆出租车,已经是7点了,他们吩咐司机拼命赶路。当他们赶到车站,刚好7点半。
他们下了车,先在候车室里找了一回,没见到克莉斯。跑到月台上,列车刚开动,他们从头到尾注视着每一节车厢的窗口,都没有德贝克和克莉斯的身影。
“我们恐怕来晚了。”罗宾失望地摇摇头,“不过他们的确不在这班车上,恐怕那个站并不是里昂站,而是别的站。”
他们三人从月台上走下天桥时,一个脚夫由一间餐厅跑来问:“请问你们位中可有一位卢宝利先生?”
“我就是!”罗宾抢先口答。
“噢,你就是……一位女士等了你很久。”
“是怎样的一位女士?”
“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她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候车室里,随身带几样东西,等了一整天,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来。”
“后来呢?”
“后来那人始终没有来,她就乘6点半的火车走了。上车时,她的行李还是我给搬上去的呢!车子开动前,她还不断地望着月台,最后,很显然,她失望了。开车前,她在窗口对我说,‘有一位卢宝利先生一定会带着两个朋友赶到车站,如果你见了他们,替我带一条口信。’”
“嗯,什么口信?”
“她要我告诉你,有一个你认识的人已经搭乘6点半的快车,赶往南方的蒙特卡罗市去了。”
罗宾给了他一些小费。对部下说:“要是能赶上刚才的快车就好了,现在我们只能坐9点半的车了,都是那个可恶的服务生,害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
他焦急地等着9点半那趟列车。利用这段时间,他打了个电话,告诉旅馆的人,如果有他的信件,请转往蒙特卡罗邮局。
等他们坐上了9点半的快车,罗宾开始跟对面的两个部下商量今天的计划。
“那张密约,我相信还藏在玻璃瓶塞里。不过瓶塞到底被藏到哪儿,这是一个最麻烦的问题。德贝克知道我正在找那个瓶塞,也许他又把它藏到别处去了。这事情越来越麻烦,真不好办啊!”
罗宾想了半天,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只好闭上眼睛休息。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列车正在中央平原上,向南方疾驶。
从车窗向外望去,沿途的农家,田野,一晃而过,好像一幅美丽的图画。三月的晴空,一望无际,温暖的阳光洒遍了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罗宾吸了一口车外吹来的新鲜空气,心中顿觉舒畅了很多。
“好,德贝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体内燃起旺盛的斗志。感到身上的伤口也好多了,他的全身心都进入了新的战斗状态。
下午3点,他们抵达蒙特卡罗。
“也许,克莉斯会在车站的月台上……”罗宾心中老是这样期望着,可是,月台上并没有她的身影。
他向站台的工作人员和剪票员打听了一下,都说没有见到像克莉斯和德贝克这样的两名旅客。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只好到全市的旅馆去打听一下。”
这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不过不管什么事,罗宾只要一动手,就要做个彻底。
他和两个手下分头查问,可查通了所有的旅馆,都没有半点发现。
第二天,他们又到周围的摩纳哥市以及避暑地和旅游景点查询,仍全无收获。
转眼到了周六。
罗宾忍不住大发脾气,这时,去邮局领取“贸交信件”的古勒依回来了,说:“这是从法朗克旅馆来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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