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个女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的眼睛,还有嘴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
只见她挺直着身子,纹丝不动地站在书房里。德贝克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她却表现出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
罗宾尽管侧耳仔细听着,但隔了一层玻璃,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看出德贝克很不高兴,后来甚至发了脾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女人,用手指指着桌上的一份文件,言辞很激烈,好像在威吓她。
那女人一声不吭,在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瓶子,她悄悄地靠过去,趁德贝克不注意,伸手取下了瓶子的玻璃瓶塞。
罗宾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那女人镇静地看了看瓶塞(这个瓶塞跟罗宾被人偷走的那个完全一样),然后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又把瓶塞放了回去。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也在找玻璃瓶塞。可是看起来她刚才拿到手的那一个是假货,这个瓶塞的秘密可够复杂的。”
’罗宾无声无息地趴在软梯上看着屋里,那个女人一脸悲愤,狠狠地瞪着德贝克的光头;她咬着牙,苍白的脸上也因愤怒而起了红晕。
她把一只白嫩纤细的手伸到背后,摸出一把短剑入灯光下,短剑闪着银光,有着说不出的妖艳。她扭动着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剑柄。
德贝克正低头看着文件,嘴里絮絮叨叨的,并没有发现此事。
女人伸手举起短剑,剑眉倒竖,面色铁青,一剑向德贝克刺去。由于女人的剑法并不高明,所以短剑带着一阵寒光从德贝克肩头掠过。
德贝克吓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用力将短剑打掉,然后把那个女人往椅子上一推,那个女人就摇晃着倒了下去,同时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而德贝克竟嘻皮笑脸地凑了过去,在女人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女人不断地摇着头,抬起泪痕满面的脸,羞愤地怒视着他。
德贝克冷笑了几声,给女人披上大衣。那个年轻美貌的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出屋外。而德贝克还在冷笑着,那样子真像一个恶魔。
此后,罗宾不断看到德贝克以恐吓手段从上流社会的绅士们手中,诈取大把的钞票。
一天早晨,大约4点多钟,德贝克带着一位绅士走进书房。罗宾爬在软梯上,看见那位绅士跪在德贝克的脚边,一边痛哭着,一边哀求着什么。
看着一位绅士竟落到这种地步,罗宾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可德贝克却对此无动于衷,像恶魔一样冷笑着。
那位绅士实在忍无可忍,跳起来向德贝克冲了过去。德贝克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双手扼住绅士的喉咙,把他按在地上。
那绅士好不容易爬起身,掏出一把枪来,对准德贝克,好像要开枪,但他终究不敢冒判死刑的危险,最后只好从兜里取出一沓钞票,交给德贝克。
德贝克笑了笑,伸手接过钞票,一张张数着。罗宾注意到,这是30张1000法郎的大面额钞票。
随后,那名绅士满面泪痕地离开了。
“这个坏蛋,一定是抓住了那位绅士不为人知的秘密,借此敲诈。”
当天,他来到自己手下经营的秘密侦探社。
“喂,你们替我调查一下,今早4点到德贝克家的绅士是干什么的?”
他形容了一下这位绅士的样貌,又躲回了女仆的卧室。
傍晚时分,调查有了结果。那个绅士是独立党右派的领袖,家里没有地产,人口又多,生活很贫苦。
“连这样的人也敲诈,这个德贝克太不是东西了!难怪此人哭着向他哀求,原来是生活困难啊,就这样还得拿出3万法郎给德贝克,他到底抓住这位绅士什么弱点了?”
过了两三天,又有一位绅士在凌晨4点被带到德贝克家中,给了他一大笔钱。随后,同样的时间,另一位绅士被他敲诈去了一串昂贵的珍珠项链。
通过调查,罗宾了解到俩人分别是:前仟部长,现任参议员杜西蒙:拿破仑党领袖托菲斯。
“德贝克手里一定掌握着一群政界要人的秘密,籍此他到处恐吓,搜刮钱财,过着奢侈的生活,他就像一个大吸血鬼一样令人生厌。凭借着这些秘密,他在政界拥有很大实力,连总统也拿他没有办法,像这种坏蛋,怎么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呢?”
想到这儿,罗宾热血沸腾,他想到:
“我一生做了无数大案,可从未欺负过那些贫困、弱小、善良的人。像德贝克这种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下定决心,要打垮德贝克,把那些在他手中倍受折磨的绅士、贵妇们解救出来。
“那些绅士们一定有把柄在德贝克手中。如果事情败露,他们将失去尊严与名誉,无颜在上流社会立足,并给家庭带来灾难,所以才会屈从于这个吸血鬼。那么,这家伙手回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又和玻璃瓶塞有什么关系呢?哦,对了,一定是这份秘密文件被他藏在瓶塞里,才会有人想方设法地要得到瓶塞。”
罗宾就这样默默地想着。
过了几天,他回到凯旋门附近的秘密住所,取出前几天的报纸,立刻有一则新闻吸引了他,上面这样写着:
在恩京镇德贝克议员家中,以谋杀罪被逮捕的两个青
年,现在初审已有结果。
这两个青年涉嫌杀死议员家的仆人里欧南,他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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