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聂哥的提醒!”小川警官明白了这话的重要。他同时有点自责,挠挠头。案情的背景聂风几乎了如指掌,自己这个办案警官,反倒很多情况没有考虑到。
“喝,咖啡都快凉啦,”聂风大度地转移话题,笑着说,“回去向崔队长带个话,就说我希望参加侦破此案的跟踪报道,行吧?”
“行,行,这没问题。”“另外,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小忙?”“行,聂哥发个话就是了。”“我想看一下胡国豪的遗体,不过这事最好别让你们崔队知道。”聂风说。
3.3
更新时间2008-12-12 17:44:57 字数:1869
“这没问题。胡国豪的尸体现在停放在丹竹头殡仪馆里。”“那地方远不远?”“挺远的,不过有车好办。我今晚就带你去看,晚了可能就要送到公安医院解剖了。”“很好!”聂风点头。小川警官没听出来他的意思是指看尸体,还是指解剖。
两人起身,走出名典咖啡馆。聂风像是想起什么,对小川说:“还有一个人,也需要了解一下。”“哪一个?”“这人是胡国豪的助理,钟涛,他给我的印象其实不错,不过胡国豪出事那天,他也在小梅沙。”
“是吗?我们怎么不知道!”小川警官感到惊奇。
“是钟涛自己亲口告诉我的,6月24号下午他搭的胡国豪的车,车到大梅沙豪景大酒店时胡国豪先下车。接着,司机开车把他送到小梅沙,然后开车回城的。那天是他们的校友会,有七个在深圳工作的老同学在小梅沙海滨烧烤中心聚会,通宵达旦。”
“胡国豪的司机怎么没提起过?”小川警官纳闷。聂风说:“我已找小刘司机核实过了,他说钟涛经常搭胡国豪的车,他没当回事,警察也没有问过。”小川想起当天的现场,崔队只顾叫小刘辩认死者是不是胡国豪了,谁也没有在意或是没有想到胡来时车里是否还坐了其他人。“他说了那七个同学的名字吗?”“这可是你们警方的事罗,不难调查嘛。”“这个情况我回去就向崔队汇报。”“不要说是我说的。”“明白。”
小川打开停在门外的捷达警车,两人钻进车里。点燃引擎,车朝着路东扬长而去。丹竹头在深圳北面的布吉镇,背衬一脉小山岭。车到达殡仪馆时已是暮色苍茫。
车径直开进大门,绕过一条水泥路,在管理处办公室前停下。小川警官向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管理人员出示了警察证件。
“这位是报社的记者,我们想再看一下12号胡国豪的遗体。”“我们晚上一般不接待。”管理员从镜片后面瞄了一眼聂风。“明天我就要回四川了,拜托您老人家!”聂风含笑鞠躬。“啊,我有这么老呀?”管理员哑然失笑,其实他还不到四十岁。“嘿、嘿,这是尊称您嘛!”小川警官涎着脸。“随我来吧!”
眼镜被打动了,带着他们穿过松柏林荫,去到一间绿顶白墙大屋。
用钥匙打开铁门,一股寒气迎面扑来。里面是停尸的冷库,显得空荡荡的,面对铁门的整面墙壁,排列着一个个金属格子门,在日光灯的映射下,发着幽幽冷光。在这里,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眼镜在一个标有“12”号的格子前停下来,戴上帆布手套,用力拖出有两米长的金属匣子,揭开覆在上面的白布单。随着一股冷气袭来,胡国豪的尸体裸现在面前。
“哦,是他!”尽管有思想准备,聂风还是感到一种灵魂的震颤。
在这个冰冷的铁匣子里躺着的躯体,就是曾在南国房地产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就在几天前,他还在地豪二十四层的豪华办公室里指点江山,霸气十足,而又不得不让人折服。
然而,如今他却孤独地躺在冷冻的铁柜里,只剩一具驱壳。
“聂记者,你在想什么?”小川警官觉察到聂风奇特的眼神。
“哦,没什么。”聂风恢复了镇定,低头察看胡国豪的尸体。也许由于死亡时间和冷藏的关系,胡国豪的皮肤色泽灰白,显得有些浮肿。他那扁大的虎鼻,那粗犷的宽脸,依然像是咄咄逼人,只有那对透着狡黠和野心的小圆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聂风的视线沿着死者的头颅、面部缓缓向下移动,在左颊的地方停顿了一下,后来停留在尸体的左胸部位。在靠近乳头处下方,有几条清晰的划痕,仔细观察像个“山”字形,但又不全像。也许是被海水浸泡的缘故,创口没有血迹,在皮下只残留着隐隐的紫色。
聂风注目这奇怪的划痕,若有所思。“真有点奇怪!”他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海蛰扎的?”小川警官犹豫地说。“像海蛰吗?”聂风没有遭遇过海蛰的青睐。“不敢肯定。”小川警官说。
“游泳淹死的人,身上经常会留下瘀伤。”眼镜管理员尸体见得多了,不觉为奇。“也可能是死前挣扎时被礁石划的。”
“唔,谢谢你的指点。”聂风恭维了他一句,趁眼镜还没有回过神来,即掏出随身带来的宾得牌928型相机,拍了两张划痕的特写。“哗,记者的相机很高级哦!”“一般般,”聂风故作谦虚,傻笑道,“傻瓜相机拍起来不用对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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