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撞开了大厅的门,奔进去,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忽然,窗边漂亮的布帘晃了一下,简米思不安地用枪对准那里,但好大一会儿
没反应。
他轻轻走上去,启开布帝一看,里面并没有人,刚才晃动也许是木板掉落所致。
他伸头向下看,黑暗中发现一条绳梯留在那里。
“格劳拉跑了。”
简米思探长气得火冒三丈,他吹响了警哨。
守候在门口的刑警立刻奔来,等候命令。
“有人跑了,注意门!搜院子!”
大家忙忙碌碌找了一会儿,却没有人逃走,院子里也无异样。
于是,简米思探长吩咐检查每间屋子,然而除去那些被抓的喽罗,实在没别人
了。
枪杀开始的时候,藏在布帝后的罗宾与格劳拉去什么地方了?
原来,吓得几乎昏倒的格劳拉,想靠窗子支持一会儿身子,双手摸到了一件东
西。她指给罗宾看,原来是一只白色小扣子,罗宾伸手去按,木板一下子掉下来了。
罗宾知道,那是供逃走用的暗道。
罗宾背起全身软弱的格劳拉,顺着绳梯下来,经由厨房从后门逃走了。
当探长下令搜查的时候,他们已经乘上出租车,向着古城去了。
罗宾轻柔地安慰格劳拉:
“没关系,我们已安然无恙地跑出来了,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回到家,你
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要事去办,还有劳你帮忙呢!”
明天究竟有什么事?……正在这时,简米思探长发现了一件事。
负责搜索屋子的伏拉莫刑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说:
“探长!不好了!你看……”
伏拉莫手中的一本记事本已经破旧不堪了。
“我从雷卜勒卧室里发现的,看来,他并不是侯爵。”
“什么?不是侯爵,有什么凭证?”
“有,就在这里面!”
记事本每一页上都是工整的小字。
每一条记事都涉及一位要人的个人私事,抑或见不得人的行为和家事。
这些榜上有名的人都是政界、商界的要人。
看上去,他准备靠这个进行敲诈。
这个名叫雷卜勒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个慈善家、实业家呢?
这真是个弥天大谎,多么可怕的伪君子。不!简直是魔鬼,是个敲诈犯!
“这个东西正好证实侯爵就是雷卜勒,从表面上看,侯爵不也是个伪君子吗?
揭去一层皮露出真面目了,他定是侯爵无疑,没错!错不了!”
简米思仍然固执己见。
“而且,格劳拉来到这儿,不也是一个铁证吗?”
“不对,探长,请看这里!”
伏拉莫打开记事本的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小字说:
“你看!”
1.15年前发生的怪异凶案——女歌星伊利萨白·奥奴兰之死,杀人
元凶为伊路露莫候爵。
2.候爵没有亲自下手杀人。
3.他利用牧羊人卡休之手除掉了奥奴兰。
4.卡休是个弱智儿,对候爵言听计从。
5.杀人凶器是一个弹弓。
6.我手里有力证。
7.用这些证据勒索一笔钱。
8.预定7月15日与侯爵交涉。
“好啊!”
探长看完后,激动得拍手高叫。
“探长,这个足以证明侯爵与雷卜勒并非同一人了吧!”
“嗯!……但是格劳拉为什么来找他呢?”
“我认为格劳拉是被抓来的,她根本不知情。据我推断,这是雷卜勒的阴谋诡
计的一部分,他骗来格劳拉,以此为要挟,与侯爵见面交涉。”
“嗯,话说得有理,给你这么一说,我也回忆起来,那个眼线在电话里告诉我
格劳拉被挟追至府邸。
“换言之,她是被劫持了。
“她虽然坐在车里,但却在奋力挣脱,在半路上她也许挥手求助,幸好被人发
现而报告给我们。”
“既然侯爵不是雷卜勒,那么他们又是什么人呢?这两个家伙一定用的是化名。
唉!他们是什么来历呢?难道是罗宾?”
探长自言自语着,忽然,他的手无意地翻到了记事本的末页上,他不禁大叫一
声。
“啊!”
只见他双眼一瞬不动地盯着那一页。
伏拉莫上面瞅了一眼,原来那一页上有个签名,拼音为:VALTHEX
“布鲁特格思……”
两人不约而同地念着,不禁愣了。
雷卜勒是“隐形杀手”!
警长握着黑色记事本,冲到走廊处。他惊诧地盯着倒在地上已没了气息的“隐
形杀手”。为非作歹的他终于结束了罪责深重的一生,僵直的死尸再也无法干坏事
了。
出人意料的杀手
一望无垠的原野,在阳光与轻风的爱抚之下,银色波浪地推移着。
时间正是初夏,地点在法国西部地区的旷野。
碧空如洗,大地辽阔。麦地里青绿的麦苗正随风起舞,远处山坡上散着几群羊,
他们各自牵引着同伴四处寻食。
法文里,掀起白色巨浪的海叫做“羊海”,而现在的羊群正如海浪一样白得亮
了人的眼,却又幽静安祥。
在碧野间曲曲折折的小路上,一辆新款汽车向前开着。
在阳光照射之下,汽车仿佛一只活力四射的野兽,每到拐弯处,车身便闪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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