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偷走了?”公爵不禁吃了一惊,问道。
“虽然现在还放在大保险柜甲,可是,与被偷走了没有什么不同。今天子夜时分肯定会被盗走的。届时,罗宾那一帮强盗肯定会来的。”看样子,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个智。
“不会的!既然现在宝冠还在大保险柜里放着,那一定不会被他们轻易盗走的。
现在,寓所的每一个地方,都已经非常严密地警戒起来了。而且,贺木里检察官和倍休刑事组长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亲自守候。当然,我也会留在这里给你帮忙的,请不必担心!宝冠还放在保险柜里吗?”
“你去打开亲自检查一下吧,的确应该还在里面。”
说着,莫尔顿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大保险柜的钥匙,伸手递给公爵。
公爵把大保险柜打开,见中层的一层格子上放着一个装宝冠的摩洛牙皮箱。突然,他回过头去,看了看莫尔顿。这时的莫尔顿,正紧闭双眼,横着在床上躺着,似乎特别的疲倦。
公爵轻轻地吹着曰哨,把箱子打开,双手捧出那顶宝冠,睁大了眼睛,把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了这个宝冠上。他完全被眼前这个闪耀着光辉的宝物吸引住了。
呆了很长时间,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那顶宝冠放回箱子里。
“你看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
“太棒了,我今天真是大长了见识,难怪罗宾要千方百计地得到它!”
公爵盖好箱子盖儿,放回到保险柜里,又把保险柜锁好,并将钥匙交还给莫尔顿。他走到窗子前边,一面望着窗外的景物,一边小声地吹着口哨,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想离开这儿一会儿,去把驾驶服和长筒靴子脱掉。”
听到公爵这样自言自语似的一句话,莫尔顿不禁打了个寒战,一骨碌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请你行行好吧!可不能离开这儿,我一个人待在这儿非常害怕,你大概不了解,我现在已经有了神经质了,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胆颤心抖之中。”
“倍休正在这里,还有贺木里,以及四名刑警、六名警官,你会受到他们的保护的。不超过40分钟,我就可以回来。现在距离子夜时分还有一段不少的时间,其间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请不必过于担心。”
公爵出去以后,大约45分钟,就换好一身干净的服装,走了回来
倍休、贺木里和警察署长都在客厅里,他们从旁边的建筑工地搜查完,刚刚回来。
“诸位的搜查,有什么收获吗?”
“公爵,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又非常彻底地搜查了一遍,可是,依然一无所获,没有一点儿新发现。”贺木里好像非常遗憾地说。
“罪犯可能是顺小路把东西运走的。”
“哪一条小路?”
“就是这个寓所和建筑工地中间的那条。”
“实在是一个狡猾的盗贼!”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倍休往夏木里斯城堡打了多个长途电话,但总是占线,据说要等半个多小时,一气之下,他就挂断了。
意料之外的事实
“倍休先生,你给城堡打电话有什么事?”贺木里检察官问道。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想打听一下那里的花匠的情况。”
“噢,辟克娣娃现在如何啦?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听医生说,如果她能恢复神态,起码要在今晚的10点钟以后了。我马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说完,署长就出去了,但不大会儿就回来了,他说:
“辟克娣娃仍然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丝毫没有要苏醒的征兆。”
“这真是一件麻烦事,她所说的话,将对这起案子的侦破有重要作用。”贺木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们还是先问问那个叫苏妮娅的女仆吧!”倍休说道。
“我认为,这是多余的,你对苏妮娅太不信任了。”
“这种说法不恰当,对于我们刑警来说,对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怀疑的态度,何况在苏妮娅身上的确有许多令人费解的地方。”培休真的对苏妮娅有一种比较大的怀疑。
三年以前,当罗宾去夏木拉斯城堡盗窃的时候,苏妮娅刚被雇来几天时间。所以,她的来历的确令人怀疑。她真的是在俄国出生吗?她来到巴黎是什么原因?她的父母亲又是些什么人?这些都不得不令人生疑。
三年前雇用她的时候,虽然也曾经检查过她的履历证明和身份证明,但那些是不是都是伪造的,似乎没有人能给一个坚定的否定的回答。
因为在当时,俄国的革命党人活动得非常频繁,在国内待不下去的人都暗暗更换了身份证明或者是更换了政府配发的其他证件,有的证件甚至是他们自己伪造的。
苏妮娅的父亲是一个革命党人,后来被放逐到西伯利亚,死在了那里。这是她的一件绝对秘密,不愿告诉其他人。因为,她恐怕这个秘密一旦被别人知道了,就再也没有人家肯雇用她了。
公爵只是一个例外,她告诉了公爵这个秘密,这是由于她十分仰慕并暗暗喜欢上了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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