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他闭着双眼打吨,柯瑞轻轻打开房门,通报桑迪来到,凡斯睁开眼睛,让管家把客人带上楼来。桑迪来了,显得很不安。
“请坐,桑迪先生。”凡斯说,“我一直在想波士顿博物馆的事。你今天晚上准备去波土顿吗?”
桑迪茫然地答道:“那儿确实有许多事要办。最近哈佛大学和波士顿博物馆准备合作挖掘吉萨金字塔,我昨天上午去大都会博物馆就是去洽谈这事。”
“由你牵头安排策划,这事一定能进行得很顺利。”
“那当然,事实上,我本来就准备去波士顿,把这些工作告一段落。昨天,我已经在做出发准备了。”
“是因为明天是假日,才延迟了你的行程吗?”
“不,我准备以一种较轻松的方式去谈判……”
“如果真是如此,假如你吃晚饭后上火车,明天晚上再回来,你愿意吗?”
桑迪困惑的表情变成了惊恐。
“为什么?我可以这样做。”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特别的理由不同意,只是……”
“如果你突然告诉布什你要去波士顿,他会产生怀疑吗?”
“我不知道,也许不会。他明白,这种时刻投入愿意留在展室里。”
“那么,你也别留下,桑迪先生。”凡斯说,“我要你离开,布什没有理由限制你的行动自由,对吗?”
“我不会顾虑他。”桑迪说,“他也许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儿离开,但是,他从不干涉我的工作。”
凡斯站起身说:“就这么说定了,中央车站今晚9点半有一班去波士顿的夜车,你可以乘这班车。”他又补充道,“你到了火车站给我打个电话,9点到9点半之间我都在家。明天中午以后,你什么时候回纽约都随你便。”
桑迪对凡斯笑着说:“随我便?这是命令吧?”
“对,的确是个重要的命令,桑迪先生。”凡斯强调说,“另外,你不用担心布什太太,哈罗德会细心照料她的。”
桑迪欲言又止,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那天吃完晚餐,我们坐在凡斯的屋顶花园。仲夏之夜,湿热的空气笼罩在城市上空。
“现在我有一种预感,”凡斯对马克说,“那件事很快就会发生了……”
马克大叫道:“我忽然想到,这与在研究室找到的那封用埃及文写的信有关,对吗,凡斯?”
凡斯点点头说:“是的,那封信为什么被撕掉,到现在还是个谜。对此,我有了新的想法——它和这案子关系密切。”
“原信现在在你手里,凶手还能玩什么把戏?”马克想让凡斯说出心中的想法。
“所以我才把注意力放在这封信。”
“你认这封信是桑迪写的?”
“确凿无疑。”
“他并不知道信已被撕了,扔在博士的垃圾桶里?”
“是的。他到现在还伯那封信成为证据,为此非常烦恼。”
马克琢磨着凡斯的话。
“你曾经说过,那封信被毁掉之前,凶手就已经达到某个目的了。”
“那正是我等着要证明的。我本来还指望那封信在昨晚短剑事件中起一个关键作用。说实话,昨天夜里我们把布什一家人送回床上睡觉时,心里确实很失望,居然没有发生与信有关的事……”他拿起一支烟说,“这里一定有原因,后来我终于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才敢向你保证,我一直预想的事随时会发生……”
电话铃响了,凡斯拿起电话,是桑迪从中央火车站打来的。简短几句之后,凡斯满意地把电话挂上。
“博士同意桑迪离开两天,”他说,“看来我那小小的计策,算是顺利地实施并达到目的了。”
半小时后,凯奇来到屋顶花园,看起来他情绪低落,愁眉苦脸地同我们打了个招呼。
“振作起来,警官!”凡斯安慰他说,“午夜之前,你就可以抓到杀死盖尔德的凶手了。”
“那好啊,”凯奇说,“他自己自首吗?”
“那还不至于,警官。但我希望他捎个信儿来,没准儿会指出一个方向,让我们去抓他。”
凯奇看看表说:“现在10点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捡到这个便宜?”
“已经10点了吗?”凡斯也看了看表,“比我预期的晚了点。奇怪,难道我估计错了吗?”他放下手里的烟,来回踱着步,过了一会儿他站在马克跟前,说,“我把桑迪支走的时候,对我预料中将要发生的事胸有成竹。但现在看来是哪个部位出了差错,因此,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明目前的情况。”
他停了一会儿,眉头紧皱。
“不过,”他补充道,“如果史蒂夫现在在场,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我相信他可以为我补充我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那还不容易。”凯奇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等了很久才有人接。从警官对话的口气,可以听出史蒂夫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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