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楚军登陆后步战攻下的第一座城池就是这里?”莫古很是好奇的问。
“不错,我这可不是空口泛泛而谈。那古城南向浪头的地方,就是牂牁吐浪地。河边,考古人员曾经掘获了楚军的进攻型铜制勾杀长兵器武王戈、城墙外垣、鬲腿残件、纵横交错的尸骨和骷髅遍布的藏盖。”老杨解释道。
“也就是说,吐浪之地,就是楚军登陆后的踉天古城牂牁?”莫古欣喜的说,“那三川归河,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牵涉到了牂牁之争了。很多人认为牂牁就是现在怀化的荆坪,三川归河,说的就是这里。荆坪古时候是一处被低山群绕,四面环水的洲岛。古城遗址就在洲岛的北端,其东临舞水,北边有奔腾宛转而下的山泉穿沿古城北侧与舞水河交汇,西北角也有一条宽阔的溪流,一路穿沿西南侧的田垅,到了荆坪码头处与舞水河交汇。最后舞水又与对岸的毛利溪交合,交汇点便形成了三川归河、波涛翻滚的壮阔景象。
“原来是这样。”莫古叹道。
“那跛脚踉跄,江中两山的意思又是什么?”老卫不解的问。
“其实还是在围绕且兰牂牁说话。”老杨笑了笑,说,“跛脚踉跄,就是踉天古城的亚名,从楚军攻克之后,汉唐都曾在这里设城,那里一度成为西南蛮夷边陲的军政中心古城。但其经历过太多的兴衰起落,变换频繁,就像一个跛脚人踉跄行走一般艰难。后来之所以叫中方,其实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距安江、芷江、黔城、泸阳的距离各为六十华里。”
老杨说到这,打住话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其实,江中两山,应该少了一个字。”
“江中两山?是不是说那三川归河后形成的大江绕两座大山而过?”老卫问道。
“如果这样,也就没啥稀奇的了,应该是江中出两山。”老杨嘘了一声,正色道,“这江中出两山,吐浪牂牁,是曾经景象的再现。《水经注》中说,牂牁是江中两个山名。《吴都赋》也曾说吐浪牂牁。据历史记载,清朝嘉庆六年端阳后三日,江中上空曾有两座山和吐浪牂牁这种特异景观再现的实例。九五年洪水上涨,也出现了同样的特异景观。”
“吐浪牂牁和两山再现,可能是海市唇楼,但从你的话中可以看出,现在这江中好像没有什么山存在,是吧?”莫古疑道。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老杨点头说。
“两座山,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莫古咋舌不已,那究竟是什么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老杨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历史上并没有过任何相关记录。
冯老的字谜,仿佛被老杨给破解了,至于正确与否,莫古也不敢断定,楚军攻打夜郎,是从牂牁浪头登陆的,如果没错,那里当年便是夜郎的范围,这让莫古想到夜郎之争。
那么,冯老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估计已经两三点多,莫古起身和老杨告辞,三人都是满怀心事的走出了文化馆,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去理清楚,眼下,也只有回去后才能细说。
三人刚出文化馆,却见那胡同口,有个摆摊的算命先生在有气无力的喊道:“算命,不对不收钱,只看运程命数,不看婚姻财运。”
看到莫古几人走了过来,那算命先生仿佛来了劲,却是用力的喊道:“算命了,算命了,本人只在此处停留三天,算十次,各位切莫失去了机会。”
莫古心中暗笑了一声,低声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那确实。”老卫应道,“好东西不用叫,不好的,你叫破嗓门都没人要。”
两人正在嘀咕间,不知什么时候,那胡同口又来了个女的算命人,一男一女在一起摆摊算命,莫古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啧啧,还夫妻齐上阵。”老卫打趣道,“难道算命,也可以男女搭配,事半功倍么?”
“我看倒是不像夫妻,而像一对男女骗子。”范医生否认道。
还没走出胡同口,却见一对小夫妻上前问那算命先生:“师傅,你能算出生男生女来吗?”
“看,生意就来了,我们中国人还是很信这一套的。”莫古笑了笑。
“当然能。”那算命先生友好的和小夫妻说,“不过,生男生女都一样,否则,我可不给你俩算。”
“我们只是想知道是女儿还是男孩,那样,也好提前有个准备。”男的答道。
“如此,好说。”算命先生搬了一张小木凳,示意那人的妻子坐到上面,待她坐好后,他身旁的女子赶紧上来拿了一条红色的细绳在她的右手上轻轻的系了两圈,绳子弄好后,又拿出一根半尺长的细小竹棍吊在红线上。
做好了准备事项,却见那算命的烧了一撮纸钱,将悬挂竹棍的红绳一圈圈绷紧,手一松,竹棍就当空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待那竹棍停止了旋转,算命先生盯着竹棍,笑了笑,恭喜道:“两位有福了,日后有膀腿吃。”
“有膀腿吃,什么意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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