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忙扭头瞅去,发现是一位身材高大、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几十年前款式的中山装,显得很笔挺和精神,圆乎乎的脸上纵横着几道疤痕,此时正瞅着我微笑。
刚才经历的一切,尤其是那个被腰斩的女孩,仍旧记忆犹新,令我心有余悸,忙对着中年男子开口询问:“你……你又是谁?”
圆脸中年人眼睛眯成一条线:“我姓叶,你可以叫我老叶,或者像他们一样称呼我为叶主任。”说着指了下身后垂手矗立的几个手下。
听到这话我长出口气,知道立在面前的,不再是孤魂野鬼或者什么脏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而自己先前所见到的那个脸上滴水的女人,应该只是一个噩梦。环视四周,发现是一件偌大的房子,既宽敞明亮又简洁干净,忙要站起身来,才发现情况不对,胸膛上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我一愣,赶紧低头仔细去瞅,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上衣,正裸露着并不宽阔的上半身,肚皮上面还沾着数十根管子,顺着管子寻去,它们全都连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台仪器里。
仪器并不大,与医院里见过的心电图仪差不多,但显示屏里出现的不是跳动的细线,而是一连串滚动的数字,因该是加密过的乱码。
“叶……叶主任,你们这是?!”我对圆脸男子大声询问起来。
他脸仍旧挂着笑:“阿飞啊,你不用紧张,刚才只是对你做了一个小小的测试而已,已经结束了。”
“什么测试?”我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质问。
“这样,你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还是先躺下休息一会吧。”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下仪器后面的女护士,应该让她把我胸膛上的管子全都拔去。
听到伤口二字我突然恍然起来,记起在沙漠之下的空地上,抓着南宫水二徒弟逃跑时后背中了一枪,想到这里浑身一震,忙伸手朝后去摸,但被女护士制止:“好不容易包扎上的,别再触碰破了。”
我将胳膊放了下来,心里有些纳闷,按说我中枪了,刚才这个什么叶主任也说了,可为什么背后没有疼痛呢?除了一点点的麻痒。于是开口对正要转身离开的圆脸男子询问:“子弹伤到了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剧痛?还有就是,这里是哪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军区的?”
他哼笑了下:“呵呵,问题还真不少?我刚才说了,你先休息休息,等状态好一点了,我再回答你。”说完转过身,径直离去,走起路来显得有点别扭,但一时我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别乱动!”我还想再问,但被女护士拦住,她白皙的手掌覆盖在了我胸膛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扭过了头去,但眼神却不争气地偷偷瞥了两眼。女护士很很年轻,一脸的稚嫩,像是刚从卫校毕业的样子,不过动作却很麻利,啪啪啪地三两下,就将我身上的管子拽了下来,拢在手里攥着走了开。
我忙从床上摸索起来,想要找到自己的上衣穿上,但除了一床被子外什么也没有,看来他们是故意不想让我起来,只好老老实实躺下去,将被子重又盖在身上。
我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里想着很多事:担心南宫水二徒弟受的枪伤重不重,顾虑夏老头是不是逃脱了,还有强哥……。
看来下次见到那个叶主任,必须问清楚了,身上的疲惫让我很快就眼皮沉重起来,眨了几下后又睡了过去。
这次睡得很踏实、也很舒服,直到自然醒来,睁开眼看到自己还躺在床上,于是用胳膊撑着想要坐起来,但后背突然一道针扎般的疼痛传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啊呀!”
“别动别动!你怎么起来了?!”伴随着一阵责备声,先前给我测试心胸的那个女护士,快步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轻薄的羽绒服和保暖内衣。
我忍着剧痛尴尬一笑:“睡醒了,想起来坐一会,没想到背上的枪伤这么痛,话说上次好像没这么厉害啊?!”
“当然了,你中的是麻醉弹,上次醒来的时候,麻醉作用还没有完全退去呢。”女护士说着将我扶住,超后背瞅了瞅,嘴里砸了两下,“刚要结疤的伤口又被你挣裂了!已经渗出血来了!”说着将羽绒服放到床上,忙从旁边床头柜上拿起药水和纱布,替我重新包扎。
我虽然威严正坐,但毕竟光着膀子,所以当她侧下身来用力、胸前的两只玉兔不停撩拨到我肩膀时,下半身本能地有了反应,将盖在腿上的被子顶了起来,在腿间支成了一个小帐篷,让我顿时羞愧极了,想要挪动下腿或者被子遮掩下,但被她制止了,不准乱动。
焦急地等待了两三分钟后,她终于包扎完了伤口,但却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正面着我训斥起来:“虽然子弹造成的伤口不深,但也不能乱动,尤其是后背,容易——”说了一半戛然停下来了,眼神盯在了我的腿间,瞅着那个小山丘脸颊阵阵绯红。
“哦……那个……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忙屈膝将腿抬高一些,好遮掩住这尴尬的一幕。
她深吸口气,瞪了我一眼,甩出两个字:“无耻!”之后转身就噔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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