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她穿上了靴子,并且蹲下身子帮我系鞋带:“好了,知道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实话告诉你吧,是你这个大色狼昨天夜里非要抱着我睡的。”
“啊?!”我有些吃惊,咽了两口唾沫,“我只记得你帮我洗脚,之后……之后……”
她站起了身:“可能是因为太疲乏了,正洗着脚你就睡着了,没办法我只好扶你躺到了床上。”
“那也不用将我衣服全脱了吧,你这可是有猥亵嫌疑啊?”我戏谑地询问了句。
叶子脸色一正:“什么全脱了去,不是还给你留了一条内裤嘛!再说了,夜里的时候你浑身湿透,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看起来有些痛不欲生,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在做恶梦,后来才发觉是毒瘾发作,无奈之下才帮你把衣服脱了,这是为了让你好受点,可没有揩你油的意思!”
听后我一脸惘然与心忧:“你昨天不是说我的毒瘾已经被药物治疗好了吗,怎么还会发作?”
“这我也很奇怪,按理说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只要吸毒时间不长,量不是特别大,用药物应该可以完全根治的,而且见不到毒品更不会复发,你——”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不是正常人?!”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体有些特殊,这样,待会我重新取点血,给你做一下化验,看看除了海络因之外,还有没有其它毒品成分。”
我低头思忖起来,当时在双月泉底下的洞**里时,风**人在我毒发时候说过,给我喝的饮料里只掺了海络因与曼陀罗花粉,那种情况下应该不会骗我,到底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药物禁毒功效降低呢?
冷不丁地,我想起了百祭丸,心说怎么把它忘了,于是一拍脑袋对叶子道:“我中过百祭丸的毒,会不会是它抑制了禁毒药的药效?”
“百祭丸?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样的毒?有何症状?”叶子好奇地追问起来。
“顾名思义,一百天之后没有解药就会挂掉,关键是死之前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浑身溃烂发脓,样子很难看!”我叹了口气道,“实际上,我和我的另外三个朋友,距离毒发没有几天了,最多一周!”
“那你们仍旧没有获得解药?”
解药?我忽然记起在双月泉下面的空地上时,夏老头给过我一个小瓷瓶,里面是解药,于是忙朝身上摸索起来,却才意识到羽绒服是全新的,再将手伸进裤兜里,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难道说是丢了?我心里掀起阵阵失望的波浪,连连叹气:“唉……”
“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没有得到解药,不过不要悲观,待会我将你的血液标本送回军区医院,他们一定能分析出那个什么百祭丸成分,并找到抑制它的抗生素的!”叶子握住我的手,对我轻轻声安慰起来。
我对他们军区医院没什么信心,毕竟就算化验出来成分是什么,再找到治疗的药物,也要十天半个月,那时候我早就毒发身亡了,小瓷瓶的下落才是我最关心和需要寻找的,于是询问她:“叶子,我以前身上的羽绒服呢?”
“在你昏迷的时候让我洗了,放在楼后面的晾衣架上呢?这两天忙,也忘了收起来了,怎么了,那衣服对你很重要?”她轻轻询问。
“洗了?那你洗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瓷瓶,木头塞子的?”我急切地追问道。
“没有!”她回答得很笃定,不像是骗我。
我长出口气,心说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得到的解药,竟然被我弄丢了,既然不在衣服里,想必一定是我被麻醉枪击中时,落在了双月泉下面的那个场地里了,不行!必须再下去一趟,将解药找到,要不然我和紫嫣,还有强哥阿三就完了!
想到这里忙对叶子告别:“解药肯定是落在了双月泉下面的圆井旁了,我必须再下去一趟,再见!”说完快步朝门外走去。
叶子忙跑到我身前,伸出双手阻拦:“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能去!还是等痊愈后让叶主任派人与你一起去吧?”
“不行,没时间了,何况我背上的伤不算什么,等他来了麻烦替我转告一声。”将她胳膊摁下后,我强行出了门。
“你走不了的,门口有守卫!”叶子突然在后面对我警示了句,“何况叶主任亲自交代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你离开这里。”
我扭过头,直视着她:“他果然是在囚禁我,而你,表面上装作医生,假惺惺地说什么照顾我,实际上是在监视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女人!怪不得你男朋友会失踪,那是因为觉得你虚伪!”
“啪——”
她冲过来,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你说对了,我就是监视你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值得我那么细心照顾吗!”说完眼泪汪汪地大哭起来。
望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我有些内疚起来,觉得不该对一个女孩说那么狠毒的话,何况她即便是监视我,也是叶主任下的命令,于是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没经过大脑,你别哭了好吗?”
“没经过大脑的话才是最真实的想法,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是一个阴险歹毒的女人,亏我这几天还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呢!真是没良心!”她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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