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百万对很多大老板来说是九牛之一毛,但是对我这个种了半辈子地的农民,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估计好几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钱,眼睛直接充血,红了!反问道:‘什么忙?您说!’
‘帮我找一百个壮实的村民,让他们在你们村一座宅院下挖洞,但此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你找的那些村民和你父亲。’
我听了讪笑起来,双手一摊:‘就算我不说,那些干活的村民也能看明白啊,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哼,只要你事先不多嘴,他们那里我自有办法,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络腮胡老头说完就走了,没容我答应,身影就已经远去。
我赶紧将黑色塑料袋子扎起来,藏进自己购置的年货里,紧赶慢赶地推着三轮车朝村子赶去,身上似乎有了无穷干劲,一鼓作气地回到了家里。
父亲帮着我往下卸年货的时候,发现了黑色塑料袋,十分好奇地询问起来:‘这是买的什么啊?’
我想起了络腮胡老头的话,忙将袋子一把夺过来:‘没啥,自己的……贴身衣物之类!’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父亲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但还是没说啥,应该是顾忌我的面子。
这么多钱,我不敢藏在家里,也不敢存去银行,担心会被人狐疑,继而被警察询问,于是在半夜的时候偷偷爬起来,跑到了麦地的筱雨坟茔旁,挖了个坑埋在了里面。
当时还出现了一件怪事,就是埋完钱之后,感觉后面似乎站着个人,猛回头却发现空空的,如果真要有人,在平整的麦地里,唯一能藏身的地就是坟茔后面了,可惜我那晚做贼心虚,不敢绕过去查探,飞快地跑回了家里,第二天去坟茔溜达,见掩埋处没有异样后才宽心。
两天后的傍晚,络腮胡老头在一条巷子里拦住了我,让我半夜的时候出去,带着他去村子里一百户青壮年的家里。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发现那些村民十分听从他的安排,后来才明白,是被他用邪术控制了,只要箫声一响,他们就会机械般地跟在煤油灯后赶去挖洞,言行举止全都被控制着。
当知道络腮胡老头挖掘的地方,是阿飞你当初炸毁的甬道时,我十分惊愕,知道下面黑水的厉害,也察觉到了老头居心叵测,但经不住他的威逼利诱,最后屈从。并且!他还有一个女帮手,好像叫莉莉,让我尝到了筱雨母亲离世后,久违的鱼水之欢味。”
听到莉莉这个名字,我有点吃惊,忙打断二胜的叙述:“那女孩是不是长得很白嫩,头发简短并带着大耳环?”
虚弱的二胜脸上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也认识?”
我用力指了指二胜,刚要骂他无耻,但想到那个莉莉背叛我们投靠夏老头后,这么做应该也是自愿的。
这丫头到底是走了她爹的路,为达到目的已经什么也不在乎,包括自己的身体!只好叹口气对二胜鄙视道:“你行啊,真敢接招,怪不得会对他们言听计从!”
二胜苍白的脸上满是羞愧和无地自容,过了几秒才继续给我讲述经历:
“本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但是七天前的那个夜里,我起来的时候大意了,被我爹发现并跟踪了。
他第二天的时候带着我去了那座破旧院子,进去后指着院子里被踩断的枯草对我质问:‘你领着那些村民究竟在干什么,拿着农具是不是在挖洞?难道是要将阿飞小兄弟炸毁的密道,重新挖掘开,知不知道这样是在残害整个村落?!’
我无言以对,拦住了非要进屋察看的爹,在他面前跪下来,答应他绝不再挖洞,并且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听后非常震怒,当即去麦地里将我掩埋的那一百万现金挖了出来,并且要我还回去,否则就要将此事公布,并让警察处理,告络腮胡老头残害村民。
晚上的时候,我将被爹发现的事告诉了络腮胡老头,并且要把钱还给他,想让他就此打住,不要再挖掘坍塌的甬道了,但是被他一阵威胁,说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了,何况要是敢反水,就让莉莉告我**,让我身败名裂并进去蹲几年。
我十分为难,声泪俱下地苦苦跪求他们放过我,可还是没有打动他们。
夏老头将我拉了起来,出乎意料地询问我:‘你爹最听谁的话?’
‘我大姑,也就是开超市的那个大妈,他们年轻的时候本来是一对,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没能在一起,但我可以看出来,我爹心里还有她,尤其是我娘去世后,爹经常光顾小超市,虽然怕村民议论,不敢多停留。’
夏老头听后很高兴,那晚没有用箫声召唤村民们挖洞,而是让我第二天的时候,想办法让大姑晚点关门,他要亲自去见见她。当然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用邪术控制了大姑,让她去游说我爹,但是很遗憾,我爹没有察觉到大姑被操控了,对她十分失望,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并对我大声训斥。
我与他争执起来,觉得他冥顽不化,不经意地推了一把,不料爹两天没有吃饭,身体很弱,直接仰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在了石凳边角,顿时血流如柱。
本想给他止血后打120,但被突然出现的络腮胡老头拦住了,他告诉我,要想发大财就要失去些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但是我葬送了我爹的命,代价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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