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不是很了解,按说一百个村民,拿着家伙什去挖掘甬道,应该偷偷摸摸悄无声息才对,为何要驱使着他们快速奔跑,并且步伐一致,这样岂不是声音很响,容易暴露吗?”我不解地反问了句。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样做,不是更加令村民们恐慌吗?如此一来,谁还敢半夜三更出来察看,就算看到,也一定以为是阴兵过路,惊悚地躲回家里的,当然,除了阿飞兄弟你,和你的几个朋友外。”二胜解释道。
“还有一件事,你把井底的那具年轻男尸捞出来,放到树上,使它在我和小十恰好经过的时候掉下来,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吓唬我们?”
二胜艰难地摇摇头:“你的脾性我知道,根本不会被吓退,之所以三番两次地移动那家伙的尸体,其实是为了人为制造悬疑,让你们分心,从而拖延时间,以便在洞**挖掘到死人湖底前,发现不了我们的秘密,当然,这些都是夏老头的主意,我只是按照指示去做。”
“在瞎爷别墅顶上的时候,你那一脚踹得可是真狠啊,是不是打算直接将我杀了?”
“其实……其实……”二胜突然变得犹豫起来,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心里。
我有些着急地催促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干嘛吞吞吐吐的,真打算带进阴间地府吗?”
他顿了几秒钟,咬了下嘴唇:“其实在别墅顶上的时候,我抬起脚蹬你是事实,但,只不过是想吓唬你一下,谁知道后面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力度,脚上的劲使大了,把你踹了下去,也是因为劲大,反作用下我才没有随着你一同坠落。”
“一股力量?”我有些疑惑,“那回头看了没有,是谁捣的鬼?”
“回头瞧了,但是楼顶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并且我找到夏老头和那个莉莉后,以为是他们,生气地质问,他们却表现得很无辜,似乎也不是他们所为。这一点你要小心了,因为我觉得,真正要对付你们的,除了夏老头和莉莉外,还另有他人,隐藏在华阴村的某处。”二胜对我嘱咐起来。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十分重要,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分析和怀疑过,还有另一拨人在周围,究竟是什么人呢?
“噗——”
二胜一口浓血吐了出来,随后紧紧地攥住我的手,一字一顿坚定道:“筱雨,可能没……没死!因为——”虽然话没有说完,但足以令我震惊。
我有点发懵,掐了自己好几下才缓过劲来,二胜说筱雨可能没死,怎么会说这句话呢?她被砍了无数刀,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啊?难道,难道……,我还想再追问二胜,才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放下二胜后,我心里有点惘然,四周的一切好像变得不真实了,脚下踩着的地面也变得软绵绵的。
筱雨没死?这怎么可能!可是如果真的死无悬念,二胜为何要在临终前对我说那句话?我有点错乱,使劲挠了挠头发,瞅着二胜躺在地上的尸体一阵埋怨:为何要告诉我最后那句话啊,为什么?!
猛然间,我突然狐疑起来:二胜是不是在欺骗我,之所以说筱雨没死,会不会是想让我永远记住她死前的凄惨样子,永远忘不了,活在自责与痛苦中?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何要说‘可能’没死呢?如果有证据,就直接说没死了,可惜啊,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挂了,要不然听到理由后,最起码可以去验证下。
惆怅了几分钟,想起下来的目的是找李师傅,还有强哥和小十,忙搓了把脸,将黑刀别在腰后,朝洞**的黑暗处走去,没有几十步就到了挖掘的尽头,照着手电四下探视,发现先前那些干活的村民都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乱七八糟的工具,还有被打碎的日光灯玻璃。
奇怪,那么多人究竟去哪里了?如果是原路返回的话,我应该能碰到啊,难道是在分叉处拐进了另一条洞**?想到这里忙转身要走,突然瞥见泥土上似乎有踩踏的痕迹,忙蹲下来仔细查探,发现这些脚印竟奔向洞**尽头,之后凭空消失在了坍塌的土石堆上。
难道下面有猫腻?带着疑惑我双手抓紧石板的边沿用力掀去。
“呼啦——”
石板翻过去后,竟然出现了缝隙,刚好容纳一个人钻过去。我照着手电朝里探视了下,幽黑不见底,似乎很深,通向某处。应该是坍塌的时候,甬道顶端坠落的石板挡住了下降的泥土,形成了这个天然的狭小通道,想来那些村民,以及李师傅和强哥小十,也是从这里逃脱了。
我身形还算比较削瘦,顺利地钻了进去,不过也只能匍匐着挪动,在里面不能翻身更不能屈膝,十分得压抑,不一会就满头大汗,加之我心里比较焦躁,爬行得十分急切,嘴里吃进去好多泥土,甭提多悲催了,算是体验了一把解放军战士的不容易。
幸运的是,这种憋屈很快就结束了,几分钟后,前方出现了敞亮的空地,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段没有被我当初炸毁的甬道,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我直起了身子,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照着手电朝前走去,边走边四下打量,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充满的却是悲伤的回忆。
“咔啦咔啦,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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