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她对紫嫣询问起来:“她怎么叫你姐姐,难道你们是?”
“我认了她当姐姐,怎么了,不行吗?”小护士抢在紫嫣开口前回应道,语气有些蛮横,看来是将我当成脚踩两只船的小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随即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柜子上,对紫嫣轻声道,“我买了点红枣莲子粥,你趁热喝点吧。”
“谢谢你,我不饿,你拿走吧。”紫嫣的话很平静,但字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让我觉得与她之间似乎有了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也许眼镜小护士是见气氛有些沉闷,呵呵笑了两声:“那个……姐姐,既然你不饿,就让我喝了吧,我正好还没吃中午饭呢。”说完倒不客气,坐在床边端起小碗哧溜哧溜地喝起来。
“你……”我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好说什么,总比灰溜溜地拿回去强吧,只好默许。
小护士还算有点良心,喝了一半后将碗递给紫嫣:“姐姐,这粥味道还不错,大枣和莲子正好可以补补身体,你喝点吧。”
紫嫣先是瞥了我一眼,随即对小护士摇摇头:“不了,实在喝不下去,你喜欢就全喝了吧。”
我心里又是一阵怅然,只能干站在一边,等到眼镜小护士喝完粥后,收拾起饭盒碗筷,对着地面道:“那个……我先走了,其实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似乎有点逃避责任的嫌疑,于是长出口气默默朝门口走去,打算落魄地离开。
“等一下!”
我被喊住了,但并不是期望的紫嫣,而是眼镜小护士,顿了下将身子转过去:“什么事?”
“就这样走了,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呢,真打算溜之大吉,跟那个小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打算以后怎么选择啊?”小护士逼问道。
偷偷瞧了眼紫嫣,见她没有转头后,心里有点数了,这些话一定是她自己不想问,但很想知道答案的,于是开口老实讲述起来:“几天前的那晚,也是我和强哥还有叶子来华阴村的第一天,见到厨房里有很多素材,于是做了一桌大餐,大家也喝了很多酒,后来阿西他们三个回来了,又喝了一通,彻底喝大了,后来怎么回房间的都不知道,只觉得有人扶了我,再后来就醒了,看到了叶子在身边,没……没穿什么衣服……”说完我低着头,不敢直视紫嫣,甚至连眼镜小护士也不敢瞅,觉得做出那种事情,十分被人看不起。
“哼!还真是老掉牙的借口,和电视剧中演的一样,把自己的淫秽之举归结于酒后乱性,或者是被别的女人勾引,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虚伪!”眼镜小护士的话语很尖酸刻薄,但这话我却希望能从紫嫣口中说出来,至少她发泄一下会好受些,我心里的愧疚也能减少些,可是她没有,只默默地凝视着天花板,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我先出去了,晚上再过来。”说完转身离开。
“阿飞,晚上不用过来了,没必要。”紫嫣在我就要关门时,丢下了这么一句生疏的话,让我受伤的心被冷水又浇了一遍。
我当然不想就这样与她分开,找了个借口道:“只是想听你讲述下自己的经历,也把我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你而已,就算作为朋友,这样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见她没有再说什么,我关上了房门,一个人茫然地下楼,直到没有阶梯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走到了一楼大厅,正好也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没有再回去,迈步走到了楼后面的小广场,在一条石凳上坐了下去。
周围的一切映在眼里,却什么也记不住,只觉得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所有车都匆匆而过,所有楼房都朦朦胧胧,身处在浑浑噩噩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觉得身上有些很冷,遂本能地睁开了眼睛,惊愕地发现自己竟躺在石凳上,而周围却已然是灯火阑珊——原来睡着了!
我坐起来搓了搓眼睛,走到医院的大厅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没想到一觉会睡这么久,何况还是在石凳上,看来这几天确实是太劳累了。这个时间点正好是晚饭的时间,电梯前排起了长龙,我不想停留,于是走步行梯爬楼。
“啪啪……”
刚看到外科的标志,还差半截楼梯没有爬上去,头顶上的灯突然熄灭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因为整个医院霎时变得漆黑一片,犹如坠入了无底黑洞。
连应急灯都没有亮,这很不正常,同时这种情况也让我想起了从江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当时也是停电,并且应急灯没亮,之后紫嫣就被挟持,雨轩的脸被人泼了浓酸,想到这些我浑身一寒,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摁亮,拼命朝更上一层的内科跑去,担心紫嫣会再生意外。
“砰——”
谁知道刚登上几个阶梯,就听到楼道尽头传来一声枪响,声音过后,是熙熙攘攘的喊叫声和脚步声,大批的医护人员与患者,都拥挤着沿步行梯朝下逃跑,也将我推撞着朝下倒去。
忙用手拽住了扶梯,将身子侧靠在上面才躲过水流一样的人群,否则真要被压下去了,十来秒后,等下楼的人稍微稀少些后,我赶紧跑上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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