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正当我呼吸不能,憋闷得快要晕厥时,耳畔突然听见一声干脆的响声,随即,缠绕在脖颈上的肠胃变得松弛起来。
忙眨眨被汗水和热气浸湿的双眼,才看得稍微清晰些,那只曼童的头颅,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紫红色的头上,正不停溢出浓浓的血水来,在一旁,是手里拿着小板凳的丽儿,正呼吸急促地注视着它。
很显然,是丽儿在危急时刻,用板凳砸中曼童的头颅救了我。
“小贱人!敢打伤我的小曼童,看我不撕烂你的下身,让你没脸见人,这辈子找不到男人!”叶子手里不知何止攥了一把锋利水果刀,冲着旁边的丽儿刺去。
我想扯开脖颈上的曼童肠胃,但此时它似乎恢复了体力,又开始勒紧我的喉咙,并且头嗖的一下,朝一边的水管飞去,连带着将我向那边拖拽,把我束缚在了上面,挣脱不得。
再瞅丽儿,她没有被叶子手里的水果刀刺中,而是拿着小板凳与她打斗起来,但明显处于下风,步步后退,很亏就被逼进了洗澡间的墙角,眼看着她就要遭殃,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好低头不去看那血腥场面,但眼角却瞥见了地上的淋浴龙头。
灵机一动,忙用脚尖捻起来,朝一边的叶子狠狠踢去,也算是老天开眼,不锈钢水龙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顿时血流如注。她人晃荡了两下,也颓然朝后仰去,摔到在洗澡间的地上,将水渍高高溅起。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让我有种疼痛的感觉,以此同时,伴随着叶子的倒地,脖颈上的肠胃也逐渐松了开,我趁势将它们一把扯开,像投掷铁球般,在空中甩了两圈曼童的脑袋,狠狠朝墙上砸去。
“咔嚓——”
血浆四溅,脑浆也纷飞,曼童的头颅算是彻底碎裂了,连接的肠胃无力痉挛了几下也静止不动,算是结束了小命。
我跳到叶子身旁蹲下,用手轻轻托起她的脑袋大声喊叫起来:“叶子,叶子……”
苍白脸色的她睁开了眼,瞅见我后笑了下:“阿飞,你是不是非常痛恨我,盼着我早点死?”
“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说完我赶紧将她一把抱起夺门而出,随后放到沙发上,准备先找点纱布止血。
叶子伸手拽住了我:“不用了!其实我知道……,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限,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无憾了!”
我转身蹲下,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别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些,不要睡过去!”说完掀起沙发上的被子,给她裹了上。
“阿飞,你刚才推测的没错,我小时候确实经历了一次遭遇,像噩梦般让我永远挣脱不了,也是我痛恨世人、怀疑世人的症结所在,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十一年前——”
我打住她:“这些话回来再聊,先让我找块布帮你止血!”
“不!我现在就要告诉你,否则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求求你了阿飞,让我把话说完……”叶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殷切之情。
犹豫了几秒钟,我从被罩上撕下一块布,垫在她后脑勺上减缓血的流出,点点头道:“好吧!你说,我听着。”
叶子微笑了下,开始了那段沉重的讲述:“十一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刚上初中,那时候,父母都很忙,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还出差,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当然了,那时候的我们并不晓得他们的工作是什么,只是有些怨恨罢了。
姐姐虽然比我大八岁,但是却刁蛮任性,喜欢在外面乱逛,经常混迹于酒吧和KTV,与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来往,因为这个,经常和父母吵架。
那年的冬天,应该也是快过年了,算起来与现在的日子差不多,姐姐因为抽烟与父母又吵了起来,很凶,父亲打了姐姐一个耳光,非常响亮,又摔了茶杯,满客厅的地上都是四溅的碎玻璃。
我胆子小,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从门缝里窥见姐姐不顾母亲的劝阻,含着泪水毅然绝然地摔门而去,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永远不会再回这个破家门!
那天,姐姐一整天没有回去,晚上的时候,父母也有些急了,想要出去寻找,但是却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踟蹰了一阵后,脸色沉重地走了,让我老实呆在家里别出去,说他们第二天就会回来。
你可能会觉得我父母对姐姐不够关心,或者说至少应该让亲朋好友帮忙搜寻,其实姐姐之前也有过几次夜不归宿,住在闺蜜或者网吧里,大概父母觉得应该不会有事,第二天她就会回来,所以先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夜里,我一个人在家,独自啃着饼干,觉得孤独极了,正巧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连续剧,是一个后妈毒打两个姐妹的故事,姐姐拼命地护住妹妹,后背上遍体鳞伤。
这场景让我触目惊心,或者说触动心扉,想起了姐姐平时对我的好,经常给我购买可口的零食和新潮衣物,也替我完成不会的作业……
于是,拿了件羽绒服和自己的所有零钱,自以为是在帮住受苦的姐姐,忘记父母的嘱咐出了门,在附近寻找起姐姐来,凭借着以前在路上经过时的记忆,一家一家酒吧地搜寻,一间一间KTV包厢地窥视,可是直到下半夜,也没有找到她的半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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