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不上嘴,不过也有自己的打算,晚上那个林科长不知道要带我去哪,还是趁着有时间多睡一会吧,躺在沙发上养精蓄锐!
毫无征兆的,睡梦中突然醒了过来,摸出手机一瞅,已经是六点半了,也许是潜意识里给自己生物钟定了时间吧,从沙发上坐起来,朝卧室瞅了瞅,透过半开的门发现那仨女生正在酣睡,样子横七竖八的,没个正行,无奈地笑笑,走过去替她们将门关了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马上就到七点了,必须赶紧下去,但是她们三个怎么办?是叫醒吗?但是叫醒后除了叶子,又不能带丽儿和晨雪去,思忖了片刻,在桌子上留下一张便条:叶子,林科长找我有事,你照顾好晨雪丽儿她们两个,我很快就回来。
悄悄关门离开,刚出酒店碰巧一辆黑色轿车在跟前停下,见过两次后已经很熟悉这辆奥迪,知道是那个吕秘书开的,于是兀自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叶子姑娘呢,她不跟你一起吗?”女秘书将车发动起来后,对后面的我询问了句。
“在睡觉,不忍心打搅她,再说你中午的时候,也没有说让她一起啊!”我埋怨了她一句,随后追问,“你这是要载我去哪里,林科长是不是在那儿等着了?”
“去哪里一会你就知道了,不过可以告诉你,林科长是在那里等着的。”说完之后她就不再言语,就像是个机器人般,驾驶着车辆驶离了华灯初上的市区,朝远郊一片连绵的山脉奔去。
个把小时后,在一处荒凉的山脚下停了下,抬手指着一座山峰顶端对我道:“爬到上面去,会有人接应你,之后带你去见林科长。”
“那你呢?”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领你上去了,别告诉我你怕黑!”说完她钻进车里,从窗户里扔出一把手电筒后,驾驶着汽车急速离开了。
我有些愕然,也有些气氛,心说把人扔在这里算哪门子事,瞅瞅远处的大山,真想拍拍屁股走人,但想到林科长口中的那句秘密,还是十分想要验证下,是不是我所推断的另一口深井——有着特殊作用的深井?
总不能好不容易来了趟丹城,让一切都白费吧,于是给自己鼓鼓劲,照着手电沿着山路朝上跑去。
下面还好,虽然磕磕碰碰,但还是有土路可循,并且两侧是农民自己开垦出来的麦地,有种并不孤独的亲切感。
越往上爬,路变的越窄小,已经变成了山间小径,周围也不再是梯田,而是密密麻麻的树枝藤萝。
山上的风很大,垂吹在身上阵阵透骨冷,吹在枝条上呜呜作响,就像是孤魂野鬼的哭嚎声,在诉说自己的冤屈,要拿我索命般。
幽黑的林间深处,总是时不时发出一些异响,每一次都让我的神经绷到极限,但是将光束照过去后,却又发现除了绰绰的树影外,什么也没有。注意力集中在周围,脚下经常被藤条绊倒,走了没半小时,摔了不下十几次。
深山野林,虽说不上三更半夜,但周围数里看不到任何村落人烟,独自一人艰难地行走着,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不管害不害怕,有没有脏东西出现,都想快一点结束这种孤独无助。
好几次,尤其是后来连小径也没有,只能掰着繁茂的树枝前行时,我甚至觉得姓林的和他那秘书是在忽悠我,让我晚上爬山,纯粹是报复我昨天的不礼貌。
但又觉得他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山顶有着我想看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一口像华阴村地下那样的深井呢?!
为了驱除身上的寒意,也为了早点到达山顶,我加快了速度,不一会身上就汗流浃背起来。
终于,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穿过幽黑的山林,到达了巨石堆砌的山顶,站在上面舒展四肢,任凭寒风吹袭,汗水蒸干后身上一阵冰凉,眺望着遥远处城市里璀璨的灯光,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感慨。
“请问,你就是阿飞吧?”后面冷不丁响起一句问话,吓了我一跳。
照着手电扭头一瞅,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的白色大褂装扮,让我莫名地一阵恐惧,想起了惊悚电影中,那些将人切割的变态另类,退后两步,与他拉开点距离后点点头:“我是!你是……?”
“我是林科长派来接你的人,请跟我走吧。”说完在前面带起了路,在两块巨石间钻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发现是岩石后面一条窄小的甬道,只容一个人侧身而过,并且曲折幽深,不知道要通向哪里,或许是山后,也或者是山下吧?
几分钟后,前面的白褂男子停了下来,将脚下的一块板石移开,轻轻敲起了下面的圆形钢板来,“叨叨叨,叨叨叨……”非常有节奏,一听就知道是摩斯密码。
等待了几十秒,三指多厚重的钢板掀了开,里面透出些明亮的光来。白大褂男子扭头对我催促道:“到了,跟我一起下去吧!”说完率先从缸口般大小的孔洞爬了下去。
我紧随其后爬了下去,旁边同样一个穿白色大褂的男子,先是探头将上面的石板撑起,继而再把铁门关了上,使石板盖在钢板上,为它作掩饰,算是够细心的。
转头再一瞅,彻底惊住了,四周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下面:整个山体似乎被掏空了般,呈一个硕大的圆锥形,自上而下有很多层,每一层靠墙壁的部位,都有很多用铁板建造的小房间,围成一个圆形,越往下圆形越大,房间也越多,直到黑乎乎地看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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