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与尖嘴女人聊着,忽听得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撕心裂肺的嗓音,让人毛骨悚然。
惨叫是女人发出的,而且有着几分熟悉,应该是……应该是刚才的银蛋娘!
我突然察觉不对劲,似乎忽略了什么,忙从秸秆垛里钻出来,打开手电朝声音来源处快步奔去。
后面传来尖嘴女人凌乱的脚步,还有急切的呼喊声:“等等我,等等我……”
不过我哪里顾得上她,一溜烟就将其甩开很远,奔向惨叫声的来地方,两分钟不到就看见一处院门大开,门梁上一百瓦的灯泡也亮着。
跑进去一瞅,刚才浓妆艳抹的银蛋娘,此时正瘫坐在地上,眼睛盯视着前方,颤抖个没完。
而她所瞅向的地方,院子当中,横着两具尸体,一具很熟悉,就是银蛋那混小子的,胸上还绑着固定绷带;另一具是个中年男子,看面相估计是银蛋爹了。
两人死得很吓人,怒目圆睁充满血水,几乎要爆出来,嘴巴也大张着,估计一口都能吞下整个苹果,面色苍白毫无气色,嘴角残留着一丝血痕,四肢僵直成大字型。
我忙跳过去捏住他们的嘴巴,照着手电朝里察看,发现从喉咙到肠胃全都空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和鲜红的内壁,股股腥臭从口中溢出。
内脏还有血浆又被那女尸煞吸食干净了!
我走到银蛋娘身旁,掐了下她的人中**,等一口气上来后,忙追问:“那东西呢?往那边跑了?”
她青紫的嘴唇抖动着,扬手指了指漆黑的屋子:“里……里面……”
我听后心里七上八下:这女尸煞害了人不逃跑,进屋子干嘛?
“哒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一连串脚步声,门外有很多人涌了进来,熙熙攘攘的,见到惨死的银蛋父子,全都炸开了锅,满脸惊恐、议论纷纷!
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手里拿着家伙什,估计刚才听到银蛋娘的惨叫声,以为遭遇了不测,过来帮忙。
有一些还认识我,早上的时候将我押解到狗娃家,此时见我站在银蛋和他爹的尸体旁,全都义愤填膺,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凶手,举着农具就要上前围殴。
“把家伙都放下,放下!”
尖嘴女人边劝阻着,边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手里拎着凉鞋,累得大喘粗气。
“到底咋回事?这小子怎么从牛圈里跑出来了?”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老头,拄着拐棍上前两步,询问起来。
“不是跑,是被我放出来的,白天搞错了,他不是凶手!”尖嘴女人大声解释。
“他不是凶手,那谁是?!”村民们小声地嘀咕起来。
我长舒口气,指着幽黑的屋子:“凶手是一具女尸煞,此时正躲在里面,谁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进去看看,不过……请悠着点,被咬到后下场和银蛋父子一样!”
那些村民听后,瞅了瞅地上的银蛋父子,脸上冷汗直冒,没人敢上前半步,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
尖嘴女人倒是还有点用,忙充当起中间人:“成子小兄弟不是凶手,而是捉鬼降妖的法师,大家伙一定要听他的,相信他没错!”
朴实的村民们放下了家伙什,全都伸长脖子朝屋子瞅去,想要一睹女尸煞的风采。
院子里这么多人,阳气很强,我也自信不少,打算进屋去解决了那个,本该呆在棺材里的女尸煞。
但是转念一想,不行,必须准备点东西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失败了丢人是小,命没了可就不划算了!
于是转向尖嘴女人:“麻烦找点糯米来!”
她倒是反应很快,出门后一两分钟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糯米:“给!”
我接过来,扫视了眼院子里围观的村民:“有没有狗年出生的男孩,并且没有失去童身的,出来一下,借几滴血用用!”
喊了两遍,竟然没有人应声,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没有。
我急切起来,心说这方法可是小时候爷爷硬让我记住的,对付尸煞应该很管用,要是没有就可惜了。
“我是!”
安静之中,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是狗娃的爹。
其实我宁愿他不应声,因为这样一来,所有村民可都知道他的病了!
果不其然,拥挤的村民人群像是投进了一颗炸弹,全都沸腾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对狗娃爹一通窃笑,对尖嘴女人指指点点,骚货、偷情、养汉子……,这些词汇不停地蹦出来。
“行了!有什么好嚼舌根子的,不敢进屋的话,就老老实实呆着,别出声!”尖嘴女人厉声嚷嚷起来,气势汹汹,将那些村民全震住了。
我没时间和精力搭理这些杂事,对走过来的狗娃爹指示道:“咬破无名指,滴几滴血在糯米上。”
他一脸坚定,按照我的吩咐做了,直到我说够了够了,才用嘴巴吸了下伤口止血。
我深吸口气,摆出大师的架势,一手端着瓷碗里的糯米,一手照着电筒,朝屋里大步流星走去。
刚迈进门槛就看到幽黑之中,有一个红色女影在晃动,忙二话不说,将糯米连带着瓷碗一起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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