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焚烧双头活尸的黑色精元,强哥给了我一个打火机,现在还在兜里,忙掏出来摁出火苗,小心翼翼地朝地上的虫卵凑去。
“哧哧哧,哧哧哧……”
有点意料之外,这些虫卵的透明外壳,非常得易燃,登时就形成一片火海,呼呼地燃烧起来,将我们几个的脸都映照得通红。
“吱吱吱,吱吱吱……”
熊熊的烈火在燃烧时,里面传来一些似有似无的惨叫声,想必应该是那些卵里的食人蛊虫,不过这阵叫声非常短暂,也就几秒而已,想要再仔细聆听确认时,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燃烧声。
我不由得都有些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听错了,将虫卵炸裂的声音当成了虫叫。
不一会,地上的那一片白色虫卵就燃烧殆尽,成了粉状的灰烬,与空中的焦糊味一起,浩浩荡荡朝四下飘散而去。
被蛀成空壳的白老三,没有被引燃,也许是他身上缠绕的那些丝纱,浸染了血液,比较潮湿的缘故,仍旧笔直着身子躺在那里。
我深吸口气,缓缓走了上去,望着白老三已经千疮百孔的脸壳,突然很想看看下面的真面目是什么样,虽然现在可能很难辨认,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于是将黑刀扬了起来,用刀尖挑起已经被染成红色的丝纱。
当丝纱完全被移开,这老家伙的脸壳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时,不由得一阵惊愕,忍不住转过头,对身后的两位母亲以及强哥提示起来:“你们快来看,怎么会这样?!”
他们对白老三的真面目,似乎没有我这么好奇,刚才已经转过身打算离开,但是被我这么一喊,全都回了来,上前两步盯着地上审视。
这一看不要紧,全都瞪大眼睛、紧抿嘴唇,脸色也与我一样错愕极了,大抵是完全想不到,白老三这个老东西,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是的,白老三是个女人,虽然脸上布满了食人蛊虫留下的窟窿,但仍然能辨析出来,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并且还很年轻,大抵三四十岁的样子——那些剩下的脸皮,非常光滑细嫩!
“真没想到,一向矮胖的白老三竟然是个女人!”继母忍不住唏嘘了句。
“从先前的话语分析,你和我爸在很多年以前,应该与四大护法打过交道,那时候,也不知道白老三是女人吗?”我追问道。
“是的!”继母点点头,“虽然我和你爸林越,在二十多年前与四大护法有过交集,也动过手,但是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与这次差不多,所以了解得也很少,根本不知道他们丝纱下的真面目,究竟什么样!”
强哥这时候脸色凝重起来,慢慢扬起了手,指着白老三的脸壳对我询问:“阿飞,你仔细瞧瞧这张脸,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后我一愣,忙细细审视起来,虽然一眼望去,白老三满是窟窿的脸壳面目全非,很难辨析出真正的样子,但根据五官的形状,可以进行一定的还原。
渐渐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立体图,将她脸上残缺的窟窿补上后,发现这张脸不仅仅是见过,而且非常熟悉。
不由得吞口唾沫,对强哥提醒道:“是戴厅长的夫人,那个被杀害后又被推下水里的公安厅副厅长,文革时期和孙教授下过古墓的那个!”
强哥知道我说的是谁,脸上也满是震惊,嘴里忍不住嘀咕起来:“竟然是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不过为什么会是她呢?她……”
我长舒一口气,对他提示道:“很显然,以前我们见到的戴厅长夫人,其实就是白老三在现实中的身份,她隐藏得实在太深了!
不过这样一来,有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想必当初戴厅长的死,也是出自她的手,估计是想杀人灭口,即便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也一定是那个夜半与她相会的女子。
只可惜,当初我跟着她进了竹林,在茂盛的月季花丛里跟丢了,又‘恰好’碰见戴厅长夫人,所以自始至终没能知晓那女子是谁,但有一点能肯定,一定不是戴厅长夫人!”
强哥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甚重要了,不管她是戴厅长夫人还是白老三,反正已经死了,而那个半夜被你跟踪的女子,至今也杳无踪迹,凉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是呀,这些都不重要了,怪只怪知道得有点晚了,否则戴厅长就不会莫名其妙地死了……”
继母打断了我和强哥的对话:“好了,别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有什么分析和总结,还是等到安全离开这十三层玲珑塔,离开上面的荧光海岛再讲吧,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过去帮林越杀了黑老二的头颅,好早点出去!”
继母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紧急,从顶上的那扇天窗里流下的海水,已经愈来愈凶猛,完全是在往里面灌溉。
也许是天窗孔洞比较小的缘故,海水在下涌的时候,发出响亮的声音:“咕咚,咕咚……”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塔里面的空气也在不停地溢出,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所有人即便不马上被淹死,也会呼吸困难逐渐窒息!
瞅瞅父亲那边,还在攥着斩邪雌雄剑与黑老二缠抖,打得难分难解,看了几秒后,不由得心中一阵唏嘘:黑老二那家伙,虽然只剩下一颗头颅,但是飞来飞去十分灵活,时不时张着大嘴,用细长的獠牙咬向父亲的脖颈,十分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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