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教授这么说我们六个算是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孙教授会一激动下火车赶回归元村,那我们借助他的条件寻宝的企图可就泡汤了。
“孙教授,如果那个人是老胡,当时我和阿飞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得神志不清而且身体溃烂像是死了好长时间了,但是还有一些残留的意识,你们这些年有没有找到是什么原因让老胡变成那个样子的?”李师傅向孙教授疑问道。
“这个我也很不解,当初老胡下去的时候好好地,几个小时后就变成僵尸的模样,究竟在墓里遭遇到了什么,很让人费解,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可以肯定,就是老胡肯定之前下过那个墓室。”孙教授十分笃定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很奇怪,因为紫嫣没有给我说过这段。
“我仔细分析和回忆过当时的情景,率先发现墓室侧面盗洞的就是老胡,那些村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老胡一去就找到了,这不会是凑巧,况且当时下墓室的时候,老胡是坚决的要第一个下去,甚至于执拗的有点不正常,当然了,最让我怀疑的就是老胡那封遗书,他能意识到下墓会有危险却还坚持下去,如果说墓室里有什么宝贵的文物,他完全可以向上面反应,不用自己下去冒险,那结论只能是老胡知道墓室里的某些秘密,但是这些秘密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即便是搭上性命也不告诉我们,选择一个人下去。至于老胡的尸变肯定是与他知道的那个秘密有关。”
“你们没有调查过失踪的老李还有老张两位考古专家吗?”我想起了那两人也没有出来。
“当然调查过,但是除了他们留学过美国,并没有什么其他发现,他们留洋回来后就在大学任教,解放战争结束后继续留在大学,后来调到了文物局。对于他们在墓室里的失踪我和老戴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很不幸的被尸变的老胡吃了,二是他们有其他目的或者说也应该知道一些墓室里的秘密,但是他们进去后好几天没有出来,加上后来墓室被我们掩埋,出来的可能性更小了,很可能死在了里面。当然上面的两种可能是以前的分析,现在看来老张和老李也有可能从湖底密道出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很可能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敌特分子。”孙教授将以前的分析和盘而出。
确定了丧尸人是老胡,我也是深感欣慰,毕竟人家救过我。孙教授是老胡信任的人,将手电筒交给他老胡一定不会生气,或者说他早就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会遇见孙教授,所以救了我后将手电筒交给我,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交到孙教授手上。另外这样一来还多了一条线索,那就是湖底的甬道和台儿庄的墓室相连,说不定能就此查出杀害筱雨的凶手呢?
兴奋的聊了几个小时后,我们都有点累了,各自躺在床上休息。车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我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可能是早上没有睡好,这一觉睡得很香很踏实,直到被尿憋醒。
我睁开眼睛一瞧,窗外漆黑一片,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夜里十点了,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坐起来一瞅他们仍在床上酣睡着,什么样的姿势都有,什么样的声音也都有——阿三的磨牙声和那个小伟的呼噜声以及那个小远的咿呀声此起彼伏。
我穿上鞋子,轻轻的走向车厢门,打开后发现隔壁竟然就是硬座车厢,看来我们这是最前面的车厢,所以没有洗手间。关上门我朝前面走去,这间车厢里的人也不多,大部分座位空空的只有三三两两的乘客在眯着眼打盹,有几个甚至脱了鞋子横躺着,估计是人比较少所以乘警也懒得管理,由他们去了。
估计是为了省电,整间车厢只开了几个小灯,昏昏暗暗的,我摸索着走到车厢的尽头,看见了洗手间,伸手拉门,拉了两下没有拉动——里面有人。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向里面说了声抱歉就在门口等了起来,本以为里面的人听到有人拉门会很快出来,但是等了十分钟里面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里面的人好像没有要结束的丁点意思。
我正烦躁着,有一位民工模样的大叔也走了过来,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拉门,当然是没拉动。大叔转脸冲我不耐烦道:“里面的是你女朋友啊?让她快点!我很急的。”
我使劲摇头:“里面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是我女朋友呢?我比你还急!”
大叔见不是我女友,挠了下头低声抱怨着回去了。我见大叔走后,心里有点得意,暗想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胜利,包括上厕所。又等了十分钟,我感觉不能再等了,下面有点要爆炸的前奏,想打开车厢门去下一车厢的洗手间,拧了两下,发现门竟然被乘警锁了。
我无奈的只好再次等待,心里不停思忖,就算是便秘也应该出来了啊?转念一想,会不会洗手间也被乘警一不小心给锁上了,所以里面其实根本没有人。想到这里我记起了身上还有阿三上次开完湘菜馆的门后给我的铁丝,于是赶紧从口袋里将弯铁条摸出来,瞅了瞅左右没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锁孔里插去。
不得不佩服阿三这小子,我只是将铁丝在里面轻轻晃了两下,锁竟然被扭开了。
刚打开门,一只血淋淋的手就出现在眼前,那手上的血正顺着手指不停的向下滴着。我吓得浑身一哆嗦,从脚凉到头,刚要大声喊,突然那只血手放在了嘴巴上冲我使劲的嘘了下,明显是不愿意让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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