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理不出任何头绪,所以干脆不去思索这些问题,躺在石板上迷起眼睛歇息起来。折腾了这么久身体的本能早就盼望着睡个觉了,闭上眼睛没一会我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做什么噩梦,直到自己肩膀上的伤被地板硌得生疼才醒过来。
醒来朝四下望了望,漆黑的一片,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打开后发现他们几个也都躺在地上睡着了,姿势千奇百怪,趴着身子脸贴在地板上的、蜷缩着身子抱着腿的、四仰八叉成大字型的,反正一人一个造型,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突然,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发现有些不对,安娜不见了。我以为是自己刚才漏掉了她,于是重新照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她,不禁紧张起来心说她会去哪里了呢?正纳闷着一转头,突然看到灯光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正对着我,半睁的眼睛毫无生气。
我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仔细一瞧竟然是安娜,刚要开口问她为何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这女人立马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下,走到我面前低声道:“把手电熄了。”
我将手电关了后,好奇的轻声问道:“安娜小姐,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吗?孙教授的尸体不见了!”安娜啊压低了嗓子对我一字一顿道。
我一回忆,确实刚才在小远的旁边没有看到孙教授的尸体,于是急忙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孙教授的尸体不见的?”
“就在刚才,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什么响动,睁开眼睛一瞧发现一个人正拉着孙教授尸体的手将他从我面前拖过,那人背对着我,手里拎着一盏老式的煤油灯,灯光摇曳他的影子飘忽不定,很是峥嵘,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看着他拖着孙教授的尸体消失在墓道深处后,才敢坐起来,之后附近亮起手电,我一看是你忙走过来想要告诉你,没想到把你吓了一跳,十分抱歉。”安娜向我小声歉意道。
“那人走了有多久了?”我急着问道。
“你站起来的时候煤油灯的光亮刚消失,他走的不快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大声说话。”安娜解释道。
“那人拖着孙教授往哪边去了?”
“我们来时的方向。”安娜指了指我身后。
“那好,我过去瞧瞧。”说完我关了手电扶着光滑的墓道墙面向来路走去,心说既然你拖着孙教授的尸体,而且刚走不久,那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追上你。
很快我就摸到了墓道的三岔口,四下一瞅发现右侧的岔道深处有星点的光亮在徐徐移动,很显然就是安娜说的那家伙,我赶紧轻声的追了上去。那人走的并不快,而且脚步很沉重,地板上不停的响起哒哒的声音。很快我就追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观察起来,发现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归元村里的陈老头吗?
不对,陈老头当时死在鳄鱼肚子里了,而且被剥了皮,那这个人就是祁老头的儿媳妇了,明白之后我身上一阵冷汗,心说这阴险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偷孙教授的尸体干什么?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一抬头发现前面的光亮突然不见了,我赶紧翘着脚尖向前走了一会,仍然看不见煤油灯的光亮,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跟丢了,正懊恼着,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接着听见一阵阴森恐怖的老女人的尖笑声,这笑声比鬼叫还吓人。
扼在我脖子上的手力气异常大,我被掐的喘不过起来,使劲挣扎着。突然这手掐着我的脖子狠狠的将我的头向墙面撞去,砰的一下,我瞬间就觉得头像炸裂开来,涨得难受,接着脑子就变得不清醒起来,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尖锐声,混混沌沌中手被扭到腰后绑了起来。
“呼——”眼前突然亮了起来,掐住我的人点燃了煤油灯。这一次我正面着他,没错,就是祁老头的儿媳妇,虽然她套着陈老头的人皮,但是那双歹毒的眼睛让我立马确定下来。
“是你!”我用力的喊了句。
“哈哈哈……,是我,没想到吧,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又让我们见面了。”祁老头的儿媳妇阴笑道,满脸的胡茬皱纹和尖细的笑声让人感到恶心和别扭。
“你这个坏事做尽的臭婊子!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破口大骂道。
“哈哈哈……,就算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又怎么样,反正你是不会看见了。”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尖锐的月牙小匕首,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这么年轻,身上的皮一定韧性很足,而且富有弹性,只是剥的时候可能就非常非常疼了,哈哈哈……”
“你不要太得意,我朋友马上就会来救我的!”我瞪着祁老头的儿媳妇恐吓道。
“救你?是啊!这么说他们很快就要来了!”祁老头儿媳妇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意哈哈一笑,“逗你玩的,你以为你的那几个朋友还能来救你吗?他们中了迷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中了迷香?我在心里盘算起来,不对啊,如果是那样我和安娜为什么没有被迷倒?容不得我去仔细分析回想,祁老头儿媳妇手上的刀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被人剥皮,也不敢想象那种疼痛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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