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忽地抬起脚,将打手猛的一下踹飞到地上,可是那打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倏地一下又跳起来,再次飞快的奔上前。怪老头愣了下,随即麻利的脚尖轻拈,将先前掉落的那半截刀片搓了起来,用手抓住毫不含糊的朝打手的脖子抹去。打手的动脉被割破,血如喷泉般溅了出来。怪老头忙跳开躲避,没有让一滴血沾染衣襟。
尽管如此,那打手竟然毫不在乎咕咕流淌的血口,僵直着身子继续朝怪老头追去,似乎已经完全被短刀那家伙操纵,没了任何意识和感觉。怪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举起双手抓住打手的两只胳膊,阻止着他,不过那打手的力气好像十分巨大,怪老头和他僵持了片刻脸上已经渗出汗来。
我见状忙跳过去,向打手的身上踹去,但是这家伙身体僵硬,稳如磐石。怪老头忙对我提醒道:“将黑针从他的天柱**里拔出去!”
我反应过来,忙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深入进打手脖颈里的长针,滋的一下将它抽了出来。黑针拔出后,和怪老头僵持着的打手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殒了命。
短刀见状摸出腰后的手枪,对准我们,向身后的那些打手命令:“给我上,砸死他们!”那些人刚要上前,忽然不知从那里响起了嘀嘀嗒嗒的声音,听到后短刀忙制止住那些人:“等一下。”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状的东西,放在耳朵上认真的听起来。
那东西我认识,是低频接收器,可以接收远处发射来的信号,由于是低频,穿透能力很强,常被用来在水下和地下传输信息。我想一定是有人打电话不通,才用接收器和短刀联系的。
短刀听了一会接收器发出的声音,使劲干搓了下脸,走到我们面前长叹口气,恶狠狠道:“算你们命大,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说完竟然带着那帮打手快速的离去。那些打手早就对怪老头的功夫畏之如鼠,见短刀这么说都争相跑走。
那他们走后,阿三扭头向我纳闷的问:“林哥,他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不知道,估计是接到了什么指令,让他们赶紧回去吧。”我推测道,转过头对怪老头道谢,“刚才多谢您老人家出手相助。”
“彼此彼此,小兄弟啊,有句话我想提醒你,刚才那些人还是少惹为好,那个年轻人功夫阴术尚且如此,他师父的话肯定是个邪术高手,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了的。”怪老头对我突然劝道。
“多谢提醒,不过他们那伙人为非作歹坏事做尽,不管多么厉害我们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坚定地回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好了,你们要是有事情赶紧走吧,我还要继续睡觉呢。”怪老头说着走向煤油灯那边就要灭灯躺下。
我见状只好道别:“那老人家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我可不希望再和你们相见了,还想多活两年呢。”说完躺了下去。
见状我只好扶着阿三和菲儿解三一起离开,来到下来的洞口处,等了一户,见上面确实没有动静,那些人已经走了后,我踩着解三的肩膀爬了上去,朝幽黑的树林里望了望,见没有危险后,将他们一一拉了上来。
我们相互搀扶着向树林的深处走去,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走出林子。我意识到最不愿意遇到的情况出现了——我们迷路了,停下来努力的思索着辨出方向的法子。他们见我停下来,也明白了处境,都咂嘴叹息起来。
“林哥,要不我们下到洞里找那个老头吧,他一定能带我们出去的。”阿三冲我建议道。
“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他说不想再见到我们,就是不想帮我们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洞口在哪里了,这黑越越的树林到处都是一个模样。”我窝火的回道。
解三露出惊恐的眼神:“我早就说过,这林子里诡异的很,说不定我们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别耸人听闻了,在树林里迷路是很正常的事。”菲儿斥责了解三一句,然后转向我,“要不我们等到天亮再赶路吧,那时候肯定容易辨别方向。”
“不行!时间紧迫,必须赶紧出去,把那些人的恶行告诉警察和李师傅他们,晚了就让他们逃之夭夭了。”我否定菲儿的提议,思忖了片刻对他们道,“一起探找太累了,你们呆在这里,我一个人找找方向,不管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子,半个小时内都会回来。”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要是迷了路怎么办?”菲儿伸手挡在我面前,担忧道。
我将她的胳膊按下去,柔声劝道:“不会的,我每走几步就将地上的杂草拔掉一些做标记,找不到出去的路就原路返回。”
“我不同意!……”
我不理菲儿的争辩,转脸对阿三命令道:“照看好菲儿,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将菲儿推到阿三身边,快步的朝林子深处走去,凭着感觉朝下坡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时不时的将脚下的杂草拔下来一把,扎起来平放着作为记号。夜里的温度降的很快,身上感觉冷起来,我跺了跺脚哈了口气在手上,扶着一棵树歇息,心想既然没有回到做标记的地方,就说明走的是直线,照这样下去一定能走出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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