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浏览,米姐进去后只呆了十五分钟就出来了,匆匆的关门离开。关键的一点是,米姐离开时女孩并没有送她,透过门缝也看不到房间里她的半点影子。
难道真是米姐杀了她?
瞬间对米姐的不良揣测犹如洪水般冲破闸门,在脑海里泛滥开来,我甚至不自觉的将她和欧阳坤、祁老头儿媳妇,杀害筱雨的人混在一伙,觉得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卧底,欺骗了我们,更欺骗了强哥的感情,气的双手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
“砰——”剧烈的响声将已经睡着的俩保安吓醒,他俩整理着衣服站起来慌张的望着我。
我站起身,对惶恐不安的他俩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把你们吵醒了,我看完了,你们继续睡吧。”说完我开门准备离开。
胖保安在后面,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哥你真的不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我没有回头,摆摆手:“不会了,你们当时也是无意的,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回到房间后,我久久不能入寐,一闭上眼就会出现米姐拿着匕首将女孩**割掉的场景,女孩痛苦的表情和米姐阴森的笑容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实在睡不着,我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来,喝了杯水后安静的靠在门板上,想让自己心里的压抑能够削减些。
忽然,楼道里响起一阵噔噔的高跟鞋声,走路的人好像在极力轻迈着脚步,声音很轻微,要不是靠在门板上加上外面安静,根本不会听到。我狐疑起来,整个楼层只有这么几个人了,会是谁呢?难道是新来的住客?
我转身从猫眼向外窥探去,暗淡的灯光中,正好看到一个女人轻快的从我门前走过,经过的时候还警惕的朝我门上看了眼,吓得我赶紧躲开。女人转脸的瞬间我看的很清楚,她是米姐,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悄悄出来究竟要到哪里?
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踟蹰了下,穿上羽绒服开门跟了去。为了不被发现,我等她关上电梯后,马上乘坐另一部电梯,进去后按了二楼,出来后马上通过楼梯向大厅跑去,在拐角处恰好瞧见她正往门外走。
出了酒店的大门,米姐拒绝了拉客的出租车,步行向城郊灯少的方向走去。我知道米姐不是寻常人,虽然没有强哥的身手和李师傅的道术,但是可是个综合体,不敢太靠近她,只能远远的跟着,不过由于路上的灯光逐渐变少这样很容易跟丢,我只能集中精力一刻不放松前面移动的倩影。
半个小时后,街面上已经没了路灯,只有一些门店的字灯还在闪烁,米姐却还在继续向前走。我心说她究竟要到哪里去,难道真是城郊吗?
一愣神的功夫再抬头,发现前面移动的人影已经不见,我心里一阵发慌,忙快步追了上去,还好在前面拐角的路口,看到米姐正在一条小巷子里照着手机向前踽踽而行。我轻声迈步,紧跟上去。米姐在逼仄黑暗的小巷子里拐了七八次,要不是她手里的手机光亮,我早就跟丢了,甚至连迷路都有可能。
巷子里出奇的静,连风也没有一丝,放佛整个世界都睡了过去。正小心翼翼的跟着,突然,一条白影窜出,向我扑来,我吓得赶紧闪到一旁,脚下一不小心碰到了废旧的瓦罐,“叮当”响了一声。
前面的米姐听到响动,迅速的回头张望。我赶紧趴下身子躲起来,心加速跳动着,希望别被发现,扭头看到刚才那条白影噌噌噌的爬上墙,飞快的跑走。原来是一只野猫,不过也幸亏它,米姐没有过来察看,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时间,前面的光亮不再移动,米姐停住了。我忙蹲到一处杂乱石堆后面躲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她。
米姐很警惕的前后瞅了瞅,然后将手机放到旁边一处低矮的小平房上,纵身跳起来用手抓住边沿,爬了上去。
我以为她要走,刚要出来,却发现她站在平房上没有动,而是举着手机不停的晃动着光亮,心说她这是要干嘛,难道是在和黑暗中的接头人对暗号?
几分钟后,接头的出现了,但是却并不是人,而是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鸽子。米姐接住飞来的鸽子,停了一会,似乎从它身上取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又缠了什么在鸽子腿上,之后一手握着鸽子身,另一只手托着它的脚朝天上掷去。鸽子煽动翅膀在她头上盘桓了一会,向远处飞去。
我知道这是信鸽,但是还是第一次见晚上飞的信鸽,看来是专门驯养的。看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晰了,米姐这是在用信鸽和她的同伙联系,估计传递的是我们的近况。
鸽子那边的接信人会是谁呢?欧阳坤吗,应该不是他,他和我们住在同一个楼层,要是他的话米姐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就算见面不方面,打个公共电话总可以啊。那会是谁呢?我仔细揣摩起来,用信鸽说明那人不是很相信现在的通信工具,或者不喜欢用,这种情况年龄大的人、常在江湖上混的人可能性比较大,独眼沙马是首选怀疑对象。
“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向这边传来,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赶紧猫着腰向后退去,在一处拐角后躲了起来,等到脚步声过去后才敢伸出头,瞧见米姐正原路返回。回酒店的路米姐走的很轻快,似乎完成了任务非常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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