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拎起来!扎完动脉扎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我抢过疯司机的童谣,狠狠唱到。
听我唱完后疯司机慌神了一下,不过连一秒钟都不到就匆匆恢复了天真的表情,摆手欢笑道:“唱得好,唱得好,叔叔唱得真好!”
从他那一霎那的异样中我就已经看出,他十有八九是在装疯卖傻,于是呵呵笑道:“既然唱得好,那就在你身上试试好不好?”
“可是叔叔,小高可是怕疼的。”疯司机假装委屈起来,想要逃避。
“怎么会疼呢?非常舒服的,不信你问问他们三个。”说着我指向院长还有紫嫣和雨轩,并且对他们三个打了个脸色。
他们三个都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忙配合着说不仅不疼,扎过之后还会骨软筋酥、心神俱醉,说着脸上流露出欲死欲仙的夸张表情。我心说真是给力,叫你装疯卖傻,就是不给你台阶下,待会扎得疼死你。
疯司机勉为其难地笑道:“好呀好呀,那就快点扎我吧!”说着坐在了床沿上。
也许他以为我会用抽血的那种细小短针,但是看到我打开雨轩手中的盒子后,被里面密密麻麻的银针吓得冷汗都冒了下来。
我坏笑一声:“小高同学,你流汗了哦,叔叔给你扎完之后就不会热了,哼哼哼……”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也是挺阴险的,骨子里还是有邪恶的基因,我朝白头院长还有紫嫣示意了下,让他们将疯司机牢牢按住,然后从盒子里抽出一根半尺来长的银针,凭着上次看李师傅扎米姐的记忆,朝疯司机额头上入发五分的神庭**扎去。
由于是新手,所以力度把握的不太好,针直直地全插了进去。神庭被扎后,疯司机身子颤了下,但是强颜欢笑:“真的很舒服耶,你们没有骗我!”
“舒服是吧,叔叔再给你来点更刺激的。”说着我又抽出一根银针,将疯司机的头一摁,朝他脖颈后面的哑门扎去,也许是心里觉得他装比,有些气愤,扎的时候没有捻,直接将针刺了进去。
“哎呦!疼疼疼!……”疯司机大喊地痛叫起来,双臂使劲挥舞,想要去拔下脖子后面的银针。
见白头院长和紫嫣根本束缚不了他,我赶紧上前帮忙,用没有伤的右手摁住他的肩膀。雨轩也放下针盒子,过来用双手死死抱住疯司机乱蹬的腿。
估计扎得这家伙确实不是一般的疼,他就像毒瘾发作般,浑身扭动,使出超乎寻常的蛮劲,几次都差点将我们掀开,不过还是欠点力气,始终挣脱不了。
我边摁着他,边艰难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疯司机又歇尽全力地挣扎了几下,终于败下阵来,哆嗦着嘴唇向我求饶道:“放了我……我吧!我……我也是受人驱使!”语气不再假装稚嫩,恢复了正常。
见他已经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嘴唇青紫,差不多到了极限,我赶紧“咻咻”两下,将他哑门和神庭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然后擦了擦放进了针盒里。银针抽出来后,疯司机身上的疼痛瞬间减轻,他虚脱地一下子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半天起不来。
等了几分钟后,我见他歇息得差不多了,走上前去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早点不装的话也不至于这样,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疯司机擦了擦脸上的喊,深吸几口气,胆小地瞥了一眼白头院长,牙齿打颤:“是……是医院李主任。”
“医院李主任?”白头院长十分惊诧地反问道。
疯司机沉重地点点头:“是的,这一切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给我们详细说说。”我催促他道。
疯司机深吸口气,讲述起来:“半个月前救护车拉回来七个小孩和一个幼师,没到医院七个小孩就已经死了,那个幼师手术后也成了植物人。家属认为手术失误,和医院闹得很凶,几次三番来医院打砸。那天幼师的家属又带着一大帮人在大厅里吵闹,院长还有很多领导都去劝阻商议,我正看着热闹,突然发觉有人在轻轻地拽我的衣角,回头一瞅是李主任。刚要打招呼,他突然对我眨了下眼,然后悄悄地挤出了人群。
我感觉到他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也离开了人群,看到他正朝楼上走,赶紧跟了上去。他进了办公室后,我轻轻走过去,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正踟蹰着,他突然将门打开把我请了进去,然后左右看了看,见楼道里没人后,迅速把门关上并反锁,然后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关切问道:‘老高啊,你在医院工作多少年了?’
我老实地回答:‘已经二十年了。’
他很和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么多年了,你一直以临时工的身份为医院开车,有没有想过成为正式员工,加入编制?’
‘当然想!做梦都想!’我激动地回道。
不料李主任听后却一脸苦大仇深地叹起气来:‘老高啊,我知道你工作勤勉认真,心里一直想让你转为编制人员,但是院长不让啊,说是节约开支,其实就是欺负你老实。’
我听后,脸上的兴奋和喜悦一扫而光,失望起来:‘原来是院长不同意,那看来没有什么指望了。’说完谢过李主任的赞赏,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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