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朝地上的司机询问道:“怎么了?被扎了吗?”
司机没有回答我,好像摸到一个什么东西,用钳子夹住后,猛一使劲拽了出来,然后把钳子举向我们。
我们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枚锋利的三角钉。
“怎么会有这种钉子?”紫嫣从后面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靠!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故意撒的,弄不好就是附近那些修车的店铺干的!”阿三愤愤地回道。
我咂了咂嘴,对司机问道:“有备胎吗?”
司机摇了摇头:“没有。”
听完他的回答我心说这下麻烦了,两侧是田地山野,而且前后并没有看到有车来,看来只能找找附近有没有流动补胎的电话,打电话让他们来解决了。
找了一会,还真发现路旁的一块公里碑上写着补胎电话,顿时心里一阵咒骂,搞不好就是他们这些人撒的钉子。电话打过去后,那边一位男子懒懒散散地接了电话,听我说完公里碑上的里数后,打了个哈欠:“你们等着吧,我正在忙着呢,要到下午四五点才能赶过去。”
我心说忙你个头,忙着睡觉吧,刚要骂他两句,这时候看到米姐搓了搓手指,意思是给他加点钱,于是对那头笑道:“大哥你能现在就来吗,价钱的话好商量,不行给你加点。”
“这不是钱的事,我现在抽不开身,你们要是愿意等就等,不等的话想别的办法吧,反正这上百里的沿线就我一个干流动补胎这行!”说着已经开始不耐烦。
心说他要是不来我们还真没辙,只好赔笑道:“那大哥你先忙,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希望你早点过来。”
那头的男人嗯了两声后挂了电话,我骂了两句然后将手机装进了兜里。紫嫣打了我胳膊一下:“以后不准骂人!”
“这种人就欠骂,你等着,到时候他修完轮胎我还踹他两脚呢!”我恨恨道。
米姐这时候瞅了瞅大家,问道:“现在怎么办?才一点钟,等流动补胎的来还要三四个小时呢,等还是不等?”
看了看闷头不语的司机,心说要是再截个车走,有点对不住他,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会拉我们去上饶,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再说这路况很难再截到能够装下我们八个人,还有三大背包装备的车了,于是建议道:“我看还是等等吧,不就是三个小时嘛?很快就过去了。”说完望向李师傅和强哥,征询他们的意见。
强哥和李师傅都点点头,觉得也应该等等。外面比较冷,我们合力将车推到了路边,然后钻了进去。等待是最无聊和漫长的,我们只有通过来聊天来打发时间。
“不如选一个人来讲故事吧?就像在凉山农家院的那次一样,上次是雨轩讲的,这次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选个人讲怎么样?”阿三朝我们建议起来。
这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我们将司机也拉了过来。九个人围成一圈后,雨轩从怀里抽出一支钢笔放在座位的扶手上,用手一拧转动起来。这钢笔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孙教授的,想到上次还和他一起说笑讲故事,这次就阴阳两隔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起来。
正感伤着,突然发现他们几个都盯着我,不禁一愣向下一瞅,钢笔尖正正地指着我这边,于是苦笑了下:“这次中招了,好吧,我就随便讲一个打发时间吧。”
阿三听了很不满意:“什么叫随便讲一个,你至少要比上次雨轩妹妹讲的恐怖些才行,越吓人越好。”
我微笑了下:“吓不吓人我不知道,但是这是我小时候的一段真实经历。那时候我父母都比较忙,把我寄养在农村的姥姥家。记得那年我才七岁,本来是应该上小学的,但是由于我比较顽皮,好几次姥姥早上将我送到学校,中午我就跑了,直到晚上才回去。姥姥没办法,干脆也不管我了,打算让我再玩一年,等到下年再读书。
那年夏天我像解放了般,每天都肆无忌惮地在外面疯玩,山上地里、树上河里,放佛有玩不够的乐趣,每次不到天黑绝不回去。
有一天我和三个小伙伴,两个小哥们安子和二棍,还有一个小女孩小萍在地里捉蚂蚱,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小水沟旁,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堆积着两个白色的蛇皮袋子,漂浮在水面上的部分鼓鼓的,似乎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水沟不是很深,我们卷起裤管下去,将两个蛇皮袋子拖了上来。我望了望安子和二棍:‘打开看看?’
他们俩也对里面的东西好奇极了,纷纷使劲点头。我们三个正要动手,小萍这丫头突然拦住我们:‘我爸妈说了,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我嗤笑一声:‘这东西是被人扔进沟里不要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了,你要是不敢看就别看,回家做乖乖女去吧,以后也别跟在我们后面了。’
小萍被我一说,顿时老实起来,再加上安子和二棍的冷嘲热讽、添油加醋,最后不敢再阻拦我们,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估计是怕以后我们不带着她玩了。
我蹲下身子,伸手将扎住蛇皮袋子的红色尼龙绳解了开,解开后和安子二棍一起抓着袋子底部向上使劲抬起,边抬边抖,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倾倒了出来。东西倒出来后我们都惊呆了,五颜六色的衣服,花花绿绿的鞋子,还有红色的蜡烛以及晶莹透明的手链和闪闪发光的项链耳坠……,全是稀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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